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心問道,這天虛草是個非常古怪的靈草,這整個納非中都不一定有一株,只有誤入魔道之人才會需要這種靈草,來壓制自己體內日益增長的邪念,保證那人不被邪念完全侵蝕。
只是這人上看下看,怎麼都不像是誤入魔道之人那……
而且,泰山寶寶好歹也是個高階魔獸,竟然毫無設防的跟一個陌生人這麼親近,實在是有悖常理。
而那樓迦,卻是面對二人的打量,竟是一點都不生氣,之後緩緩頷首。這時血夜卻皺眉道,“閣下,你說的這天虛草,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先別說她真的不知道,就是知道也不輕易告訴你。
樓迦卻不見失望,只是淡淡地笑道,“這天虛草長在哪裡,我是知曉的,九幽域內,也有幾家勢力,到時候,我自然會前去換取!”
他倒是坦蕩,身懷奇寶既然也不遮掩,竟也不擔心這羣人殺人奪寶。而因他這般坦蕩,血夜便生出幾分好感,又對他口中的天虛草極爲好奇,也不管魔心的電眼,跟樓迦便說上了話,最後,在泰山寶寶極力的賣萌打滾下,便與血夜一羣人坐在了一起。
這一路上,樊諦跟樓迦詳談甚歡,並且沒有一點架子,他知識極爲廣博,不管什麼都能言之有物。特別是樊諦於修煉上的疑問,哪怕是極爲艱澀的,到了樓迦的口中,也變得極爲簡單。血夜雖然不做聲,然而卻也頗有所悟。而那樓迦,卻似乎對血夜頗有幾分另眼相待,修煉上的問題,總是能直指血夜如今的瓶頸。
一路之上,連血夜都對樓迦都有了幾分改觀,而樊諦卻是升起了幾分拉攏之心,心想,如果珈藍帝國能夠拉攏到這位大能作爲客卿,那對如今的珈藍,那絕對是如虎添翼,便笑問道,“閣下修爲深厚,在下極爲佩服,不知閣下是否願意被供奉?”樊諦心中的小算盤打的噼裡啪啦響。
樓迦的目光黯淡了片刻,方淡淡地說道,“幾日之前,樓某得罪了仇家,如今身負重傷,至今都沒有痊癒,使得樓某不得擅動……”
這話雖然沒有說完,但意思已經表達的很清楚,無意間戳了人家傷痛的樊諦聞言也有些尷尬,只好悻悻的轉移了話題,那樓迦見他不自在,便溫和的笑了笑,安慰道:“閣下不必介懷,天道循環,因果報應罷了……”
看着如此暗淡的眼神,便是血夜心中也感覺到幾分悽然。然而一擡頭,卻見得那樓迦正在看着自己,目光復雜至極,便微微皺眉,只覺得此人頗爲古怪。而樓迦見她如此,卻是心中嘆了一聲,之後便不再說話,面上也透出幾分疲憊。
這一路便無話,神奇的是,魔心跟沐絕也是異常的安靜,待得血夜的眼前,現出一座巨城之時,她的目光便微微一亮,對着正閉目的幾人說道,“到了。”
血夜面前一座極爲廣大的城池,數十丈的城牆上,竟帶着無數的巨大的高階幻器,正面向四面八方,隨時可以啓動。而城池的城門外,正有無數人出出進進,極爲的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