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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了一個晚上,見識了各種各樣的恐怖傳說和幽靈。
屏幕那頭的觀衆和屏幕這頭的女主播苟曉曉都變得精疲力盡。
“我錯了我收回我之前的蠢話,主播體力真的好。”
“主播不僅體力好,心理素質也剛剛的,剛纔那個長了一身眼睛的女的怎麼回事,我快嚇尿褲子了。”
“還有那個長着人臉的狗,嚇死爹了嚇死爹了。”
……
苟曉曉拖着疲憊的身軀準備回房,而走廊那頭,一個小小的身影已經等了她很久。
彈幕倒是比反應還快,紛紛刷“前方高能前方高能”也有極個別刷“又見蘿莉又見蘿莉”。
蘿莉固然好,但深更半夜堵在走廊裡拿着刀的蘿莉,就不太好了。
小葵拿刀的姿勢非常專業,上一次見到這種架勢,還是在犬次郎身上。
苟曉曉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小葵從陰影中緩緩的走出來,那種熟悉的冰冷的感覺再一次包圍的苟曉曉。
小女孩的聲音有點涼,拿着一把比自己還長的刀卻一點都不顯得滑稽,她說:“這把刀叫童子切,是源賴光斬殺百妖之首酒吞童子時用過的,大師安綱打造的。小姐姐,我保證它切開你的身體時,你不會有任何一點痛苦。”
“你就是那個鬼。”苟曉曉向後退了一步。
“沒錯,但你發現的太晚了。”小葵臉上露出甜美的笑容來,“放心,你是女孩子,我不會讓你死的像光頭叔叔那樣不體面。他想撕碎我,我就先吃了他的內臟。但你並沒有想傷害我,我不會對你那麼殘忍。”
救命啊!
你比誰都殘忍好不好!
苟曉曉簡直要得蘿莉恐懼症了,蘿莉沒有一個好東西啊。
慌張之下她一摸兜,摸到了剛纔在楊大少那裡借來玩的。
向天祈禱,或許這東西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當小葵提刀而來時,她的刀法快如閃電,正常情況下苟曉曉不可能躲得過,多虧了紅舞鞋和升高的腎上腺素,她不僅躲過了必殺技還用瓷片給小葵開了個口子。
兩個人都落地了。
苟曉曉氣喘吁吁。
小葵注意到了自己皮膚上的傷口,忽然笑了:“小姐姐,你以爲這東西會對我有用嗎?”
居然沒用嗎?
小葵乾脆脫下自己的外套,露出裡邊的衣服和光溜溜的兩條胳膊。
仔細觀察,苟曉曉終於發現了她與衆不同的地方。
小葵的胳膊關節上有一個球,她很逼真,能哭會笑,但是一個人形玩偶!
“你是,你是……頭髮能長長的那個人偶對不對?”苟曉曉驚慌失措的大叫。
對面的小葵果然換上了一身莊重華麗的和服,裡外七層,比過女兒節時還鄭重。
苟曉曉一直覺得這個人偶太邪性,看一眼都冒冷氣,這可不是麼,都成精了!
“警告!警告!危險指數過高!”零五二一突然出聲,“眼前這個,是你進入魔方世界以來見到最厲害的boss,宿主千萬小心,我不想報廢!”
“你不想以爲我就想了嗎,淨廢話!”苟曉曉趕緊彎腰,小葵的第二刀已經來了。
“你撐到莫念找到你就好,他們被那個男的困住了。”零五二一吼道。
是絕世名刀,小葵使起來更可怕,靠着外掛苟曉曉也掙扎不了多久。
她不是沒有武器可以自保,但是對方速度快到根本就讓她拿不出來,而且即使拿出來了,她的速度和力量都不可能和對方對決。
小葵目光微寒,刀鋒已至,這一次,她有萬全的把握。那雙鞋對她的影響已經微乎其微了。
可是這一次,她又一次失手了。
噹啷一聲,無數碎瓷片落在地上,阿菊皿屋敷也是大妖之一,她的第十個盤子雖然碎了,但又無比堅硬。
剛纔那一瞬間,發動,這次,她模仿的是老大的,直接複製出了阿菊的第十個盤子。
就這個瞬間,情勢終於逆轉了。
房間中響起了淡泊飄渺的樂聲,像是唱詩班的聖曲,小葵尖叫一聲,兇狠的望着四周。
莫念壓根沒出來,但黑暗中涌出了無數的惡鬼幽靈,它們本來兇狠惡毒各自爲政,可是爲了自己不被吞噬,居然不得不和人類合作。
石阮腦袋上扣着僞裝成幽靈的白布,偷偷把苟曉曉背了出來。
關上房門,又加了十幾道符紙,裡面妖怪間的打鬥無聲無息。
苟曉曉一身冷汗的走出來,看到那個叫宋太陽的畫家被人綁了,右手看着怪怪的。
“我弄折的。”楊蜀澤眯起眼睛,“差點讓他算計了,以爲他是個老實的,結果竟然是的軍師。”
眼見事情敗露,宋太陽一臉的萎靡,他根本不願意和天啓做對:“其實我不想這樣的,但是大小姐逼我的。”
楊蜀澤踢踢她:“那她人呢?”
“我擔心百鬼夜行會傷害她,把她放在一個安全的地方。”宋太陽低下頭,他覺得自己的處境很不妙,有必要說點什麼,“這本來這是大小姐的副本,我跟來是有我自己的目的,所以會長就讓我保護她的女兒,但是大小姐好幾次任意妄爲讓我非常難做,不想和你們爲敵的。”
靜靜地房間中沒人表態,顯然他這番話沒什麼說服力。
這時,尚且還活的玩家面前居然出現了一塊光屏,魔方再一次直接下達了命令:“恭喜諸位玩家平安活到了現在,請各位存活到百鬼夜行當日,屆時大門會爲你們打開。”
魔方要是能這麼說的話,說明基本已經劇情過半了。
苟曉曉疲憊的砸砸嘴,才發現自己身上的直播設備剛纔打碎了。
“你們這些。”石阮拿來一大疊的雜誌,“我們就是在這裡邊找到了那個整容醫生,還發現一些古怪的都市傳聞。”
苟曉曉接過來一看,發現有個新聞寫的是,某著名人偶家夫妻愛女心切,在中國領養了一個女兒,多年過後,這個女孩生死未卜……
她突然覺得額角突突跳的生疼。
一些記憶的碎片紛至沓來。
“什麼,怎麼又是個丫頭片子?”一箇中氣十足的聲音不耐煩的說道。
“當家的,是我沒用,是我的錯。”一個虛弱的聲音害怕的迴應着。
“你這個廢物,兩個我們也養不起啊。”似乎菸袋鍋被點燃的聲音。
“那怎麼辦,我們把她送人好了,還能換點什麼。”
……
這些畫面逐漸清晰起來,以前她以爲這是遮普村村民的對話,可是現在她卻驚出一身冷汗,這兩個人分明長着自己父母的臉!
雙雙失蹤遺棄自己的父母的臉。
也就是說,自己曾經有一個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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