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花舞屈腿自*上坐起,白色的睡袍鬆散的掛在身上,削肩半露,鎖骨精緻漂亮,三千青絲依舊是一半輕挽,一半自胸前垂下,在夜明珠的照射下,使的本就白嫩似雪的肌膚越發的輕柔亮澤,悱惻旋旖。青蔥般白嫩纖長的手繞着髮絲輕輕一撩,鳳眸微微一挑,望着眼前這個內裡外裡都對他充滿褻瀆之意的肥腸御史,櫻花舞心中作嘔,臉上神情卻是平靜漠然。
“御史大人這麼晚了來找我,不知所謂何事?”
身子朝*內輕輕一側,櫻花舞不着痕跡的避開御史的觸碰,聲音雖然是一慣的迷離媚惑,但言辭之間的那種冷冽,那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淡和疏離,他卻也是一點都不曾遮掩。
“嘿嘿,公務纏身,幾日未得見質子一面,本大人這不是想你了嗎!呵呵!”將*上紗幔全部掛起,御史搓着雙手,面上帶着一臉猥瑣的賤笑,一屁股便坐到了櫻花舞的*上,對於櫻花舞的冷淡肥腸御史早已習已爲常,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呵呵!”櫻花舞萬般姿態的掩嘴一笑,即而又毫不在意的說道:“御史大人公務即是如此繁忙,這麼晚了就不應該過來這邊,應該在自己府中好好歇息纔是!”
“幾日未見質子,本大人都快相思成疾了,要想本大人休息好,還是非得質子不可啊!呵呵!”猴急的解開身上的衣服,肥腸御史色米米的盯着櫻花舞裸露在外的肌膚,嘎着鴨嗓說道:“良宵苦短,夜都這般深了,質子你看,咱們,呵呵,邊做邊說可好!”
“我渴了先去倒杯水喝!”
“渴了!”手中的動作一頓,肥腸御史又細又腫的眼中飛快的閃過一抹精光,“本大人這就給你去倒茶!”
鳳眸一瞥,櫻花舞脣角勾起譏誚一笑,“御史大人國之棟樑,我又怎敢受你之茶,這事若是被貴國皇上知了去,我豈不是會背上一個奴役一品大官的罪名!”
“奴吧奴吧,本大人就喜歡被像質子一樣風情萬種的美人兒奴役,再說了,本大人可是奉當今聖上之意專門來‘照顧’質子的,我若‘照顧’的不周全,皇上那纔會怪罪呢!”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紙包,肥腸御史當着櫻花舞的面便將裡面的白色藥粉倒入水裡,端着杯子輕輕一搖,待藥粉完全融化之後,方纔遞到櫻花舞的身前,滿臉期待。
他話中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他對櫻花舞的所作所爲完全是當今聖上默許並暗中支持的!所以,不管櫻花舞願不願意,他,都沒得選擇。
“質子不是說渴了嗎?那就快快喝了吧!”御史催道。
……
“啪!”的一聲,杯子自手中甩出,在與冰冷的地面接觸的剎那便碎了開來,肥腸御史見櫻花舞不說不動,便失了耐心,肥碩的身子猛的朝*上一撲,便將櫻花舞給粗魯的壓倒在身下,“美人兒,這藥終究是藥,本大人更喜歡真實的你,更喜歡看美人兒在本大人身下自然一點的反應……”
櫻花舞就這樣靜靜的被壓倒在*上,對於肥腸御史對他的侵犯,即不掙扎也不反抗,若星辰般透亮好看的眸子頹廢,*,深深的*!
做爲滄月國最受期待*愛的皇子,他的出生明明是那麼高貴,可是,十年前的那場大戰,質子的身份,禁錮,恥辱,夢魘……
輕輕合上雙眼,身上這個令人作嘔的男人,他一眼都不想多看……
無力反抗,不能反抗,因爲,滄月國的皇宮裡,還住着他的母妃……
“嘭!”的一聲悶響,胸前一陣涼意襲來,壓在身上的重量剎那間消失,櫻花舞愕然,旋即,雙眸猛的睜開,望着背*而立的黑衣身影,滿臉不可置信,居然有人可以如此毫髮無損的闖入這裡,而且,望着被人用腳底封着嘴鼻身軀蠕動着掙扎的御史,似乎,不是敵人!
“尼瑪的人渣!”雙手負在身後,飛雪傾着身子低罵一聲,踩在肥腸嘴上的腳用力一擰,死死的封住他的呼吸,御史的雙手早在飛雪從屋頂落地的那一刻便被廢了,所以,肥腸御史掙扎不到片刻,臉上便由紅轉紫,隨即,雙眼一翻,便就這樣悶聲悶響的下了地府。
“你是誰?”這般突如其來的變化無疑讓櫻花舞一陣錯愕。
一腳將御史的屍體踹開,飛雪驀的轉首瞪着櫻花舞,不言不語,眼神卻有如針般尖銳凌厲,似能將人給刺穿刺透了,天知道她有多恨那種性侵略者,天知道她有多討厭像櫻花舞這種明明厭惡的要死卻又不反抗不還擊任人魚肉的人!
這般清澈透亮的眸子裝着這般凌厲的怒火,傾刻間便能將人覆滅了般,瞬間就讓他淪陷其中!
