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王文源的時候,陶安然眼中閃過一抹震驚,隨即是憤怒。
不過,這些神情來得快,去得也快。
陶安然極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不讓別人發現自己的情緒。
竟然是王文源?!
無論如何,她也想不到,背叛自己的竟然是王文源!
“見過大人!見過太子和太子妃!見過賢王。”王文源一進來,就跪了下來,磕頭行禮。
“堂下何人?!”魏文傑一派驚堂木,大聲問道。
“草民王文源。”
“王文源,本官問你,一個月前,可是安然郡主吩咐你去散播關於太子妃和太子妃必死無疑的消息,並且讓你挑撥衆人去打壓月家?”
“是。”
陶安然心中升起一股怒氣,不過,面上卻不顯分毫。
“陶安然,你可有話說?!”魏文傑一臉冷沉地看向陶安然。
“大人,我根本不認識王文源。”陶安然一臉的冤枉。
緊接着,她看向王文源,一臉憤怒道:“這位小哥,我根本就不認識你,與你無冤無仇的,你爲什麼要誣陷我?!”
聞言,月傾城差點氣樂了。
陶安然這演技,太好了。
這要是在現代,妥妥的奧斯卡影后。
如果不是暗影親眼所見他和王文源的密謀,她都要懷疑王文源真的冤枉她了。
“……”王文源低着頭,不說話。
“王文源,安然郡主說你陷害她,你怎麼說?!”魏文傑看向王文源。
“我沒有。”魏文傑簡單道。
“這位小哥!你到底爲什麼要針對我!我真的不認識你。你爲什麼要如此害我?!”陶安然一臉的憤怒和冤枉。
“魏大人,僅憑一個人的一面之詞,就懷疑安然有罪,不太妥當吧?”
賢王轉向魏文傑,開口道。
“誰知道他是受了誰的指使,來陷害安然?!”
魏文傑眸光微閃,看着陶安然:“陶安然,如果你真的做過那些事,最好坦白從寬,本官可以上奏陛下,從輕發落。可是如果你執迷不悟,本官也幫不了你了。”
“大人,我什麼都沒做,你讓我招供什麼?!”陶安然一臉的冤枉。
“……”魏文傑沉默,有點失望地看着陶安然。
“陶安然。”就在這時,月傾城淡淡開口。
“太子妃。”陶安然對月傾城盈盈行禮,然後用溫柔淡然的聲音道,“不知太子妃叫我有何指教?”
“你應該還記得,本妃在神域時得了一個彩色的珠子吧?那個珠子名叫幻魂珠,就是讓我們陷入夢境無法醒來的來源。據說,這個珠子可以侵入人神識的最深處,激發他心裡最真實的渴望和恐懼。”
月傾城淡淡道。
“當然,它也可以讓一個人說出內心深處的最真實的話。”
陶安然眸光微閃。
那個珠子她自然是見過的。
不過,真的有月傾城說的那麼神奇嗎?
她懷疑。
如果真有那麼神奇,她爲什麼一開始不拿出來,而是一直在和她周旋。
十有八~九是在詐她。
“如果你現在招了,本妃可以幫你求情,從輕發落,可是,如果你執迷不悟,就別怪本妃不留情了。”月傾城冷冷道。
陶安然眸光微微閃爍,然後,她緩緩開口:“太子妃,我真的沒有讓人做那些事。一定是有人想挑撥您和我的關係。”
月傾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然後手掌一翻,一顆七彩的珠子出現在了她掌心。
珠子一出現,就散發出流光溢彩的光芒,月傾城雖然握緊手掌,七彩的光芒依然從月傾城的指縫間泄露了出來。
許多人都驚奇地看向月傾城的手掌。
“魏大人,讓人拿一杯清水來。”
魏文傑應了一聲,然後吩咐人去拿清水。
很快地,一個衙役拿來了一杯清水,一旁的崔江接過,然後恭敬地遞到了月傾城面前。
月傾城接過,將那個七彩的珠子,放到了水杯裡。
現場一片寂靜,都在好奇地看着那杯水。
可是,那杯水沒有任何的變化,該是什麼樣還是什麼樣。
大約過了半盞茶的時間,月傾城手掌在茶杯上一揮,珠子再次回到她的手中。
“好了,這杯水給安然郡主喝下去。”月傾城淡淡道。
崔江親自端起水杯,送到了陶安然面前,面無表情道:“安然郡主,請喝吧。”
陶安然眸光微閃,然後看向月傾城:“太子妃,我不確定這杯水對身體會有什麼傷害,我不能喝。”
“陶安然,別忘了你是犯罪嫌疑人,而且是陷害皇室的重罪。現在,就是給你上重刑都不爲過,給你喝一杯水而已,你就推三阻四的。”
月傾城冷冷道。
“或者,你喜歡被用刑?”
“安然郡主,請喝吧。”魏文傑冷冷開口。
“如果我喝下這杯水,依然證明我是清白的,又當如何?!”陶安然神情冷了冷,看向月傾城。
“那就不是你操心的事了。安然郡主只要配合我們調查就是。”
月傾城淡淡道。
“崔江,喂她喝下去。”
崔江使了一個眼色,麒麟宮的侍衛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按住陶安然,然後崔江一手捏開陶安然的下巴,端起水杯往她嘴裡灌去。
“嗚嗚嗚……”陶安然奮力掙扎。
“太子妃,即使你是太子妃,但是,也不能如此霸道,如此對待一個貴族?!”賢王臉色一痛,憤怒地看向月傾城。
“賢王此言差矣。我現在對待的,是一個處心積慮要置我於死地的犯罪嫌疑人。”
月傾城淡淡道。
“我有權利用任何方法讓她說實話。”
“……”賢王頓時被噎得臉色漲紅。
對方是皇室,皇室被陷害,可以用一切方法找出元兇。
……
終於,一杯水被崔江餵了下去,雖然灑掉了不少,但是,大部分還是喂下去了。
“咳咳……”陶安然捂着胸口劇烈地咳嗽。
“安然,你沒事吧?”賢王焦急地詢問。
突然,陶安然擡起頭來,臉色發紅,指着月傾城的鼻子大聲道:“月傾城,你以爲你是個什麼東西?!只不過一個外面來的低等人而已!你憑什麼成爲太子妃?!憑什麼這麼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