“市面貨有市面貨的銷路，貴族貨有貴族貨的銷路。”司空雨微笑着說。
月無痕眼睛微亮，她的想法和司空雨不謀而合。
將腦海中的藥方付諸實踐，行銷全大陸，是她的希望。可她也不會傻到每一種丹藥都實打實用腦海配方，那玩意太強效，完全可以將效果打折再售賣，然後把售價拉出幾個檔次嘛。
於是同一種藥方，就可以煉製出不同效果的好幾檔次丹藥，同時賺幾份錢
而她用市面藥方煉製出的丹藥，因爲效果出奇，也可以用這個辦法，就譬如這次的體力丹。
“司空公子請細說，我很感興趣。”月無痕道。
司空雨便侃侃而談一番。
月無痕點頭：“就這麼辦。”
她很爽利，當場要了紙筆，將體力丹的煉製方法寫下來。
因爲她能夠看見元素流動，所以在什麼時間添加什麼藥材，火候到什麼程度最爲合適，她有最深刻的體會，甚至比市面上最標準的煉製方法都標準。
這絕對是獨家的秘方。
月無痕的爽利讓司空雨心生讚歎。
待她寫好，司空雨接過去，立刻交給商會裡的煉藥師測試。
這倒不是不相信月無痕，而是合作必要的流程。兩個人聊天閒談的工夫，沒多久，測試結束了。
商會煉藥師等不及讓侍女傳話，自己激動地跑過來，舉着月無痕寫出的方法衝進門。
“公子，公子！請寬恕我的失禮，但是我實在太高興了，原來是這樣煉製啊，體力丹！原來是這樣！稍微改動一下流程就成把效果提升這麼多！這到底是哪個天才想出來的主意！”
頭髮花白，鬍子也花白的老人高聲叫着，身上的煉藥長袍都沒有來得及換下，袍子上還沾着藥草葉子和煉藥時的煙火渣渣。
這樣闖進門來非常失禮，但是司空雨沒有絲毫不悅，很有涵養地笑看着老人。
月無痕被老人的激動感染了，忍不住站起來和他開玩笑：“這個天才就是我啊。”
她用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子尖兒。
“你？”
老煉藥師上上下下打量月無痕，“真是英雄出少年！你是誰教出來的徒弟，太厲害了！”
咦，這位老人家竟然不懷疑她說話的真僞，立刻就相信了？
好簡單質樸的老人！
“我師尊的名號暫時不方便透露。”月無痕笑着扯了個謊。
“嗯，理解！理解！隱士高人嘛。以後有機會，若是允許，請千萬帶我去覲見你的師傅啊，我對他非常崇拜，竟然教出你這麼厲害的徒弟！”
月無痕摸摸下巴，有點不好意思。姐的師傅在丹田裡呢，可能您見不着。
老煉藥師將測試結果仔細稟報司空雨，司空雨當即便讓侍女給月無痕付訂金。
“這三萬金幣你先拿着，當作原材料的前期購置費用。待工廠開起來，這份丹藥一定會暢銷的。至於面向貴族的丹藥銷售，回頭還請你多多費心。”
工廠量產大路貨，但精品貨物別人煉製不出來，還得月無痕出手，因此纔有這預付原材料費用的舉動。
在合作方面，司空雨非常貼心。
這讓月無痕對兩人以後的合作又多了幾分期待。
月無痕接過金卡，揣進口袋。
早上出來姐還要借錢呢，現在分分鐘三萬金幣進賬。月無痕摸了摸下巴。做煉藥師，就是這麼拉風啊。
做精品煉藥師，更拉風！
月無痕當成又寫了兩份煉製方法，將剛纔那份稍作改動，就能製出效果不同的體力丹。
老煉藥師驚呼着抓起藥方，一溜小跑地回去測試了。
“這位老人家很有意思。”月無痕讚歎，“可以請他和程途一起管理工廠的煉藥學徒。”
司空雨微笑着問：“他是我這邊的人，若是參與程途的事情，方便麼？”
他點到即止地提醒。
月無痕和他合作，月無痕掌握着關鍵的藥方和技術，主要由程途代勞，而司空雨這邊提供大批資金和人員、安保以及後面的行銷輔助，兩邊分工協作。
生意場上，合作是有界限的，比如張三插足李四負責的範圍，那就有奪權之嫌，影響最後的利潤分配和關係和諧。
月無痕瞬間明白司空雨所指，笑道：“我提供的藥方就是最好的麼？說不定程途和老人家互相切磋着商量，能做出效果更好的方子。大家共同進益，生意才能蒸蒸日上，互相防備就沒意思了。”
司空雨大爲讚歎，月無痕這個合作伙伴，值得結交！
大商人都明白一個道理，生意場上斤斤計較，越算計，得益越少，反而是坦誠大方的合作更能創造利潤。
“這是我私人送你的禮物，與合作無關。”
司空雨讓侍女呈上一個小小的水晶盒子。
打開，裡面靜靜躺着一顆青色的圓球，荔枝大小，似石非石，似玉非玉，似乎在流動，卻又凝結不散。
“這是？”
月無痕在盒子一打開的瞬間，就敏銳感覺到這圓球似乎不是死物，有一種可以與之溝通交流的感覺。
“是秦州上古遺蹟中尋到的火種化石。”
秦州上古遺蹟？
火種……化石？
月無痕突然想到上次的風語拍賣會上，一個遺蹟出土的天風三獸鼎，沒有人知道它能不能用，就拍出了三百萬金幣的高價。
而這個火種化石，會不會價值更高？
“是不是有點貴重？”月無痕笑着問。
她淡然的態度，讓司空雨再次暗暗驚訝。
看見上古遺蹟出土的寶貝，卻不興奮激動，這份鎮定大氣真是難得！
雍容華貴的公子微笑着搖了搖頭：“與你我合作的價值相比，這區區一個小東西，算不得貴重。”
他的表情變得有點微妙，笑道：“這個火種，是和天風三獸鼎一起出土的，只不過拍賣時分開了而已。既然你擁有天風三獸鼎，那麼這顆火種，自然也該歸你。”
哎喲！
他知道姐搶了赫連皓的藥鼎啊？？
“司空公子消息真靈通。”月無痕不得不佩服。上次也是他告知消息，說赫連皓和馮春秋知道她是零九。
司空雨笑笑：“生意人，總要多探聽一些消息纔是。”
他將盛放火種的水晶盒子推到了月無痕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