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玖幽再次被噎,一個翻身壓到她身上,看着那雙晶亮的眼眸,懲罰似的咬住她的嘴角,將所有的不滿全都堵回去,才把臉埋進她的頸窩喘息。
感受着男人緊繃的身體,隨時可能爆發的慾望,輕狂頓時黑臉,“滾下去!”
動作一頓,男人邪肆的看着他,還硬是擠進她的腿間,“就不滾。”
“不許壓着我,我喘不過氣……”這男人有多少斤啊!
“當初你怎麼沒嫌我重?”充滿暗示的話氣得輕狂火冒三丈。“既然當初是你先找上我的,那麼現在我怎麼會給你拒絕的機會?丫頭,這是你自找的,所以後果就要自己承擔。”
她現在就慪的要死,不用這男人一次次的提醒她!
“而從來沒有人敢拒絕我,我也不接受拒絕,所以丫頭,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嗎?”撐開她的雙腿,男人擡高身體,減緩她身上的重量。
“你敢?”
“那就試試!”王者的氣勢爆發,魔玖幽再次攫取朱脣,怎麼就是嘗不夠呢?輕狂閉上雙眼,不想再看到這男人的臉。
直到事畢,看着疲累的小丫頭被他蹂躪的慘兮兮的,渾身沾滿了他的氣息,魔玖幽纔將兩人的位置對調,說道,“不鬧你了,快睡。”
在他身上睡?開什麼玩笑!她從來沒有和陌生人這麼親密接觸過,身體本能的在保持着警惕,她根本放鬆不下來。
“快睡,不然我就把你催眠。”手掌一下一下的撫摸着她的後背,魔玖幽不停的安撫她,卻不知道這樣會讓她更緊張。
看她一直盯着自己,男人無奈的把她的頭按到自己的胸膛上,小臉熱乎乎的溫度直達心底,手中的力道彷彿帶着魔力,輕狂只覺得眼皮越來越沉,剛想打起精神來,睏倦直接就席捲了她。
直到趴在身上的人呼吸平緩,魔玖幽才放下心來,將人往上提了提,親親她的額頭,手中的動作卻一直沒有停。總算是找到突破口了,那麼攻破這個丫頭指日可待,眼中紅光大盛,最後又消失無蹤。
而帝國學院這邊,無數的人馬找她都快找瘋了,西門霖霜都快急死了,根本就不敢讓自己閒下來想些別的,他怕自己所想的會變成現實,然後再一次次的推翻自己,畢竟現在沒有找到人,一切都是未知的!
兩個時辰之後,幾人再次聚首,看到對方同樣的神色凝重,就知道還沒找到人。於是連水都顧不上喝一口,再次出發。
屋裡的沈君和連城他們聽到回報後,臉色也都變的嚴肅起來。特別是連城,好不容易纔恢復的淡然又消失不見,眉頭都皺在一起,恨不能夾死一隻蒼蠅。
“連城導師,你別擔心,我相信輕狂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沒事的。”鏡無殤看着他臉色不好,擔心引起他的傷心事,趕緊勸慰。
“嗯。”看着自己的雙手,他難得的向老天祈求,一定要保她平安!一定要!
“連城,你的傷還沒好,不要憂慮過重,已經派那麼多人找了,我相信馬上就能有消息的。”沈君不愧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就算心裡沒底,面上也是不顯。
“但願……”苦笑一聲,連城疲倦的靠在牀榻邊上,他剛經過打擊,身體本就虧損,白天又經過一番治療,熬過所有痛楚,又聽到輕狂消失不見的消息,現在他的身體上,精神上,心理上都覺得很累,可是他還是要堅持,一定要得到輕狂的下落。
短暫的對話結束,屋裡又沉默下來,聽完每兩個時辰的一次回報,看着外邊的天色慢慢變亮,所有人的心都跌落谷底,沈君面色微寒,連城熬得眼睛全是血絲,西門霖霜他們一夜沒睡,還在外邊奔波。
直到日上三竿,輕狂才悠悠轉醒,身體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可以動了,掙扎着起身,看着男人戲謔的目光,這才注意到兩人不着寸縷,不過她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反正都被看光了,現在再來遮掩,未免矯情。從男人身上翻下來,輕狂背對着他,拿出一套衣服一件件穿上。
魔玖幽斜躺着,胳膊撐住頭,就那麼直直的看着,哦不對!是欣賞着……
一頭秀髮柔順的垂在後邊,陽光照到她的臉上,還能看到細小的絨毛,紅脣微腫,光滑的皮膚,上邊點點紅痕都是他印上的,有的甚至已經發紫了,倒是很像慘遭蹂躪的良家少女。見她拿出一個白色的肚兜穿上,魔玖幽挑眉,就這麼喜歡白色的?
