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大婚僅剩下兩日。
軒轅珍兒得知鳳炎在香澤國一處懸崖下面就心急如焚,生怕到嘴的鴨子飛了,吩咐下面的人準備啓程前往香澤國。
平日裡她都不着急的樣子如今這火急火燎的趕往香澤國很是讓人懷疑啊……
“公主,那沐九兒如今都落入您手中了,只怕攝政王的婚事也成不了了,咱們晚幾天去又能如何?”
“本公主做事輪的上你指手畫腳?”
軒轅珍兒一個冷眼睨過去,那宮女就嚇得發抖,撲通一聲跪了下去,不停的磕頭道:“公主饒命,公主饒命啊,奴婢,奴婢這是替公主考慮。並非是想替公主做主。”
軒轅珍兒心情好,也不跟她計較,揮了揮手說:“罷了,我不在的這段日子,你替我看住好她,每日寅時喂她吃那毒藥,後日,也就是她大婚那日,便將密室的機關打開。”
看到軒轅珍兒那眼神中不慎流露出的狠辣之意,小宮女又是一個哆嗦,應了下來。
那密室下面——是餓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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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澤國攝政王大婚可是十分大的場面。
北越國的皇上,南燕國的太子,西隴國的太子再加上大周國的皇子,四國相聚直逼上次的六國盛宴。
據聞攝政王娶的王妃也正是那日在六國盛宴中一舞傾城的女子。
攝政王府。
攝政王府沉悶嚴肅被大紅色喜色沖淡,賓客滿門,一箱箱的賀禮擡入攝政王府,賀喜聲不斷,丫鬟更是忙上忙下的招呼着,但知情的人都是神色鬱郁。香澤國未立新君,由北越國的帝王今宵贊作爲主婚人。
同時也宣佈了今宵贊爲沐九兒表親的關係,一下子譁然。
裡面吵吵鬧鬧,皇甫辰絕雖然穿着一身喜服,卻是一身蕭瑟的坐在圓滑的青石上,手中拿着玉杯,一杯一杯的喝着酒。
他所有的心事全部寫在臉上。
本是風采卓絕,丰神俊朗,在那耀眼的海棠樹下,他曲着一條腿,說不出去的寡憐與落寞。
星辰找了他半天,看到他醉臥在青石上面也跟着躍了上去在他旁邊坐下。
“喂,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吧?你不去接應着?”
說着去搶他的酒壺,喝了一口,還挺香,皇甫辰絕就是皇甫辰絕,醉酒用的酒都比別人喝的酒好!
“前面有今宵贊跟北冥紫何,無礙。”
“真可憐人家一個皇上一個皇子在這被你差遣着,得虧他們心眼大,否則早被你給氣死了。”
“……”皇甫辰絕掃了一眼星辰,繼續喝酒。
星辰喝了幾口酒,話也就多起來了,“我想不明白,你明明知道她被人抓去回不了,爲什麼還辦婚禮?”
皇甫辰絕緊握住酒杯說:“她會回來的。”
“那她要是回不來怎麼辦?”
“我就等。”
等?星辰跟看神經病似的看了皇甫辰絕好一會兒才問:“如果她今天不回來,明天不回來,七天後也不回來,你還要這麼一直在這裡等她下去?”
“我等。”
“那她要是死了呢?”
星辰不過是順嘴一說,但這話說出去了哪能收口啊,便見皇甫辰絕的臉色頓時陰鬱而來下去,不等他補救,就聽皇甫辰絕說:“七日後她還不肯回來,我就去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