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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刀實在太鋒利,咚的一聲,那曾經昂貴的紅舞鞋脫落在地,與此同時,一把漆黑的鑰匙也叮咚落在地上。
所以,這個副本的boss真的是加侖,砍下她的腳纔會通關?
撿起鑰匙,苟曉曉若有所思的向前走去。身後的加侖倒在地上,這樣巨大的疼痛也沒有讓她有一點點的動容,她的心,早就麻木了。
只有這雙鞋是真正爲邪惡浸潤過的,失去了這雙鞋,那些黑暗生物也不再把加侖當作自己人,它們虎視眈眈的圍住了殘缺的少女,這畫面竟然還有一種詭異而荒誕的美感。
找到了,壁畫上那幅象徵着地獄的大門。
她拿着鑰匙向前一探,平整光滑的牆面上竟然真的出現一個鎖孔,要是伸進去,咔噠一聲大門應聲而開。
苟曉曉心底突然涌上一陣的不安,一個b級的副本,竟然會這麼簡單?
在她即將踏門而出時,馬上便要被怪物分食一空的加侖突然淒厲的大吼了一聲:“我不甘心,安琪,我不甘心!我好想,好想像你一樣啊。”
忍着心底的愧疚,苟曉曉直接衝過們去。
雖然沒找到線索和別的道具,只要能順利逃出去,對苟曉曉這種廢材來說,就是贏了呀。
可是她的笑容很快僵在臉上,她眼前的畫面並不是自己和顧夕瑤的狗窩,而是一座寬闊明亮,溫暖乾淨的大教堂——儘管這個教堂剛剛纔被一羣怪物給毀了。
怎麼回事?又在副本里穿越時空了嗎,可是她明明拿到了鑰匙呀。
異樣還不止於此,苟曉曉低頭看着自己腳上的紅色舞鞋,再看看胳膊,手,和小腿。不對,這個身體有點陌生啊。
她猛的搖頭,然後走到聖池前看到了自己現在的容顏。
這是!?這特麼是加侖的臉!
天吶,怎麼會這樣,爲什麼明明按照提示去做了還會有這種結果,到底自己的哪個思考環節出了問題。
苟曉曉手握成拳狠狠敲着自己的腦袋,自己真是太笨了,居然會落到這個境地。難道自己再也出不去,只能被永遠困在這裡當npc了嗎?
其實她的擔心也不無道理,因爲當唱詩班的第一聲頌歌唱響時,她便不由自主的開始扭動着身子舞蹈。苟曉曉根本沒學過什麼舞蹈,身體也很不協調,但因爲紅舞鞋的緣故,她跳的還很有節奏感。
正在祈禱的人被她驚醒,全用看怪物一樣的眼神看着她。
神父還沒有死,他滿臉通紅的對着苟曉曉大吼:“你給我滾出去,這裡是神聖之地,我不允許你在這裡跳舞。”
苟曉曉被動的向外挪動着,在教堂的門口,再一次遇到了那個紅臉男人,此時他沒有帽子,打扮落魄,胳膊上繡着那種士兵纔有的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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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美麗的天使。”但他這一開口的腔調,還是熟悉的讓人起雞皮疙瘩,“爲何您高貴的靈魂會被裝進這罪惡的紅舞鞋中呢?”
“究竟是怎麼回事?我到底是穿越了時空還是……重新讀檔了?”她想到一個可能性,但怎麼也不敢相信。
“不不不,都不是。”男人臉上露出笑容,“加侖以前呢,的確是和我做過一些交易。她想用她對上帝的虔誠獲得穿上這雙鞋的機會,如她所願,我的主人慷慨的滿足了她的條件。”
“放屁,你們那是滿足人的心願嗎?你們是在作孽!”苟曉曉怒不可遏。
就算她虛榮,可是穿上鞋後卻永遠停不下來,永遠沉淪與黑暗中,加侖肯定早就後悔了吧。
像是能看穿苟曉曉的心思,男人繼續說道:“沒錯,加侖是後悔了。這次她改變了心願,她說她想變成尊貴的安琪小姐。我的主人寬容又大度,居然再一次的答應了她,所以你現在纔會變成這樣。”
眼前這個酒鬼說的是真的麼。
苟曉曉的小腦袋瓜子拼命思考者,身體上的重負已經讓她冷汗直冒。按說這個男人只是一個銜接劇情的角色,不可能還有一個墮落主教的身份和那麼大的力量,而且他還曾經自稱自己是有意識的npc,就像是中了病毒一樣。
而且,他究竟是什麼人?他那個神秘兮兮的主人又是個什麼?它們不都是魔方世界裡的角色嗎?怎麼他們的力量還能強大到和魔方的秩序相抗衡?
等等,魔方的秩序究竟是什麼。
苟曉曉的腦海中靈光一閃,一個微弱的聲音響起來:“人,都有自己既定的位置,這是維持着世界運轉的真理。”說完這句話,零五二一就跟沒電了一樣再次進入休眠。
這句話,伯爵夫人之前也提過,這是不是也是一種提示。
魔方只是在盡力維護各個世界的運轉,所以它要求玩家也好,角色也好,都應該按照既定的劇本走下去,它不會允許這種意外發生。假設這種情況成立,那麼主教和他背後的人,依舊是在按照劇本走劇情。
那麼也就是說,苟曉曉的鑰匙或門,有一樣東西找錯了。
鑰匙來自於黑暗象徵的紅舞鞋,門出錯的可能性大一些,那真正的門在哪裡。
“加侖在哪裡?”苟曉曉沉聲問道。
“哦?我怎麼會知道尊貴的伯爵女兒加侖小姐在哪裡,她那麼善良和有愛心,她會在哪裡呢?”主教面部表情極其誇張,苟曉曉看着這些外國人說話都累得慌。
她的腳已經開始發疼了,再跳下去,很快就要磨破皮出血了。聽完男人這句話,她艱難的轉身向城外跑去。
“親愛的安琪,記住我的名字,我叫卡傑,是個有了自己意識的npc。”男人遠遠的揮動帽子,也不管她能不能聽到。
儘管這人看起來瘋瘋癲癲的,但其實真的提示了她很多。
等苟曉曉趕到森林時,天色再一次黑了。黑森林總是給人莫名的恐懼,好在柴刀還在手上,硬着頭皮,苟曉曉再一次走進了黑森林。
就像是跑完了一場馬拉松,等她再次見到面帶笑容的加侖時,她已經記不清自己殺了多少隻齜牙咧嘴的怪物,腳也早就因爲跳動而麻木了。
這次加侖穿着蓬鬆的公主裙,悠閒的坐在池塘邊,她懷裡還抱了一隻小怪物,只是她的下半身空蕩蕩的,那裡居然沒有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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