“我覺得紫色更好看一些。”嗯嗯,他個人還是比較喜歡紫色的。
“我要穿什麼,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將頭髮攏到前邊,雙手正要將脖子上的帶子繫上,就被身後靠近的氣息弄得一僵。
男人坐起身,接過她手裡的動作,大手將那兩條帶子接過,倒是很自然的給她繫上,然後將腰間的也給繫上,邊打量着她邊說道,“我之前答應你不會干涉你就說到做到,喜歡紫色只是我個人的意見,不過我的丫頭穿什麼都好看!”說完還在她的後頸上偷吻一個。
在男人接手的時候,輕狂就將手放下,壓下心中的厭惡煩躁,攏着自己的頭髮,不過在聽到男人的話時,不由得嗤笑,“第一,你在我這裡沒信譽,我就當你說的話是在放屁;第二,你喜歡什麼不關我的事;第三,我們倆不熟,你不要靠我這麼近。”被男人嘴上的觸感刺激的一激靈,輕狂心裡覺得她快煩死了,說不過他,打不過他,就這麼像個牛皮糖似的跟在她身邊,還有昨晚的話,什麼答應,什麼承諾,呸!這人要是能做到,天龍都下蛋!
躲過身後之人的碰觸,輕狂將衣服都穿好,不去看鏡中的自己,她怕看到之後會跟這男人來個魚死網破。
還是在躲他!魔玖幽神色有一瞬間的僵硬,將思緒壓下,眨眼之間衣服全部都穿好,把三步之外的人拉倒自己懷裡,掐住她的下頷,警告她說:“丫頭,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我可以寵你,容忍你,卻不代表你可以騎到我頭上,你想留在人界,我答應了,你想孩子在你身邊,我也答應了,你要自由,我還是答應了,可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激動我,不要以爲我就沒有脾氣了!”
這是在給她臉色看?一把將鉗制住自己的手打開,輕狂沒好氣的回敬他,“嫌我給你臉色看,那你有種就別出現!現在可不是我哭着喊着讓你出現在我身邊的,你有脾氣,哼!我還有呢!你能忍就忍,不能忍就滾!有你沒你都一樣,我還是照樣能活的好好好的!”
“什麼就有我沒我都一樣?你別忘了,你已經是我的人了!我的!是我的!”
“你說是就是?哈,誰看見了,誰證明啊?”
“你,你這是歪理!我不管,你要是還不承認,我現在就來試試,等你在我身下求饒的時候,看你承不承認是我的人!”魔玖幽說着就要撕扯她的衣服,可是看到那鄙視的眼神時,堪堪停了手,怎麼又變成這樣了?他不想的,不想的……
剛穿好的衣衫又被扯得不成樣子,輕狂輕蔑的看着他,“你也就會這樣罷了,除了仗着自己強者的身份,實力高強,不斷的壓迫我,你還會什麼?”
“你別這樣看着我……”男人心虛的逃避她的眼睛,想把剛纔被拉下來的衣服穿回去,卻被她嫌棄的閃過,一瞬間他就愣在那裡。
冷凝的氣氛一直在屋裡圍繞,最後魔玖幽嘆了一口氣,他年紀大,就應該讓着她的,怎麼能和這麼小的丫頭吵架呢?總是這麼吵,什麼時候才能把她拿下啊?還怎麼抱得美人歸啊?
