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櫻天奇?”執着茶杯的手猛的一顫,茶水頓時濺了溼了衣襟,飛雪錯愕,不可置信,“你是說滄月國的六皇子叫櫻天奇?”
“嗯!”風清絕輕應一聲,對於飛雪的失態似毫不在意一般,漫不經心的笑問道:“怎麼,三嫂認識?”
頓了頓神,飛雪笑道:“滄月國的皇子我怎麼可能認識,我只是覺得奇怪而已,同樣是皇子,怎麼兩人的名字如此的天差異別?”
“嗯?”風清絕不解。
“櫻花舞,純粹的小受名,我還以爲滄月國皇子的名都以花爲字,沒想到到了六皇子那裡,那名字的氣勢竟發生如此大的轉變,櫻天奇,怎麼聽都像攻形的!”
呃!神情一愣,這說法算什麼?
擡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想到某女於宮宴之上的那翻攻受論,風清絕望向飛雪的眸光突然變得深遂而又謹慎,這個女人喜歡美男沒錯,貌似更喜歡看美男與美男你上我下的戲碼,雖然不知道趙家是以一種什麼樣的教育方法才使得趙飛雪的思想變得如此詭異特別,但是,風清絕真心不希望自己在她這種莫名其妙讓人有些毛骨悚然的*思維中排上名號,男人與男人,簡而說之就是龍陽癖,而龍陽癖在這個時代,明顯是被人不恥唾棄,完全不能接受的。
呃?溫軟如玉的神態不復存在,這般提防牴觸,這貨神馬錶情?她貌似沒說什麼天理不容的話吧?
“那個,風清絕,我有說錯什麼嗎?”
眉角微微一抽,風清握拳抵脣,垂首乾咳兩聲,俊美絕倫的臉上剎時閃過一絲尷尬,“沒有,只要覺得三嫂的話太過新穎,四弟一時沒能適應過來!”
新穎?眼角一抖,飛雪表情煞是無辜,“那個,風清絕你是不是多心了,對你,我真心沒存在過那種想法!不過,你這神情,反倒又讓我抓到那麼一絲苗頭了,你說,這算不算是罪惡?”
“……”
風清絕無語,默了一瞬後,似找到了某種與飛雪相持的方法,溫潤的笑意再次吟在臉上,“當然不算,能讓三嫂生出這樣的想法,那說明,四弟這副皮囊還是有些資本的!”
好吧,風清絕承認,要對付飛雪這種看上去天然無辜實際上又極度無恥的女子,想要做謙謙君子,是不行的,在她面前若是不想吃敗仗,他唯一能做的,便是比她再無恥一點!當然,風清絕怎麼樣也是不會承認他自己無恥的,要說,頂多也只能說他自戀,對自己還有那麼幾分自信。
“是挺有資本的!”挫敗的捧着茶杯細細的泯了一口,飛雪潤了潤嗓子,終是察覺到眼前美男不怎麼好*後,便又極爲迅速的將話題轉到了伊天奇身上,“那,那個櫻天奇是個什麼樣的人?”
“冷酷,無情,處事果斷,手段鐵腕,雷厲風行,在滄月所有皇子中呼聲最高,文武大臣皆心所向,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風清絕淡淡開口。
“冷酷無情?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握着茶杯的手輕輕一顫,飛雪剎時陷入沉思。
伊天奇就是櫻天奇,關於這點,飛雪幾乎是百分之百肯定的,因爲,她怎麼都不會相信,世界上會有哪一個臣子敢與自己的主子用同一個名字!只是,讓飛雪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伊天奇爲何會如此執着於櫻小受的事?手足情深?別開玩笑了,伊天奇是個什麼樣的人,經過幾次的接觸與瞭解,飛雪多多少少能夠知曉一點!
自古以來,皇族爭儲之亂可謂是數不勝數,別說那滄月的老皇帝那般*愛着櫻小受,爲他一人之命,可置整個國家的尊嚴於不顧,即便沒有,依伊天奇那般冷血的性子,他怎麼樣都不可能爲了救一個極有可能與自己一爭山河的兄弟,而這般身處險境,所謂樹大招風,一個名聲如此顯赫的皇子,崇拜他的人多,想要讓他死的人也必然不少!
這般隱了自己的身份潛入風雲國,若是被有心人士察覺,他豈不是性命堪憂!還是說,他自信自己有這個本事,足以應付所有突發事件?亦或是,他迫不及待要與風雲一戰?還是說,他主要目的是爲了在風雲查找乾坤劍的下落?可是乾坤劍……
“三嫂!”
思緒驀的被風清絕打斷,飛雪擡眸,恍了恍神,“怎麼了?”
“沒什麼!”風清絕搖了搖頭,即而淡笑道:“櫻天奇這般冷情殘酷的人,三嫂可千萬別與他有什麼牽連纔好,惹上他的人,可是沒幾個有好下場的!”
身形一僵,風清絕這般裸露的提醒飛雪何嘗不清楚,只是,她本來就是晚來的,要不要與櫻天奇有牽連,根本不是她說了算,這件事上,她該死的沒有任何主動權!
