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出現了呢?”
“要是出現了,丫頭就主動親爲夫一下。”
這不都是她吃虧嗎?
洛溪看着窗外高升的太陽,火辣辣的照在地上,連地面的石子好像都發着刺目的光。
洛溪沉默了一會兒,走出了殿門。
“丫頭,去哪兒?”
南宮煜幾步跟上,站在洛溪的身後。
“殿中無聊,出去走走。”
“出去走也不帶着爲夫,丫頭可是打算揹着爲夫去找別的男人?”
地獄門女性極其少見,大部分都爲男子,出去遇到男人那是絕對可能的,南宮煜可不放心洛溪就這麼走了。
他家丫頭是個寶,要是被別人搶走了該如何是好?
所以必須貼身跟着。
“帶着你,就不叫走走了。”以南宮煜現在在魎殿的地位和名聲,洛溪要是帶着他,就會從走走,變成護送。
“丫頭這是嫌棄爲夫?”
南宮煜這話說完,就感覺到魎殿外的北暮森林遠處,有一陣輕微的靈力波動。
隔着這麼遠的距離,都能感覺到的靈力波動,看來,來的人實力還勉強夠看。
南宮煜上前一步,站在洛溪身邊,牽起她的小手,道:“既然丫頭不帶爲夫,那爲夫就帶着丫頭吧!”
說着,就直接將洛溪拉進懷中,環抱着飛出了副殿。
“南宮煜,你要帶我去哪兒?”
這方向,怎麼像是要離開魎殿?
“丫頭不是擔心參寶嗎?爲夫帶你去見它啊!”
什麼?去見參寶?
“你知道參寶在什麼地方?”
“剛剛知道的。”
剛知道?這,是什麼邏輯?
她明明什麼都沒看見啊!
“爲夫早已將要找參寶的消息傳遍了地獄門,這會兒,消息傳回來了。”
什麼時候傳的,她怎麼不知道?
“是那次去見刑遠的時候說的?”
刑遠也沒有這麼高的效率吧!他能將參寶的消息傳遍地獄門?
南宮煜搖搖頭,道:“是爲夫從主練武場下來的時候。”
洛溪腦子一閃,確實記得南宮煜那天說過一句:“爲夫還不是爲了找我們的寶寶”。
當時她還奇怪南宮煜怎麼突然叫參寶寶寶了,原來是另有用意。
“所以,你那天去見刑遠,不過是爲了讓魑魅二殿殿主將消息散播出去?”
南宮煜一改腹黑的左峰,高調行事,出手果決,毫不留情,原來是爲了讓他的名字瞬間傳遍整個魎殿,好給參寶送去消息。
“丫頭聰明。”
不過,除了對魑魅二殿殿主的震懾,那件刑遠報給上面的消息,纔是關鍵。
“那,接下來咱們要見的,是三堂的人?”
光是四殿的人就已經十分不好惹,若是三堂,那就更加麻煩了。
參寶也真是的,好好呆在赫鬆那裡,等着我們找它不就好了,爲什麼要到處亂跑啊!
“丫頭猜錯了。”
啊?
“我們要見的,是二獄的人。”
“二獄?”
參寶怎麼落到二獄的手中去了。
地獄門的二獄分別是審獄和刑獄,難道參寶是被它們抓走,上刑了?
就參寶那小可憐樣兒,怎麼經得起地獄門的刑法啊!
她有點擔心。
“丫頭別擔心。”
這讓她怎能不擔心啊!一想到參寶被用刑,她就……
“參寶沒事。”
你說沒事就沒事啊!那可是二獄,地獄門最恐怖的地方,沒親眼見到的話,她都不能放心啊!
這時,南宮煜突然停止了前進,落在了林中的一片草地上。
“孃親孃親……”
咦!參寶的聲音,她幻聽了。
洛溪往前方看去,就看到一個小小的人影,由遠及近的朝他們飛過來。
不過,那人影怎麼看怎麼像大人,不是小孩子啊!
等那人靠近了,洛溪纔看清楚,那是一個男人。
一身黑色的衣服,卻鑲着暗紅色的邊,衣衫鬆鬆垮垮的搭在身上,露出了鎖骨和一小半胸膛,在鎖骨處,鑲着一個木紋水滴形吊墜,腰帶也是半系不繫,纖長的雙腿,隨着下襬被風吹開時暴露在空氣中,左手橫在胸前,袖子被風吹得獵獵作響,卻依舊是垂直地面,看着有些怪異。
一頭長髮隨意披散着,飛舞在空中,光潔的額頭下是一雙細長的眉和杏眸鳳眼,高挺的鼻樑,性感的薄脣,圓潤的下巴下面,是凸起的喉結,大小恰到好處的脖頸下……
欸!慢着,她看見了什麼?喉結?
洛溪再仔細看去,果然在來人的喉部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凸起的喉結。
再仔細看,發現那人胸部異常平坦。
是,男人?
“孃親孃親,嗚嗚嗚嗚……”
欸?聲音是從那個靚男身上的傳來的。
不,不是吧!那男人,是參寶?