“你不要生氣了……”天知道這是他魔玖幽這輩子第一次說出歉意的話,要是還不原諒他,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這女孩子要怎麼哄啊!
輕狂只當沒聽見他的話,丫的這男人就是欠,欠罵欠打欠教訓!
“不生氣?”上前將人抱到懷裡,魔玖幽摩挲着她的頭頂,明明就是他的人啊!他又沒有說錯,都被他看光了,孩子都給他生了,怎麼就不是他的人了?
“你放開!”輕狂使勁掰開腰間的大手,卻不能撼動分毫。
“不放!”
“你不要說不過我,就動手動腳的。”她不習慣和人這麼親密的接觸,又掙扎了半天,還是未果。
“那也不放,我的丫頭,就得是我抱着!”他的丫頭香噴噴,軟綿綿的,抱在懷裡多舒服,當然現在還小,要是個子再長高點就好了,不然每次都要彎腰好久。
“你們魔族都這麼無賴?還是隻有你臉皮這麼厚?”
魔玖幽一怔,還從來沒有誰敢說他臉皮厚,要是有人敢這麼說他,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並且永不超生了!在魔界就算有人敢說起他的名字,都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死法纔不會太過難看。不過現在是他的丫頭在說,那就算了,他的人就得寵着,“我不是無賴,只是一個正在覬覦你的男人!”
“是嗎?那麼不好意思,我等着看你什麼時候能達成心願。”
“沒有我辦不到的事!”扭過她的頭,魔玖幽霸道的將那紅脣含到自己嘴裡。眼中紅光乍現,他是魔玖幽!是魔界之主,他從來不知道失敗爲何物,只要是他想要的,有無數的人會主動的送到他前面,只祈求能得到他一個眼神。然而遇到這個丫頭,他曾經所有的方法好像都失去效果,這個丫頭不會巴結他,崇拜他,尊敬他,懼怕他。她的眼裡全是厭惡,憎恨,每每想起,心中就變得酸澀不已,可是他還是想要得到她,在魔界這萬年來的日子太無趣了,好不容易有這麼一個能扯動他心絃的人類出現,怎麼能放?不能放!絕不會放!
呼吸交錯間,魔玖幽享受着這一刻的溫馨,而輕狂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了。
拍拍腰間的手,引起了魔玖幽的注意,“怎麼了?”
“我該回去了。”連城的手還沒有治好呢!她必須得回去。
纏繞在她腰間的大手握住輕狂的纖手,不停的摩挲把玩,半晌都沒有說話,輕狂也就那麼等着他的回答,這個男人完全佔着主導地位,就算是要禁錮她一生,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爲了那個受傷的男人?”想到這丫頭曾經那麼溫柔的摸着那男人,魔玖幽就覺得有把火在心裡燒,手中的力道不斷加大。
“嗯……我答應他了,要治好他的手。”被勒的險些喘不過氣來,直到聽到她的呼聲,男人才小心的放鬆些。
“你喜歡他?”試探的問出這句話,要是答案是肯定的,他會馬上就殺了那個男人的。
“我喜歡誰是我自己的事。”
“你喜歡他?”
“這不關你的事。”
“你喜歡他?”
“我說了,這不關你的事!”這男人到底要怎麼樣啊!管這管那的,她很煩哪!很煩!
“你喜歡他?”
若不告訴他結果,這是不打算放開她了?真想知道她要是說“是”,眼前的人會是什麼反應?可是想想還是算了吧!真要是把他惹怒了,會給連城帶來危險的。不過是一句話的事,要是告訴他就能讓自己脫困,那她就妥協一次好了。可是這時的輕狂不知道,妥協這種東西,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及隨其後的就是無數次,然後就是慢慢的習慣成自然了。
“他只是朋友。”
“那個西門霖霜呢?”魔玖幽一聽到這話,心中頓時雀躍了,連着手中的動作都輕柔了幾分。不過,還有一個人類呢!
“也是朋友。喂,你夠了哦,還不放開我?”
抱着她的臉,狠親了一下,男人才將她放開。“丫頭,真乖!”