好漂亮的眼睛,好熟悉的眼神,就如,就如那天晚上那個胯坐在他身上的女子一般……
她?神情瞬間一僵,櫻花舞屈膝坐在*上,想到眼前這個黑衣人有可能的身份,心情由一開始的欣喜瞬間便轉爲不堪,方纔那一刻,他該是何等的狼狽和恥辱!
擡眸望了一眼屋頂上的大洞,櫻花舞神情平靜淡漠,柔笑間方纔的一幕似從不曾發生般,“姑娘弄環我的房子了!”
“沒有弄壞!”飛雪轉過身子正面望着櫻花舞,語氣淡淡,眼神較之方纔平和了許多,“只是將瓦片給揭了而已,呆會我走的時候照原來的樣子蓋上就是!”
斜眸睥了一眼御史的屍首,櫻花舞垂首,稍些侷促的攏了攏身上的衣服,神情麻木,語氣落寞,“姑娘深夜造訪,不知所謂何事?”
這般氤氳的樣子……
“唉!”輕輕的嘆了口氣,飛雪各種無奈和苦逼,明明是一個男人,卻比女子還要柔弱,比女子更讓人心生保護欲!
萬年小受?飛雪真心覺得自己真相了!
兀自坐到櫻花舞的*上,飛雪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從自己懷中掏出一方絲帕,動作輕柔的替櫻花舞擦拭着剛剛被那御史親過的地方,臉上,脖頸,肩,憐惜,心疼……
他,本該是天之驕子,卻沒想到——
這,便是身份尊貴的代價嗎?
“這麼不會保護自己,這裡到底是質子府,裡裡外外守着那麼的侍衛,你怎麼就不知道出聲呢!”
“姑娘剛剛應該也聽到了!”輕輕握住飛雪爲他擦拭的手,櫻花舞淡笑道:“他的行爲可是風雲國皇上授意的,我便是掙扎了反抗了又能怎樣,你以爲外面那些人會管嗎?”
“即便是如此,你貴爲滄月國的皇子,怎能這般任人欺辱!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傻瓜!”
“呵呵!”櫻花舞輕笑出聲,“姑娘這是在關心我嗎?”
“當然!”飛雪的心思到也沒有藏着掖着,見櫻花舞一副探究的樣子,便伸手大大方方的將自己的面巾拉下,道:“櫻小受,是我!”
果然……
“三王妃深夜來此,是路過還是特意造訪呢?”因爲心中早有猜測,所以見到飛雪的樣子,櫻花舞倒也沒有多大驚詫,便是心中那一絲絲慌亂和不堪亦是被他藏的點滴不露。
“你見過誰會從頂上路過質子府的嗎?我今天來當然是特意造訪了!”
“特意造訪!”櫻花舞垂眉一笑,即而揶揄道:“三王妃特地跑一趟該不是那個——關於攻受的問題看吧!”
“噗!”飛雪被櫻花整個逗的一笑,打趣道:“放心,我雖然是腐女,但還不至於到這個地步,何況,我今天來之前還見着那攻主了,櫻小受,那攻長的一表人才,玉樹臨風的,確實還不錯!今天若非有他幫忙,我也不會這麼順利!”
“他?”櫻花舞疑惑。
“這些事就留待以後在討論了,我今天並不是爲此事而來!”
“那是爲何事?”
“爲了救你出去?”飛雪沉聲道。
“救我?”身形猛的一顫,櫻花舞驚詫無比,天知道,飛雪的這句話在他的心裡驚起了多大的濤浪,趙飛雪可是風雲國人,她,爲何要救他,“你說你要救我,爲什麼?”
“上次我在宴會上跟你說的那個人你還記得不?”
“你是說伊天奇?”
“沒錯!”
“可是,我不認識他!”好看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飛雪,櫻花舞申明。
“是不是真的不認識,你心裡再清楚不過了!”飛雪起身,心裡剎時有些不悅,若說之前是因爲受到伊天奇的威脅纔不得不生出想要救他的想法,那自剛纔看到那幕後,她是真心想要救他走出這裡,走出風雲國!
她覺得,這般風華絕代的男子,本就不該呆在這種地方受這種侮辱……
“質子府守衛森嚴。”櫻花舞淡淡提醒。
“我知道,所以我今天只是過來打探消息的,順便告知你一聲,也好讓你提前做好準備!”
“府內設有機關陷井。”
“我知道!”雙眸定定的望着櫻花舞,飛雪無比堅定的說道:“但是,我會帶你出去的,我一定會帶你離開這個鬼地方!”
神情驀的一滯,飛雪的話猶如一顆擲入海中的石子,在櫻花舞的心裡瞬間便激起了千層漣漪,萬層浪,那顆若冰般沉寂麻木的心似傾刻間活過來了一般。這般溫暖的感覺,是如此的令人貪戀,直至很多年後,不管他多少次回憶起今天的情景,這種感覺還依舊如現在這般熾熱!
“得想辦法將這垃圾的屍體處理了才行,不然,若是被人發現的話,你可就有麻煩了!”單手撐着下顎,正思索着如何將這垃圾給帶出去,眼前便突然出現了一個櫻色的小瓷瓶。
“用這個!”
“這是什麼?”
“化屍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