“丫頭,看夠了沒?”
南宮煜見洛溪一直盯着那個男人看,頓時就不爽了。
“南,南宮煜,參寶它,它怎麼會,變成這個不男不女的,樣子?”
南宮煜聽到洛溪的話,突然笑了。
“丫頭,那男人是審獄的鬼主,宣囿。”
不過丫頭評價的那個“不男不女”,倒是讓他滿意得很。
“不男不女?”宣囿狹長的丹鳳眼看向洛溪,愣了半秒,不悅道:“小姑娘長得不錯,就是說話不太中聽。”
居然敢說他不男不女,他明明是冷豔邪魅。
宣囿的聲音,如他的人一般,雖然有些低沉,卻十分悅耳,帶着一股子陰柔。
“呃……”
她說話中不中聽,貌似跟你沒關係吧!又不熟。
不過既然人家都這麼說了,她要不要也安慰一句呢?
“孃親,寶寶好想你,嗚嗚嗚……”
參寶從宣囿橫在胸前的左手袖子中爬出來,身體一撲,就往下掉去。
原來,參寶躲在宣囿的袖子裡啊!難怪洛溪剛纔覺得宣囿的袖子有些怪怪的。
宣囿動動手,將參寶提在手中,又甩回了手臂上。
“你就是這孩子的孃親?”
洛溪剛想回答,就聽得參寶大吼:“孃親你快走,他是個大壞蛋,他不是好人,他想要霸佔寶寶的人,還想要霸佔寶寶的孃親……”
呃?霸佔,她?
洛溪看像南宮煜,果然發現了他隱藏起來的不滿。
“提你的條件吧!”
南宮煜上前一步,將洛溪擋在身後,隔絕了宣囿對洛溪的打量,開口說道。
條件?南宮煜什麼時候跟宣囿有交易了?南宮煜到底瞞了她多少。
雖然有南宮煜在,她不用操心,但是,被當成小白,也是很不爽的事情啊!
“你沒聽小寶貝兒說,我想要他的孃親嗎?”
宣囿將參寶提在手裡,笑得一臉挑釁。
參寶看到宣囿那挑釁的笑容,還是朝南宮煜笑的,頓時就像從宣囿的身上逃開。
這人居然敢挑釁南宮煜那個腹黑強大的男人,完了完了,它要被殃及了。
“看來,你是不打算談了。”
南宮煜右手一伸,手中白光閃現,一個繪着光的圖案,就出現在他的手中。
雖然不是第一次看南宮煜生成陣法,但洛溪每一次看都會覺得那陣法是他家養的。
“有話好說,先別動手。”
宣囿看到南宮煜手上的困頓之陣,立刻出言阻止。
笑話,要真被那個陣法困住,那他就只要等死的命了。
困頓之陣在南宮煜的手上一閃一閃的發着白光,似乎已經等得不耐煩。
南宮煜一揚手,困頓之陣,頓時就消失在他的手中,出現在了宣囿的腳下。
宣囿身形一閃,在陣法尚未完全形成時離開原地,出現在洛溪的身後。
洛溪感覺到身後傳來的危險,靈器匕首猛地朝後面刺去。
洛溪也只是本能反應,沒想過會刺中宣囿,畢竟實力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但是,隨着她轉身,卻發現匕首,刺進了宣囿的手臂中,在宣囿的腳下,是一個閃着白光的弧線,他此時,就站在困頓之陣的最邊緣,無法再進一步。
“什麼?”居然這麼快就將陣法轉移?還是在短時間內重新制作了同樣的陣法?這人,到底是什麼怪物?
南宮煜走到陣法外邊,手一擡,參寶就從宣囿的臂彎中,掛到了南宮煜的手臂上。
“孃親孃親……”
參寶一離開宣囿,就立刻跑向了洛溪,抱着洛溪的小腿蹭蹭蹭,彷彿要把這段時間的蹭蹭全都蹭回來。
見參寶那麼喜歡蹭自己的小腿,洛溪也就隨它。
“參寶,好好的煉藥室不待,你胡亂跑什麼?”害她和南宮煜找得好高調。
參寶猶自沉醉在蹭蹭中,咋聽到洛溪的話,就扒着洛溪的小腿往上爬。
洛溪見它爬了半天也沒什麼效果,就直接將它提了起來,抱在懷中。
參寶就着趴在洛溪懷裡的姿勢,站直身體,小手環住洛溪的脖子,小嘴湊到洛溪的耳邊,輕輕說道:“孃親,那個男人身上有寶貝,。”
“人家有寶貝,那是人家的,你又打不過人家,瞎湊什麼熱鬧。”
真是人小鬼大,淨惹破事兒。
“那寶貝是孃親的,跟孃親空間裡的那個木盒子的氣息是一模一樣的。”
什麼?空間裡的木盒子?洛天遠交給雲震留給她的那個,來自南洲軒轅木所制的木盒子?
“從雲震那裡拿的木盒子?”
參寶肯定的點點頭,道:“是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