“有毛病……”輕狂小聲的嘟囔,往門口走去,身後的魔玖幽只當沒聽見。
“你這要是用走的,得什麼時候才能回去?我帶你回去。”話音剛落,就不由分說的抱起她,兩道人影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
於是,等到店小二上樓來收拾的時候,欲哭無淚啊!他怎麼也沒想到,看上去那麼尊貴的人竟然會吃霸王餐,還睡霸王間!嗚嗚,這下老闆肯定要扣他工錢了!
魔玖幽身爲堂堂魔王尊,怎麼會在乎一個渺小人類的糾結呢?而輕狂也被這男人氣昏了頭,並且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男人已經帶她回到自己的房間了。
從男人懷裡跳下來,輕狂第一時間就把她的寶貝熠兒給帶出來了,小人兒一看到她立刻淚眼濛濛了,“孃親~”
“熠兒,熠兒,孃親好想你!”將小肉糰子抱在懷裡,輕狂連着親了他好幾下,心疼的不得了。
“孃親~孃親~餓~”用自己肉嘟嘟的小臉蹭蹭她,玄熠示威般的看着輕狂身後的魔玖幽。
“寶貝餓了?孃親這就給你做飯,馬上就好,馬上就好啊!”想想昨晚只吃了那麼幾口,怎麼能管飽?輕狂再次把旁邊的男人在心裡罵個狗血淋頭。
“嗯~”隨着他的點頭,淚珠立刻順着臉頰就落了下來,看的輕狂想把他揉進心窩子。
抱起兒子,輕狂正想往廚房走,就被人攔了下來。
“他留下,你自己去!”小東西不好好教訓一下,總是給他下絆子。
“憑什麼?”把兒子跟這男人放在一起,她怎麼會放心?
“我不會動他。但是你要是現在不去,那就餓着。”
“你!”抱着兒子,輕狂陷入糾結中,她不想餓着兒子,也不想把兒子留在這裡。
玄熠看看這個,看看那個,軟糯糯的出聲:“孃親~熠兒等你,你要快點回來哦~”說着還用小手揉揉眼睛,擦擦那沒有多少淚痕的眼睛。
就算心中氣憤,輕狂也不得不將這口氣嚥下,把小人兒放在地上,囑咐他,“熠兒乖乖哦,孃親一會兒就回來。”
“嗯!”
摸摸小腦袋,輕狂不放心的走了,不時的回頭看看,然後加快了腳步。
等她一走,玄熠不善的看着男人,冰冷的質問,“你又來幹什麼?”
Wωω¸ttκǎ n¸℃ O
“你說呢?”就說這小東西是個裝貨了,真應該讓那個丫頭看看。
“我不是警告過你,不許打她的注意嗎?”孩童的眼中紅光一閃,殊不知這父子倆是多麼的想象。
“呵呵,你又算什麼東西?你警告,我就得聽嗎?再給我找麻煩,你信不信我有的是辦法治你!”在屋裡轉轉,全是小丫頭的氣息,魔玖幽頓時心情大好,根本不把玄熠放在眼中。
“我的警告是沒用,不過你別忘了,她的心裡最重要的是我!這一點,你永遠也比不上。”話音剛落,就見男人大手一揮,玄熠險險躲過,詫異的看着他。
“你以爲我真的會把你打傷,然後讓小丫頭來找我的麻煩?”坐到牀榻上,魔玖幽鄙視的看着他。
玄熠頓時臉色不善了,一雙大眼睛都快噴火了。
“那也不許你動她!孃親是我的!”
“什麼是你的,沒有我,哪來的你!讓你佔了她這麼長的時間,現在也該輪到我了。”
“我不許!我不許!我不許!孃親是我的!”一聲比一聲大,玄熠整個人就像被激動的小獅子,恨不得馬上就撲上去,咬死麪前的這個人。
“閉嘴!我現在告訴你,小丫頭我要定了,就算你再怎麼阻止也阻止不了。還有,你好好想想,一個人類的壽命能有多久?你能享受她的溫柔有多久?不過要是有我的話,就算是給她逆天改命都可以,保她生生世世,延長壽命都是再簡單不過了。當然,你畢竟是魔子,也能做到,可是就憑現在的你還差得遠呢!你以爲她能等到那時候,怕到那時,她早就化成一抔黃土了!所以只有把她交給我,纔是上策,你才能時時刻刻都看到她。”
玄熠的身體頓時一震,神色不斷變換。而魔玖幽在說完之後,就躺倒牀榻上,享受小丫頭的氣息了。
等到輕狂急匆匆的回來時,看到各坐一邊的兩人很是詫異,怎麼會沒有打起來呢?
