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的是誰,它也不知道啊!
參寶聽洛溪的話,眼珠子一轉,小心翼翼的問道:“孃親,你是不是,失憶了?”
失憶?這是一個多麼完美的藉口啊!
洛溪現在對這個世界一無所知,可不就相當於徹底失憶嘛?所以,洛溪大大方方的點點頭,道:“對,我失憶了。”
原來她徹底失憶了,太好了,太方便自己忽悠了,參寶的內心在歡呼。
不過,表面功夫還是要做足。
參寶小嘴一癟,他頭上那朵小紅花就立刻垂了下來。
“難怪孃親連他都不記得了。嗚嗚嗚……”
洛溪就着坐地的姿勢,掃了那黑衣男子一眼,再回過頭來看着參寶。
“他到底是誰啊?”
“孃親,他是寶寶的爹爹啊!”
參寶這個答案,把洛溪雷得那叫是一個外焦裡嫩。
什麼?爹爹?
參寶的爹爹?豈不就是我的老公?哦不,是這具身體的老公。
這事兒非常重大,洛溪有必要確認一下。
“你的,爹爹?”
“是的,他就是寶寶的爹爹,孃親的夫君。”參寶肯定的點頭。
“不會認錯?”
“絕對錯不了,孃親的房間裡就掛着爹爹的畫像,而且孃親每次喝醉了酒,就抱着畫像親啊親摸啊摸的,還一個勁兒的哭呢!”參寶一本正經的編着瞎話,堂堂正正的毀着洛溪的形象。
“親?摸?還,還哭?”洛溪嘴角抽搐。
不是吧!難道這副身體的原主人是個黛玉型的人物?還是一個被丟掉的棄婦?
“孃親,爹爹爲了救你,現在已經快要死了,這是爹爹昏迷前交給寶寶的丹方和藥鼎,讓孃親你趕快把解藥煉製出來。”
說着,參寶不知從哪裡掏出了一個黑不溜秋的藥鼎,和兩張好像是寫在牛皮紙上的丹方,遞給了洛溪。
“爲了救我?快死了?這是怎麼回事?
洛溪看着參寶手上的東西,聽着參寶的話,一頭霧水。
雖然洛溪確實感覺到有人給她輸送了不少精神力和靈力,但不至於因爲輸送了這些給她就死了吧?
聽到洛溪的問題,參寶眼珠子一轉,道:“孃親,之前爹爹爲了從金眼鐵甲獸救下咱倆,就中了那畜生的毒,後來又爲了給你輸送精神力和靈力,身體已經十分虛弱,那靈火的最後一擊,徹底激發了爹爹身體裡的毒,爹爹把丹方和藥鼎給寶寶後,就一直昏迷至今。”
看着洛溪一臉認真思考的表情,參寶簡直對他自己編瞎話的境界佩服不已。
這些話,邏輯合理,思路清晰,簡直假得跟真的似的,洛溪一時之間,也沒發現不對勁。
聽到參寶說那個男人中了毒,洛溪皺了皺眉,站起身來,朝他走去。
等洛溪走近蓮花石牀,看清了那人的容貌,呼吸一窒。
那是一個怎樣俊美的男人啊!
此時,他一襲黑色錦袍,裹住了白皙如玉的皮膚,正安安靜靜的躺在蓮花石牀上。
他長眉似劍,眼眸靜闔,睫毛濃密纖長,在他輕閉的眼周灑下淡淡的陰影,玉鼻挺直,薄脣性感,光澤透亮,五官輪廓立體,猶如上天最完美的雕琢,滿頭青絲如瀑,順着牀沿,披散而下。
這是一個,俊美到近乎妖孽的男人。
洛溪看着他的俊顏,腦中突然冒出一句形容美男的詩,爲了更襯此刻的景,洛溪還對這句詩做了很人性化的改編。
詩曰:“牀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