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羅耀天和皇甫柏出發,往聖日學院而去。
一路上,羅耀天不停地和皇甫柏套近乎。
他覺得,現在阻礙他處置君墨涵幾人的人只有皇甫柏,只要皇甫柏不插手,那幾個還不是任他搓圓捏扁。
皇甫柏不動神色,對羅耀天的所有好意照單全收。
因爲他想看看,羅耀天想要做什麼。
“皇甫兄,前段時間我的孫女兒和你的孫子有點摩擦,你不會因此對羅家有什麼看法吧?”羅耀天笑容真誠道。
“當然不會。反倒是羅老弟不要怪我和我家那混小子纔對。”皇甫柏搖搖頭道。
“哪裡會。哲兒那孩子從小講義氣,他那麼做我能理解。”羅耀天搖搖頭道。
“那就好。”皇甫柏微笑。
“說起來,這件事是那幾個外界來的人引起的。”
沉默片刻後,羅耀天嘆息着開口。
接下來,羅耀天開始詳細講述月傾城幾人和羅雪的恩怨,以及羅雪爲什麼要如此議論皇甫冰一和月傾城的原因,當然,羅耀天字裡行間的意思是月傾城四人狂妄囂張,纔會惹怒羅雪,而且,還差點害的羅家和皇甫家反目。
“……說實話,我還是第一次見外界之人來到聖日神殿的地盤後如此囂張。”
羅耀天搖着頭嘆息道。
“不過,讓我不明白的是,如此囂張的人,竟然會和哲兒走得那麼近!皇甫兄,哲兒可有跟你說爲什麼會和那位君夫人走得那麼近嗎?聽說那位君夫人長得很美,所以很多人才誤會那位皇甫冰一喜歡她。”
其實,羅耀天的言外之意皇甫柏聽出來了,那就是那位君夫人一定用什麼手段迷惑了他的孫子。
目的自然是挑撥。
可惜,羅耀天的如意算盤打錯了。
如果他不知道真正的原因,還可能會中了對方的圈套,可惜,他知道真正的原因。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孩子們那麼大了,有他們的自己的處事方式,我就不操那個心了。”皇甫柏淡淡道。
“果然還是男孩子放心啊,向我就不行,總是操心雪兒。”
羅耀天搖搖頭道。
“那孩子太善良了,沒什麼心眼,如果不是有羅家這個靠山,很可能被啃得渣都不剩。”
善良?
皇甫柏眨了眨眼,有點好笑。
其他的不說,就憑他前段時間從自己孫子口中得知的那些消息,也不能說羅雪善良啊。
派人截殺無辜的人,惡意抹黑兩個無辜的人,這樣的女人無論如何都算不上善良吧?!
“即使如此,像我們這種家庭出去的孩子,總是有不懷好意的人靠上去,想要獲得一些這樣那樣的好處,這是我最擔心的,從小到大,沒少有人利用她對付自己的敵人。所以,我時不時要詢問一下她的交友情況,否則容易被人利用。我覺得哲兒也是個單純的孩子,皇甫兄也不能太放心,時不時還是要問問比較好。”羅耀天繼續道。
羅耀天聽出來了,這是暗示他,那位君夫人很可能利用他的孫子對付他的孫女兒。
這個老傢伙,還沒放棄挑撥他和那位君夫人的關係啊。
皇甫柏在心中搖了搖頭。
“看來,羅老弟非常溺愛你這孫女兒啊。”皇甫柏不置可否,只是顧左右而言他。
“哈哈,是啊,雪兒從小乖巧,我想不溺愛也難啊。”羅耀天哈哈笑道。
一路上,皇甫柏就這樣應承着羅耀天,一副沒聽懂他暗示的樣子,讓羅耀天急得上火,心中直罵皇甫柏豬腦子。
……
三天的趕路,皇甫柏和羅耀天一行人終於到達聖日學院。
得到消息的院長親自迎了出來,然後將他們帶到了自己的住處。
寒暄過後,雙方分賓主坐定,然後進入正題
“金院長,想必我們這次來的目的你也知道了。跟我們說說那幾位外界來的學生的情況吧。”羅耀天開口道。
“其他人先不說,我想這次外界各學院友誼賽的第一名君墨涵你們應該有所耳聞,幾萬年難得一次的天才,如果能夠籠絡如聖日神殿那是再好不過了。”院長道。
“……金院長,天賦雖然重要,但是,人品也必須考慮,不知此人的人品如何?”羅耀天沉吟了一下,然後一臉嚴肅地開口。
“人品?”
金院長微微一愣,然後毫不猶豫道。
“人品沒有任何問題。”
“此話當真?”羅耀天帶着一絲詫異道。
“當然。”金院長點頭。
“好,關於金院長剛纔說的,我們會好好考察的,我們再聊聊其他人吧。”羅耀天點點頭道。
……
與此同時。
月傾城等人的住處。
月傾城四人剛剛到達住處,正準備分道揚鑣,就看到羅雪從一棵樹後轉了出來,身後帶着一個侍女。
自從前段時間當衆道歉後,羅雪以往前呼後擁的風光不在,就連許霓都閉着她走。
爲此,羅雪將自己關在屋裡很長一段時間,極少出門。
遇到月傾城一行人,也不再橫眉冷對,而是匆匆避開,像今日這樣特地找上門來倒是從來沒有過。
“我們聊聊吧。”羅雪擡了擡下巴,帶着一絲傲然道。
“我不覺得我們和你有什麼好聊的。”迦安冷笑一聲道。
“你們如果不跟我聊,你們會後悔的。”羅雪冷笑着道。
“那我們就姑且聽聽她要說什麼吧。”月傾城微笑着道。
“你們跟我來。”羅雪說完,就高傲地轉頭,向一片小樹林而去。
月傾城四人互視一眼,然後跟了上去。
進入小樹林,羅雪轉頭看向在她面前停下的月傾城四人,然後手一揮,佈下了結界。
“你們應該聽說了吧?少殿主派人來挑選適合留在聖日神殿任職的人。”羅雪擡了擡下巴,神色高傲道。
“聽說了。”月傾城點頭。
三日前,院長就通知過他們了。
“那麼,你們可知道少殿主派來的人是誰?”羅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緩緩開口。
“無論是誰我們都不關心這個問題。”迦安嘴角微勾,帶着一絲嘲諷和漫不經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