她,不過是一可被人捏在手中的棋子,主宰整個棋局的人要她去落在哪裡,她便只能落在哪裡!
便是死,她都沒要能力做出任何反抗,手輕輕的覆上自己的心口,飛雪的眸中剎時閃過一抹黯然。
“這人被你形容的那般可怕,我若是不幸見到他,定然也會對他退避三舍的!”
“呵呵!”意味深長一笑,“如此甚好!”
“對了,風清絕,你有沒有聽過以毒噬毒這說法?”
“以毒噬毒?”眸光深深一瞥,風清絕回道:“據說,一代巫醫的弟子曾研製出一種這樣的毒藥,能使強毒吸納弱毒,但是,這也只是傳說而已,知曉的人也甚少,三嫂是從哪裡聽說的?”
“以前在趙家的時候,偶爾聽某個商人提起過!”飛雪搪塞,旋即又問道:“那這種毒若是下於人身,能不能解?”
“好像是不能徹底解除吧!具體怎樣我也不是很清楚!”神情微微一頓,風清絕望着飛雪,眸中鋒芒閃瞬即逝,“三嫂對這種毒好像特別有興趣!”
“呵呵,人對未知的東西永遠都是好奇的!風清絕,那照你的說法,誰若是被下了這種毒豈不是要倒大黴了!”
“被人下毒本身就是一件相當倒黴的事情,若是不幸攤上這種毒,說是在黴中的大黴到也不爲過!”風清絕模仿着飛雪的語氣說道,“不過,世上萬物並無絕對,這種毒別人也許束手無策,但不代表研製出這種毒的本人也沒辦法!”
“你是說,這種毒有人能解?”定定的望着風清絕,飛雪眸中閃過希冀光芒,她極度討厭這種被人掐着脖子的感覺,如果能找到那個人,那自己豈不是……
“製出這種毒藥的人是誰?你可清楚?”
“東離非!”
“東離非!”脣角揚起希冀笑意,得知自己身上的毒並不是真無解,飛雪剎時有些激動過頭,“那他是哪個國家的人?現在住在哪裡?”
“如此激動,是有三嫂認識的人倒了大黴了嗎?”風清絕輕笑,意有所指。
神情微微一僵,飛雪愣了一瞬,風清絕話中所指的朋友,其實就是直接的在問她。
“是啊,我那朋友貌似倒了大黴了!”
“如此!”風清絕瞭然一笑,即而道:“聽說東離非與滄月皇室的人交情匪淺,看來你若是哪天有幸遇見了神隱的滄月六皇子,不僅不能退而不見,還要想辦法搭搭交情才行了!”
“沒有其它路可走?”
“沒有!”風清絕斬釘截鐵的回道。
身子頹廢的朝桌子上一趴,飛雪剎時若泄了氣的氣球,蔫到極致,她其實知道希望不大的,但是,再一次實實在在聽到這樣與秦沐歌一樣的回答,飛雪免不了受到打擊,“風清絕,今天的茶還是你請行不?”
“可以!三嫂的那頓,四弟記着就行了!”
“哦!”飛雪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便不再言語。
隨着飛雪的沉默,整個廂房剎時陷入寂靜而又有些沉重的詭異氣氛中,便是連着街上那些沸熱的討論,也好像越來越遠,春日本就明媚的陽光,竟莫名的染上一層蕭涼之色。
風清絕動了動手指,望着飛雪表情凝重的問道:“這件事三哥知道嗎?”
“我不清楚!”飛雪搖頭,畢竟那天晚上她將動靜鬧的這麼大,風清寒會不會細查,又會查到些什麼?這些都是飛雪不能預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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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天奇不是一個簡單的人,風清寒更不是孬種,即便是他現在沒能查到什麼有用的線索,但,知道真相也不過早晚的問題而已吧!
“三嫂何以如此信任四弟?”眸光灼灼的望着飛雪,風清絕多少有些疑惑不解,畢竟,他和她不過見兩次而已,算不上很熟!
“信任你?”飛雪自嘲一笑,她對他不是信任,只不過是在這個陌生的古代,她不過是需要一個人來緩解自己那種壓抑的痛苦,面對風清寒她是說不出口,而眼前這個男人,不管他是不是如表面那般溫潤儒雅,至少,在面對他時,因爲沒那麼在意,所以沒有負擔!
“既然你覺得我信任你,禮尚往來,你是不是也該多信任下我,關於夕顏的事情你能說些給我聽聽嗎?”
“夕顏?”神情微微一滯,風清絕頓了一瞬,薄脣輕啓,“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麼知道這個人的,但你若是對她有興趣的話,問三哥或許來的更直接點,若是在三哥面前不好開口的話,你不妨忍忍,上官太傅一家,一個月後應該能夠到達風雲城了,到時候你大可自己去了解!”
上官夕顏嗎?擡眸望了一眼天色,飛雪幽幽一嘆,“即是如此,這天色也不早了,那我就先走了!”
“以流連忘返爲中心,朝北一路向前,便是質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