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以前,她肯定一掌就能夠打死這個畜生,可是現在,她卻憋屈的不是這畜生的對手。
因此想起來,樑嵐心裡也是挺憋屈的。不是說好的這條路很安全的嗎?
怎麼會這樣?
當然,她心裡更怕被葉初雲跟墨璃認出來,因此盡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即便是自己的氣息也想着要收斂起來。
但是她自己心裡很明白,修士之間要來辨明別人並不是看臉的,而是聞氣息。
他們原本可以把自己的氣息給隱藏起來的,但是現在卻讓她感覺到了,因此她知道除非是這兩人也受了傷,有些忌憚自己。
要不然就是他們是故意的。
但是即便是如此,樑嵐也不敢打賭。
因爲她知道自己賭不起。就此陷入了一個尷尬之中,橫也是死豎也是死。乾脆就來碰碰運氣。
死在兩個人手裡總比死在一頭畜生的嘴巴里好。
如今的樑嵐早就沒有了任何沽名釣譽的想法,更多的是想要活命。
所以如果不是因爲感覺到了葉初雲跟墨璃的氣息,她說不定早就棄了這些人跑路了。
雖然說這畜生她不一定打得過,可是若是她要逃跑,這個畜生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可是壞就壞在外面那兩個人。氣氛一時之間就僵持在了原地。
“仙師,還請仙師救命!”那人話音剛落,忽然之間發出一聲慘叫!竟然被那齒豹一掌給拍死了,隨後直接吞進了肚子裡面。
這血腥的一幕把所有人都給驚呆了。有一些從來都沒有經歷這樣危險的人直接被噁心的連膽汁都要吐出來了!
這齒豹絕對成精了,要不然他怎麼就咬那個說話的人呢?難不成仙師也不是它的對手?
“師父!”少女着急的用神識傳音,畢竟說話她也是不敢說了,以她現在的修爲,就連師父都不敢面對這豹子,她有什麼膽子?
因此,在她看來,若是師父不出手,他們可就死定了。
“道友,你們兩人不要在躲藏了!快出來吧。要知道你們只要輕輕動一動手指頭就能夠殺了這個畜生!”
“吼!”這齒豹發出一聲憤怒的吼叫,似乎對樑嵐對它的稱呼有些不滿意。可是其他的普通人卻是滿頭的霧水?這都是什麼跟什麼?
這裡可是除了自己的那些成員之外就是那一對夫婦了,難不成說的是那夫婦兩人?
老闆不愧是眼光毒辣的老闆,一眼就看出來了葉初雲跟墨璃的異樣。
對呀,這對夫婦的表情實在是太淡定了,似乎根本就不怕這妖獸,可是要是普通人哪裡會不怕這妖獸啊?
所以他們肯定不是普通人。
這領隊的當即就轉身,“求求你們了,救命啊!”
葉初雲擡了擡手,示意那領隊老闆不要着急,他當即苦着一張臉,但是也不敢說什麼。
“你拿了人家錢財,不與人消災怎麼行呢?見到了老朋友也不出來打個招呼?”葉初雲似是開玩笑的說道。
卻讓樑嵐渾身一凜。這個樣子不像是生病的。也不想試試受傷了。難不成自己註定要死在這個君雲初的手裡嗎?
“道友,既然我們是老朋友了,還請道友高擡貴手,饒了我吧,我願意從此以後,我們再不相欠!”
葉初雲沒有想到這個樑嵐現在竟然那麼想得開,直接要跟自己的恩怨算清楚了?也難爲她竟然想明白了。
原本葉初雲的意思是,她竟然能夠在那麼短的時間之內恢復修爲到靈王境界,說她沒報仇的野心誰相信啊。
因此葉初雲當然要先下手爲強。也不知道她這話有幾分的可信度。
“你我本就沒有什麼恩怨,我當初也不過是幫着朋友出手了一次。”
“這隻狐狸!”樑嵐心裡忍不住罵道。
這可不是嗎?當初的確一開始他們之間是沒有什麼仇怨的,這一切都是自己那個不爭氣的侄女兒惹了那個姓劉的。
君雲初順手就把自己的侄女給殺了,當初君雲初的修爲還沒有那麼高,但是跟劉玉很顯然已經不是一個輩分了。
可是她現在竟然將劉玉直接稱之爲朋友。也就是說她這隻狐狸將自己跟自己的侄女弄到是一個輩分的了。
如此一來,她一個作爲長輩的太小氣,當初還非要追殺她,所以她纔會跟自己不死不休的。
既然是小輩之間的事情。那麼她也就不應該出手了。那麼他們之間自然也就沒有什麼恩怨了。
所以樑嵐覺得這就是一隻狐狸,狡猾的狐狸。
但是就現在而言,這是最好的解決辦法。所以即便是樑嵐心裡不甘心也只能夠答應了。
“好!道友爽快!”說着那轎子忽然之間發出一聲聲音。“啪!”樑嵐從那轎子裡面衝了出來,那豹子當即就向她衝了過去!
至於其他的普通人們則一個個目瞪口呆。
一開始實在是不知道葉初雲跟樑嵐在打什麼啞謎。可是現在卻是被樑嵐這一手給驚呆了。
“師父果然是最厲害的!”少女一臉的崇拜,“師父加油!”那豹子發出一聲聲的咆哮聲,跟樑嵐纏鬥了起來。
樑嵐手裡的兩柄短劍看上去並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是到了她的手裡卻彷彿活了過來一般,劍走游龍,電石火花之間,那豹子的半邊耳朵就被削了下來。
它發出一聲慘厲的尖叫!張口就向樑嵐咬去。差一點就要將樑嵐的胳膊給直接咬斷。
忽然之間一道光芒從天而降,直接將那豹子轟進了地底去了,地表面被砸出了一個巨大的坑,而那豹子在裡面已經被砸成了肉餅。
“仙師威武!”
“仙師太厲害了!”目瞪口呆的普通人們當即一臉崇拜的望着樑嵐,樑嵐的臉色微微有些尷尬,但是卻還是泰然處之。
“仙師,我們果然沒有找錯你們,到了目的地之後酬勞加倍!”樑嵐看上去無悲無喜,就像是一個絕世高手一般負手而立。
而少女則是一臉的花癡。
只有樑嵐一個人知道,剛纔那一手根本就不是她的,她不過是擔了一個虛名罷了。
看來她對自己也是不放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