“孃親~抱~”說着就伸出胳膊,期待的看着她。
將寶貝兒子抱到桌子前,輕狂決定先不管那個人,餵飽兒子纔是最重要的。由於匆忙,她只做了個炒飯,炒油菜,還有燒茄子,想想寶貝愛吃肉,中午她就馬上做。
將人抱到腿上,輕狂夾起一口菜正要喂到她嘴裡,旁邊的魔玖幽突然開口說話,“他剛纔說了,以後都會自己吃。”說完就那麼盯着玄熠,眼中滿是警告。這小丫頭以後的一切都是他的。
玄熠渾身一怔,收到警告,就要伸手將筷子拿過來,“孃親~熠兒自己吃~”
見到玄熠的變化,輕狂心中的怒氣瞬間飆升,“你欺負我兒子了?”
“沒有,不信你問他。”
輕狂立刻轉頭,看着自己的寶貝兒子,“熠兒不怕哦~你和孃親說,是不是他欺負你了?”
小人兒撇撇嘴,說着言不由衷的話,“沒有孃親,熠兒可以自己吃~”
“孃親就喜歡餵你,我看誰敢說什麼,張嘴,啊~”將飯菜送到他嘴邊,輕狂狠狠的瞪了魔玖幽一眼。
啊嗚一口吃下,玄熠美滋滋的蕩着小腿,趁輕狂不注意,還不忘給魔玖幽一個貌似“無奈”的眼神,看吧,看吧,這可不是他的錯,是孃親自己要喂他的,嗯嗯,孃親的飯菜做得真好吃啊!
魔玖幽心中氣結,氣死他了,氣死他了,難道在丫頭心裡,他就是一個壞人?不行,這樣不行,得把好人形象扭轉過來!
吃完飯後,給寶貝兒子擦擦臉,漱漱口,輕狂這纔去調配給連城的藥。
抱着兒子走在路上,輕狂正納悶呢,怎麼今天院子中這麼冷清呢?
剛踏進連城的屋子裡,鏡無殤一下子驚叫出聲,“輕狂?你回來了?”
“見到我回來,有這麼大驚小怪的嗎?”跨進裡間,沒想到沈君和連城也驚訝的看着她,怎麼了這是?難道她不在,發生了什麼事?
“輕狂!輕狂!是不是你回來了?啊?你是不是回來了?”門外傳來西門霖霜大喊的聲音,人也跌跌撞撞的衝了進來,緊跟着的還有東方麒和北堂柒墨他們。
“輕狂,真的是你!你沒出什麼事吧?”說完,北堂柒墨還上上下下的將她打量了一邊。
“是啊輕狂,你這一夜都去哪了,我們都擔心死你了……”
“我們找了你一夜……”
“說說你到底去哪了?”
一人一句問的她頭疼,以前她也總消失不見啊,爲什麼急着找她?難道是連城的手出問題了?下意識的往那邊看看,見連城也在激動的看着她,輕狂簡直就是一頭霧水,“你們找我幹嗎?”
