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人見他這樣的表情,心中也怕耽誤了大事,於是只能夠進去向方憐月通報,請她拿一個主意。
正巧兒,宮人向方憐月通報的話,正在臥房之中看書的穆婉鳳,一字不拉的全都聽到了。
這個安平千山,晚飯後一直沒有走,現在又夜半時分趕來見她,想來,他確實有什麼重要的事要和自己說吧?
只是,什麼事不能白天說?
偏要等到晚上呢?
縱然心有疑惑,穆婉鳳還是允許了安平千山進來。
打發了宮人們去睡覺,也一道兒趕走了方憐月。
安平千山坐在穆婉鳳的牀邊,做出一臉憂傷的神情。
“發生了什麼事嗎?”
看着安平千山那像是傷心欲絕的神情,穆婉鳳不禁擔心的問道。
“嗯。”
安平千山輕輕的點了點頭。
“什麼事?”
穆婉鳳不由的緊張起來。
“我得了一種怪病。”
“什麼怪病?有沒有宣太醫去看過?太醫又怎麼說?”
雖然安平千山的身體素來都很健康,可是,不是有人說過嗎,越是平時不生病的人,生起病來,可往往都是大病。
“不用找太醫,我自己知道解藥。”
“那還不趕快去配解藥?是不是藥材很難找?都是些什麼藥材,我幫你找。”
穆婉鳳猜想安平千山的這種怪病,或許是什麼難言之隱。
否則,他怎麼會等到無人時候,纔敢向她說呢?
“你真的願意幫我嗎?”
安平各山可憐兮兮的問道。
“我自然是願意幫你找了,難道還能眼睜睜的看着你病倒,見死不救?”
“那好吧,你要是皇帝,一言九鼎的。”
安平千山極是委屈的緩緩說道,“我得了相思病,解藥嘛,那就是你啦。”
“沒個正形!”
穆婉鳳虛驚一場,總算是放下心來。
“婉鳳,過去我們多好啊,現在,我們已經結成夫妻,可是我們卻一直沒有夫妻之實。你說,我又怎麼會不得相思病呢?”
千山的神情更加的憂傷了。
堂堂大男人,幾乎是快要哭出來了。
“我不是告訴你了嗎?現在還是哺乳期,等半年後再說吧。好不好?”
不忍心看到身邊的人傷心難過的樣子,穆婉鳳不禁的語氣不禁溫柔起來。
“半年還有好久好久,我已經病入膏肓,無法再等那麼久了。”
夜半無人私語時,現在就只有他們兩個人,千山竟然撒起嬌來。
“那你想怎麼樣?不要逼我叫人把你趕出去。”
穆婉鳳收拾起好臉色,揚眉說道。
“不要啊。”
安平千山今天夜裡能夠溜來這裡,可是費了好一番心思的,怎麼能這麼快就被人趕出去呢?
“再說了,你叫人把我趕出去,那豈不是叫秦展鵬那傢伙知道了今天晚上我來過的消息?有我開了先例,會一定會效仿的。”
他可不能白白的便宜了秦展鵬,叫他知道了自己的計謀。
不然,這個傢伙知道了自己的計謀,他怎麼能不模仿?
“你也知道不能讓你開了先例啊?”
穆婉鳳苦笑了起來。
“婉鳳,你就一點兒都不顧念夫妻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