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慕煙的舉動讓城牆上的不少劍師抹了把冷汗,這是不要命了嗎?
只是想象中的一幕並未發生,那抹紫色的倩影雖然被妖獸包圍,但卻沒有被撕成碎片,反而揮動着拳頭砸向迎面向她咬去的妖獸。
“那個女人的身體也太強硬了吧?”
“是啊!和五階妖獸比起來絲毫不遜色,這也太誇張了。”
“難怪她敢衝下去,原來身體的硬度已經堪比妖獸了。”
“這還是女人嗎?長得那麼漂亮,怎麼這樣暴力?”
“你懂什麼?比起那麼多嬌滴滴的美女,這樣暴力的美人更讓人賞心悅目。”
那和她們結怨的五人眼中都露出抹陰霾,顯然他們都未想到才譏笑完的女人有這樣的戰力,這簡直就猶如被人打了一個響亮的巴掌,比爭吵更加丟人。
“這個女人絕對不能留。”高大男子幾人心中同時升起這個想法。
他們的身體沒有樓慕煙的硬度,身段更沒有她靈活,所以只能站在城牆之上攻擊跳躍上來或者城牆下的妖獸,積分的增長十分緩慢。
樓慕煙衝到獸羣中後,看上去是用最原始的蠻力攻擊,其實不然。
她手上覆着一層紅色的火元力,每次揮拳攻擊都是朝着妖獸的要害去的。
每次轟出的拳帶着炙熱的拳風,落到妖獸要害上那灼熱的力量能直接傷及心脈。
幾拳就能轟死一隻妖獸,她將晶核取出丟入空間戒指。
元力不斷的流失,她沒有服用丹藥補充,而是直接握住晶核就開始吸收煉化起來。
在這方空間由於特殊力量的作用,其他劍師能不用解除淤毒的丹藥直接吸收晶核的力量,但卻需要煉化的過程,不然會造成爆體。
樓慕煙卻不用,她的煉體功法已經進入第二層,肉體的強悍程度絲毫不比五階巔峰的妖獸差,加之丹田裡的霧海作用,無論吸收多少妖獸晶核的力量都能煉化。
“我發現了六階妖獸的蹤跡,你在這裡清理五階妖獸,我過去擊殺那幾只領頭的。”墨焱的聲音傳入樓慕煙的識海中。
冰戟聽得也十分意動,和這羣五階的妖獸打確實沒意思,“主人,我跟上去看看。”
“你們去吧,記得悠着點,別殺太快,不然這羣獸潮就退去了。”樓慕煙一邊轟擊圍攻的妖獸,一邊傳音。
“恩。”墨焱答了一聲從她肩膀上跳下,身影瞬間就消失在了獸潮當中。
冰戟展開翅膀朝着墨焱消失的方向飛去,沒一會也不見了身影。
“咔嚓!”樓慕煙將一隻偷襲她的五階巔峰妖獸骨頭砸斷,覆着火元力的手掌穿過起胸口一把將一枚圓潤帶着熒光的綠色晶核抓出。
“木屬性的妖獸。”樓慕煙低語一聲,這次並未直接煉化晶核,連同妖獸的屍體一起收了起來。
隨後她四處的掃了掃,發現幾隻同樣的五階木樨獸後,邁着瞬步錯開周圍的妖獸就朝着那幾只木樨獸移去。
“她的移動速度好快。”城牆上的不少劍師不單在奮力的擊殺妖獸,還分出一部分注意力在樓慕煙身上。
有人在等看她什麼時候精疲力盡或者被妖獸圍攻咬死,可現在竟然看到她不但沒有回到城牆上,反而朝着獸潮的中心地帶移去,身法猶如鬼魅,心裡都不由得震驚無比。
這是哪裡冒出來的女人?在特別注意的那份天才人員的名單上並未有她啊!
不少人心中猜想,要是今夜她能安全回來,怕會是這次初賽的一匹黑馬。
他們手中的玉牌積分排名再不停的變幻,樓慕煙這個名字從一萬之後的名次迅速的暴漲,現在已經接近一千。
“斬殺五階高階的妖獸只有六積分,而斬殺五階巔峰的妖獸卻有十積分,看來得單獨尋找下手。”樓慕煙自語了一句。
她移向木樨獸的速度不減,衆人只看到一抹紫色的身影若隱若現,最後被黑暗和獸潮淹沒。
“她不見了。”有人不自覺的喊了一聲。
“我看她朝着那種暗綠色像是棕熊一樣的妖獸去了。”其中一人接口道。
也有人不喜她出風頭的人冷酷的說:“我看她怕是已經葬生在了妖獸腹中了。”
“怎麼可能?你們看,現在身份玉牌上有一個叫樓慕煙的名字不停的增長,一看就是女的,應該就是她了。”
不少人對樓慕煙直接衝下城牆在獸羣中斬殺的舉動生出一種敬畏,換成他們是絕對不敢這樣做的。
樓慕白幾人一隻觀察着手中玉牌積分排名的變化,見樓慕煙這個名字還在不停的增長時,才慢慢鬆了口氣。
“你這個妹妹也太嚇人了。”傅臣站在樓慕白身邊感嘆了一句:“不過真強悍。”
“那個丫頭越來越野了。”樓慕白眼中含着寵溺,只要妹妹開心,在能保證安全的前提下他都不會約束他。
雲子墨將一直躍上牆頭的妖獸斬殺,說:“你們太寵着她了,什麼都任由着她來。”
雖然樓慕煙表現出了強悍的戰力,可卻讓他們提心吊膽,爲同伴驕傲的同時也不免對她的行爲感到無語。
池逸軒眸色暗了暗,遙望着夜幕籠罩下的平原遠處,那抹身姿絕豔的身影已經尋找不到,他突然生出一種無力感。
他和樓慕煙之間的距離已經如此大了嗎?
不行,他不會放棄,他一定要追趕上她的腳步,讓她再次回到他的身邊。
像是有了動力,池逸軒跳下城牆,只是卻並未深入,藉着城牆玄鐵的阻擋,他奮勇的斬殺咆哮着想要推倒城池的妖獸。
其他人見他靈活的攻擊,膽大的也紛紛跳下城牆,遊走在妖獸之間,藉助城牆之力斬殺妖獸,速度確實比之前快上了許多。
樓慕白幾人對視一眼,跟着跳下城牆快速的斬殺收割着五階妖獸。
沒多會,城牆下面的妖獸屍體越來越多,在城牆下方的劍師有機會也會將高階的妖獸收入空間戒指當中。
樓慕煙不停的追殺木樨獸,從它們的身上掏出一顆顆的綠色晶核,她脣邊帶着抹笑意,今天的收穫真是不錯。
與此同時,在賽場的東方一座城池上站着一名看不清面容的男子,男子孤傲而立,全身散發着一股涼意,形成了一道獨立的風景線,無人敢接近。
他拿起手中的玉牌,看着上面一個名字不斷的跳動,口中輕語了一句:“樓慕煙,今年小國的黑馬嗎?”
若是有人在旁邊,定然會發現他手中拿着的玉牌是深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