“我們擔心你啊!你昨天什麼都沒說就那麼走了,一直到很晚都沒有回來,畢竟連城導師的前車之鑑在那裡擺着,我們擔心你出事啊!眼看着天都黑了,何況你一個女孩子還帶着孩子,我們怎麼能不擔心,大家都找了你一夜了。”西門霖霜激動的拽着她的肩膀,卻不知道虛空中的魔玖幽眼中都快冒火了。
聽到解釋,輕狂心中很是溫暖,她沒想到只是因爲自己不見了,這些人會滿城的找她,一一看過去,果然西門霖霜他們的眼睛都熬紅了,衣衫上也都是褶皺。
“我沒事,不過還是謝謝你們這麼關心我。”這樣的友情讓她輕笑出聲。
“那輕狂,你昨晚沒回來,到底是去哪裡了?”直到現在見到人完好無損的站在她面前,西門霖霜纔敢大聲的喘氣。
“我啊~昨晚被綁架了,還被人劫色了。”
“真的?”西門霖霜瞪大雙眼,想將她渾身戳出一個窟窿來,後來又不相信的搖搖頭,“你騙我,你可是戰輕狂啊!有人劫你的色,你還不得把他打的滿地找牙?我不信,你肯定是在騙我。”
“好吧,我騙你的。現在,我先給連城換藥,有什麼事一會兒再說。”將兒子放到旁邊坐好,輕狂洗淨了手,纔將連城手上的紗布拆下。
看着眼前蹲在地上的少女細心的給他換藥,連城心中總算是安定下來,幸好悲劇沒有重演,謝天謝地。突然,視線落在她脖子若隱若現的紅痕上,身體顫抖一下,所有感官在這一刻都變得清晰起來,縱然有着藥味,沐浴後的香味掩蓋,可是他這麼多年混跡在各種各樣的藥草中,嗅覺早就變的靈敏了,輕狂身上有着歡愛後的氣息,難道她說的是真的?這一夜有太多的可能會發生了……
“輕狂,你……”看着她脖間的紅痕連城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順着連城的目光,輕狂纔看到自己的脖子,原來是蹲下身導致衣領變寬鬆了,將衣服拽了拽,再次遮掩好,淡定的說着,“沒什麼。”
連城看她這不在乎的樣子,一時摸不準她的想法了。
紗布一圈圈的被解開,露出那受傷的雙手,比之昨天已經是好上太多了,雖然上邊還是看不清楚樣子,可是卻能看出手指的形狀了,將之前的藥糊糊刮下來,輕狂再次拿出小刀,剔除腐肉,換上新藥,包上紗布,整個過程如行雲流水,旁邊的人也都趁機休息一下,沒有打擾他們。
“嗯……”悶哼一聲,連城咬牙挺着,今天已經不像是昨天那麼疼了。
“很疼?”
“可以忍受。”
“你再忍一天就好。”將手上的血跡洗乾淨,輕狂安慰他。
“多謝!”
等到他們這邊的治療結束,沈君倒是不太好開口了,只好一個勁兒的給西門霖霜使眼色,而西門大少也只當沒看見,輕狂都已經放出話了,他可不想觸黴頭。
“咳咳,那個輕狂是吧,我們一致覺得……”
“我累了,既然現在給連城換完藥了,我也該走了。”打斷沈君即將要出口的話,輕狂抱起兒子頭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屋裡的人面面相覷。
“看吧,看吧,我就說輕狂的脾氣不好吧……”被沈君瞪了一眼,西門霖霜的聲音越來越小。
“輕狂也是說一不二的性子,讓她改變主意,我看難!”
“嗯,院長,這事真的不好辦。”
皇甫明博和北堂柒墨的話更讓沈君的心裡添堵了。
此時的連城想的則不是煉藥師比賽的事情,而是輕狂的事,猶豫了很久,還是問向西門霖霜他們,“輕狂她……有提到過孩子父親的事嗎?”
大家正激烈的討論着怎麼說服輕狂參加煉藥師比賽的事情,怎麼突然就轉換話題了?這兩者也沒什麼關係啊!
“有嗎?”
“連城導師,你怎麼會這麼問?不過我們還真的從來沒聽她說過孩子父親的事情,我想應該是不太好的經歷吧……”西門霖霜迷茫的看着窗戶,猜測出聲。
心中頓時咯噔一下,要是排除是孩子父親的話,那麼會是誰?想到這裡,連城的神色開始變換。
連城導師從來不是會關注這些的人,注意到他這邊的神色不對,北堂柒墨小心的詢問,“連城導師,你是發現了什麼嗎?有話就直說吧!”
