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網上又出現了一個新的帖子。
題目叫做《扒一扒晉華大學的天才學生——月傾城》。
文章裡,發帖人說月傾城其實只是一個私生女,她的媽媽——蕭如沒有父母管教,在十四五歲的時候和人亂搞,懷了孕,因爲沒父母管教,所以就稀裡糊塗生了下來……
因爲月傾城的名氣,所以,這個帖子很快就火了。
然後,整個學校的人都炸了。
私生女,不會吧?
如此完美的小天才,竟然是個私生女?!
有些認識月傾城和蕭如的人,一個激靈,立刻想到,月傾城叫蕭如媽媽,而蕭如才二十出頭,確實如帖子裡說,是在十四五歲就生下了月傾城,那個時候生孩子,不可能是婚生子,可不就是偷吃禁果的結果嗎?!
接下來,無論月傾城和蕭如走到哪裡,衆人都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
食堂裡。
李心瑾和魏瑤瑤看着一臉輕鬆、顯然還不知道帖子的事的月傾城和蕭如,欲言又止。
其實,月傾城已經知道了,也正準備查出發帖子的背後之人。
畢竟,那些人竊竊私語的聲音再低,也逃不開她的耳朵。
只不過,爲了不讓蕭如難過,她才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蕭如,傾城,你們還不知道吧?”終於,魏瑤瑤忍不住開口。
李心瑾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阻止魏瑤瑤。
“什麼?”蕭如擡起頭,一臉疑惑道。
“就是網上那個帖子啊,你們不知道嗎?”魏瑤瑤皺着眉頭,一臉的擔憂。
“什麼帖子?”蕭如疑惑地眨了眨眼。
“就是誇我是個天才的帖子啊,媽媽看到過吧?”月傾城立刻接過話題,並邊說邊對魏瑤瑤眨了眨眼。
月傾城想在蕭如知道前將這件事解決。
“那個啊,知道啊,”蕭如笑了開來,臉上帶着與有榮焉的光芒,“雪兒,我爲你驕傲。”
“謝謝媽媽。”
月傾城微笑道。
“我們快吃吧,吃完回去睡個午覺。”
“哦,好……”魏瑤瑤愣愣地點了點頭,然後嚥下到口的話,開始吃飯。
看來,小傾城應該是知道,但是,不想讓她媽媽知道。
越相處,他們越覺得小傾城纔是大人,她媽媽纔是被護着的小孩子。
……
用過午餐,月傾城回到宿舍,盤腿坐在牀上,開始打坐。
與此同時,她放出神識,進入對面韓玉晶的房間……
因爲她懷疑,這件事是韓玉晶乾的。
原因很簡單,她進學校以來,對她懷有敵意的只有韓玉晶。
只有她有這樣的理由做這件事。
房間裡,韓玉晶正在上網,月傾城看向電腦屏幕,發現韓玉晶看得正是那個帖子……
網頁的上方顯示的用戶名,正是發帖人的名字……
很顯然,帖子是韓玉晶發的……
月傾城心中頓時涌上一股怒火……
下一刻,她的神識進入韓玉晶的識海,立刻地,韓玉晶眼睛緩緩閉上,向後倒在了椅子上,好似睡着了……
緊接着,電腦屏幕上的鼠標動了起來,月傾城用神識操縱着電腦,將帖子刪掉……
然後,思考了一下,她發出了以下帖子——《我叫韓玉晶,我向月傾城和蕭如道歉》……
帖子內容如下:
大家好,我叫韓玉晶,我因爲嫉妒月傾城,前幾日發出了一篇抹黑月傾城和蕭如的帖子……
其實,月傾城並不是蕭如的親生女兒,真實的情況是,月傾城是無父無母的孤兒,蕭如看她可憐,才收養她的,爲了不讓月傾城傷心,蕭如一直沒告訴月傾城真實情況,即使被人誤會和背後議論也不辯解,默認月傾城是她的女兒……
而且,爲了照顧月傾城,蕭如曾經輟學三年,後來好不容易纔開始重新上學。
先前,我因爲嫉妒之心,纔會抹黑她們。這幾日,因爲內心過意不去,決定發帖更正。
發完貼,月傾城關上了電腦,然後離開了韓玉晶的房間。
……
韓玉晶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可是,就在這短短一段時間,她的帖子,準確地說,是月傾城的帖子,迅速在網上發酵,很多人在下邊留言……
原來如此,我就說嘛,看蕭如的樣子,不像是亂搞的人。
我先前也覺得蕭如和月傾城不像母女,二人雖然都是美女,但是,長得並不像。
我爲先前議論他們道歉,我太羞愧了,那麼容易就相信了謠言!
韓玉晶,你太討厭了,怎麼可以如此抹黑兩個無辜的人,害我們差點相信了。
韓玉晶,還算你有良心,知道出來闢謠。不過,雖然你現在出來道歉了,但是,我們還是不會原諒你的。
蕭如好偉大哦,才十幾歲,竟然收養了一個嬰兒,還爲了她輟學。
我反倒很羨慕蕭如,如果我可以擁有象月傾城這樣漂亮、聰明又可愛的女兒,我睡覺都會笑醒的。
是啊,是啊。不知我現在去尋找小孩子收養,會不會也找到這樣一個牛掰的女兒。
得了吧!像月傾城這樣的完美的天才,千年難得一遇,怎麼可能有第二個?!
……
短短一下午加一晚上的時間,風向立刻轉變。
很多人由鄙視蕭如和月傾城,變成了越發的喜歡和崇拜他們。
後來,當蕭如知道這件事的時候,風向早已經轉變了。
當然,這是後話。
翌日,早上。
韓玉晶在椅子上醒來,有點詫異地眨了眨眼,不明白自己怎麼在椅子上睡着了。
打開手機再一看時間,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她匆匆洗漱完畢,連忙去上課。
可是,她發現,自己走在路上,總有人對她指指點點,眼神不善,然後低聲竊竊私語。
韓玉晶皺眉,不過,因爲急着去上課,就沒有多理會。
等到她到達教室,發現教室裡正在圍在一起討論什麼的衆人向她看來,眼神裡有憤怒,有鄙視,有不贊同……
韓玉晶皺眉。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不過,她也不好詢問,於是假裝什麼都看不出來,坐到了以前常坐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