雖然這裡的人都是輕狂的朋友,可是他真的要說出口嗎?畢竟事關女孩子的清譽,要是他真的說出來會不會傷害到輕狂,會不會讓她從此擡不起頭來?還是別說了,就當不知道,對,就當不知道。
“連城導師,你倒是說啊,怎麼連你也變的吞吞吐吐了?”這話就說一半。西門霖霜被弄得沒有頭緒,急不可耐的問道。
“沒什麼,沒什麼……”搖搖頭,連城還是不打算說出來。
“你要是不說,那我就自己問輕狂去,反正我也挺好奇的。”說完就站起身,顯然是想追上輕狂的腳步。
“不許去!”大吼一聲嚇得西門霖霜險險止住了腳步,纔沒有摔倒,一屋子的人都詫異的看着他。“別去,別去,畢竟是別人的隱私,還是不要問了,不要問了……”
再怎麼神經大條的人這時候也發現他的不對了,沈君也逼問道,“連城,你要是真的知道什麼,就說出來吧!”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躺在牀上,面朝裡邊,連城只將後背對着他們。
“哎呀,你這樣弄得我很焦躁啊,有什麼不能說的啊,遇到問題說出來才能解決啊!”西門大少煩躁的撓撓頭,很是糾結。
其他人也都默默的等待着,連城頓時覺得如芒在背。
“行!你不說嗎,我直接問輕狂去。”
“別去!”顯然連城還沒有想好該怎麼辦。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在糾結什麼啊?有話就不能痛痛快快說嗎?”
感受着所有人都在等他的回答,連城最終還是嘆息一下,不得不說出他看到的。
“西門霖霜,輕狂也許真的沒有騙你……”
“沒騙我?這又是哪跟哪啊?她說的哪句話?”顯然西門霖霜將剛纔的話忘得一乾二淨。
“輕狂她……昨晚……可能,可能真的……被欺負了……”艱難的說完,連城就不出聲了。
“哈哈,導師你是在開玩笑的吧!從來都是輕狂欺負別人的,下手那才叫一個狠……”說道這裡,西門霖霜突然頓住,機械般的回頭,聲音都顫抖了,“你,你說的,不會……不會是我想……想的那樣吧……”
北堂柒墨他們的臉色也都不好看了,他們也都以爲之前輕狂是在開玩笑的,畢竟沒有哪個女孩子會把這事拿出來說的,紛紛看向連城,等着他來解惑。
“騙人的吧,怎麼會……”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西門霖霜魂都被嚇沒了。
“剛纔換藥的時候,我看到她脖子上的痕跡了……”
“會不會是你看錯了?一定是你看錯了!”
“導師,這話可不能亂說啊!”
迴應他們的,只是連城的沉默,這下子衆人心裡真沒底了。畢竟她是一夜未歸,而且這一夜的時間真的會發生太多的可能了。
“我不相信!我要親自去問。”
“你問什麼?要是真的,你不就是在她傷口上撒鹽嗎?”皇甫明博將人拉回來,衝他大吼。
“那怎麼辦,怎麼辦,你說怎麼辦……”他已經是六神無主了。
沈君聽到這個消息,心裡也是不好受,愧疚,自責,要是昨天好說好商量,將人留下來,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些了?那個孩子還小,才十四歲啊!都是他們的錯,都是他們的錯……
屋裡的氣氛一瞬間變得壓抑,男人們悔恨自責,女孩子則是不知所措。
而“被欺負”的輕狂心情還不錯,將兒子抱回自己的房間,思考着做什麼給兒子吃。剛打開門,就看到她最不想看到的人了,此時的心情可想而知。
將兒子放在牀榻上玩,輕狂連個眼神都沒施捨給他。之前給連城配製藥草太匆忙,桌子上凌亂不堪,想想還是先收拾了再說,不然她心裡會不舒服。
魔玖幽走到她背後,將人圈在懷裡,心中的怒氣這才消散,回想起剛纔有兩個男人碰觸到她的身體,他就想殺人。
“你又要幹什麼?”爲什麼總是一看到她,就黏過來,什麼毛病啊這是!
咬住右邊圓潤的耳珠,還用舌頭輕碾,男人也不回答她。
“別鬧了,我還要收拾東西呢!”嘗試性掰開腰間的大手,結果當然是顯而易見的。
“你收拾你的,我做我的……”沿着脖子留下一串水漬,話音說的很是模糊。
無視身後的男人,輕狂將使用過的藥粉都裝好,分別歸類,再一個一個的擺放整齊,“拖着”身後的大傢伙,慢慢的桌子開始露出原樣。
看着男人恬不知恥的佔她孃親便宜,玄熠氣得雙眼發紅,恨不得要上男人幾口。
魔玖幽又怎麼會將他放在眼裡,還是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好像是誰誰說過,要想讓你一個女人愛上你,就得先佔了她的身。小丫頭早就被他佔了,現在要讓她慢慢適應自己的碰觸,最終習慣,然後就戒不掉了。看,此時此刻不就是很好嗎?剛開始的反抗敵對到現在的“默認”,他就不信他沒有辦法!
手指在她的肚子上打圈圈,魔玖幽那高大的身軀直接壓在輕狂的身上,只要她走到哪,他就跟到哪,倒是很像癩皮狗。
“你別鬧了!”抓住在腰間搗亂的手,又被男人趁機抓到手裡,攥的緊緊的。輕狂已經無奈了,她不是骨頭,這男人也不是狗;她不是蜂蜜,這男人也不是狗熊,怎麼總是巴着她不放啊!
“我沒鬧,只是在親你。”將小臉扭過來,在她脣上印下響亮的一吻,魔玖幽笑的像偷腥的貓,真不知道要是被魔界的人看到,對不會驚掉下巴?
轉過身來,輕狂仰頭看着他,“你能不能別這麼黏着我,我不舒服!”
掐住她的腰將人抱到桌子上,兩人的視線這才勉強平齊。“我這不是黏着你,是在培養感情。”說完就親上她的額頭,臉頰,鼻子,嘴角,證明他真的是在培養感情。
握緊了拳頭,輕狂用了多大的力氣才控制住自己,沒將拳頭揮出去。
“可我不想和你培養感情。”
“我想就行了。”
“你之前說好不碰我的。”
“有嗎?我不記得了。”再咬一下,真甜!甜膩膩,軟乎乎的,要是能吃掉就好了。可是,吃了就沒有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你TM的早晚把我逼瘋就好了,是不是?是不是?”她現在已經在崩潰邊緣了。
“不許罵人,該罰!”懲罰性的給了她一個溼吻,魔玖幽不管這快發狂的母親,也不管那邊快氣瘋的兒子,反倒是自得其樂。
一拳打在棉花上,結束了一吻,輕狂氣極反笑,“放開我,我去做飯!”
“不是才吃過嗎?”
“我現在又餓了不行嗎?你放不放?”
餓了?可不能把他的小丫頭給餓着了,畢竟現在得多吃點,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嘛!到時候養的該大的地方大,該軟的地方軟,所有的好處不還是他的嘛!想到這兒,這纔不舍的收回手,將人給放開。
深呼吸一口氣,輕狂直到出了門,來到廚房裡,也沒緩解過來,看到牆角的大白菜,估計一下差不多夠了,眼中兇光一閃,操起一棵放到菜板上,噹噹噹的一頓亂剁,只把這一棵棵白菜都當成那該死的的賤男人,恨不得肢解了他,砍碎了他,心中才解氣。
輕狂在廚房中正“沒有人性”的蹂躪無辜的大白菜,偏巧就被來找她的朋友們瞧見了。
“輕狂心裡現在一定很悲傷吧!”看着那般狠絕的輕狂,西門霖霜直爲她心疼。
“想也知道,輕狂是多麼要強的性子,遇到這樣的事情,真是難爲她了。”
“還是讓她發泄出來比較好,不然……”
“既然輕狂不想說,我們就當做不知道吧!”
“輕狂好可憐……再怎麼堅強也只是女孩子罷了,肯定承受不了……”說道這,西門霖霜覺得他的眼眶都溼潤了。
“唉……”
“唉……”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