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我足夠了解主人。”看着此時和雪瑤糾纏在一起的無邪,毛毛的嘴巴微抿,想要上前,可是又擔心誤了主人的事,想要上前的動作一頓,“告訴我,你們想要怎麼做?”
毛毛的心情有幾分低落,不爲別的,就因爲那時他既然被拿住了,那個曾經打敗了他一次的男人,如果他的靈力沒有耗盡,或許還能一斗,可是世界上沒有如果,當時無邪不出手,此時的他怕是早就被捉走了,他還想搶回虎蝶,想要和虎蝶說,他已經變的強大,能夠保護她了。
可是最後呢?既然又敗在了他的手上。
既然毛毛已經知道是雪瑤,冷蕭炎不再隱瞞,直接把剛纔的事說了一遍,見毛毛若有所思,這才收了嘴。
管事的修爲不錯,已經是金階中期,和雪瑤對上,有着壓倒性的實力,只是蕭齊軒被拌住了手腳,而達翰三兄弟又不理會她,所以打得有些吃力,眼見着快被拿下,這時無邪闖了進來,倒是讓她有了喘息的機會。
看着無邪和管事的對決,雪瑤暗自鬆了口氣,剛準備退下,可是無邪引着管事來到她的身邊,讓她不得不又加入了戰圈。
打了兩下,無邪又闖入,起先還沒有什麼感覺,可是很快她便察覺出不對,只因爲她身上的衣服撕裂,成了一條條的布條,露出了裡面白嫩的肌膚,雪瑤有些氣惱,可是身前的管事一招比一招狠,她根本沒有時間再去想別的,只能接着招式。
不過是幾十秒,衣服已經沒有了完好的布料,雪瑤簡直氣的想一劍挑了無邪,如果她想要幫自己,早就解決了這個男人,可是她卻如同戲弄她一般,想到這裡圍着的男人,這會雪瑤殺人的心都有了,她從未在蕭齊軒面前寬衣解帶,可是這會,卻讓自己的肌膚,暴露在這麼多人的面前。
眼中閃着淚光,比起身前的管事,這會雪瑤更想殺的是無邪。
管事也看出不對,稍作停頓,不過很快便不管不顧的往雪瑤身上攻擊,無論如何,他現在該做的便是殺了雪瑤。
無邪的眼睛在雪瑤的身上穿梭,感覺裡面的靈力波動,視線很快鎖定在她的胸前,眼睛一亮,手中的劍往她的胸前刺去,可就在這時,一把劍橫穿了進來,擋住了無邪的動作。
本來就要得手,這會既然被擋住,無邪的心理有些氣惱,看向了蕭齊軒,“讓開。”
蕭齊軒擋在她的身前,臉上滿是鬱色,卻是一步也不願退讓,“她是雪瑤,是我未來的妻子。”已經夠了,如果再讓無邪動手,怕是貞潔都不保。
“蕭齊軒,我第一次發現你這麼討厭。”因爲雪瑤,所以討厭,一直以來她都把他當成夥伴,就算雪瑤再無理取鬧,她都不曾遷怒過他,可是他呢?一再的維護雪瑤,心微微酸澀。
看着無邪那受傷的模樣,蕭齊軒嘴巴微張,隨後抿着嘴不再多說,她知道了,深呼吸口氣,拖着無邪往一邊退去。
“放開我。”無邪想要掙扎,可是看着他那冷清的臉,乖乖的跟着他走。
“你想要做什麼?”
蕭齊軒的手一放開,無邪忍不住冷笑,“我想要做什麼,需要告訴你嗎?”
看着無邪這模樣,蕭齊軒又有什麼不明白,“你知道了?”
“知道什麼?”
“是雪瑤讓人捉了虎蝶。”他本來想等赤練幫的事一完,便和雪瑤攤牌,可是沒想到,無邪會這麼快知道了事情真相。
“你知道?”無邪眉頭微挑,隨後看向別處,壓抑着身上的怒火,眼睛看向加入雪瑤的達翰,想來是剛纔無邪的所爲,讓他以爲無邪想要救她,眼睛又轉到雪瑤的身上,“蕭齊軒,我想問你,我對你怎麼樣?”
“我有對不起過你嗎?或者虎蝶他們有得罪你們嗎?捉了虎蝶,這會既然還要對毛毛動手。”
看着身上帶着氣憤的無邪,蕭齊軒頓時噤聲,他也不知道,他便不清楚雪瑤這麼做的用意,可是一邊是他愛的人,一邊是生死與共的朋友,他真不知道要怎麼辦,所以他纔想和雪瑤說過後,救出虎蝶,將功補過,可是一切都晚了,“對不起,我一定會救回虎蝶的,就算是要我的命。”
蕭齊軒的身上帶着一絲鬱色,無邪本來有些急躁的心情慢慢平復,“你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你想怎麼和雪瑤說?”
蕭齊軒再次沉默,他還沒想好怎麼和雪瑤說。
“我也不爲難你,只要把她身上那水晶牌拿來,這事我也不和你計較。”當然,如果虎蝶有一絲一毫的傷,她依然不會放過雪瑤。
蕭齊軒不解,但是隻是要那水晶牌,倒也不是難事,看着無邪點了點頭,交給他總好過此時這般,雪瑤那衣不遮體的模樣,讓蕭齊軒有些不悅,可是深知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就算他想要出頭,都無從開口。
“我們知道的事,不要告訴雪瑤。”
“爲什麼?”直接讓雪瑤幫忙不是更簡單,雪瑤便不壞,只要他耐心開導,相信過不了多久,她定然會明白的。
蕭齊軒的想法寫在了臉上,無邪低着頭輕笑,如果是蕭齊軒的事,或許真的好說,可是雪瑤從當初便異常的針對她,讓她相信雪瑤會告訴她,倒不如讓她相信這太陽從西邊出來,“蕭齊軒,我真不知道你和雪瑤在一起這麼久,到底有沒有真正的瞭解她。”
這話讓蕭齊軒身體一僵,的確,他發現他越來越不瞭解雪瑤,甚至覺得她有些陌生,可是他依然能感覺到她的愛,只是她變得越來越極端,讓他覺得害怕,這樣的雪瑤,不是他所認識的。
無邪不在多說,往他們的身邊走去,掌門早就讓他們擒住,這會正壓在地上,而其餘三個金階一劍斃命,這會除了掌門和管事之外,已經沒有一個赤練幫的人了。
看着差不多,達翰走到無邪的身邊,帶着一絲爽朗,“妹子,這兩人要殺還是要留?”
無邪對着他露出淺笑,眼睛看向掌門,此時的他一臉的青白,身上多處傷口,整個人看起來異常的狼狽,看着無邪的眼睛滿是狠厲,彷彿要把活活咬死,“把他的頭砍下,送給血狼。”
“這樣不會太囂張了嗎?”達翰帶着猶豫,對付着赤練幫他都覺得費勁,可是這妹子既然盯上了血狼,那就不是他們所能的了。
“我就是要讓他覺得囂張。”無邪抿着嘴,這會她心裡不樂意,自然不想讓別人好過。
達翰吸了口冷氣,不敢置信的看着無邪,見她不像是在說假話,伸手捉了捉腦袋,一邊的達萊看着達翰,隨後把視線移到無邪的身上,“姑娘,不要賭一時之氣,這血狼就是想對付,也該韜光隱晦,這麼張揚,不僅打草驚蛇,而且容易被他們盯上。”
如果是之前,她不會說這樣的話,可是一想到雪瑤的所爲,她心裡的這口氣實在解不開,既然如此,那麼就讓血狼的人爲自己出氣。
知道說不通,達萊也不開口了。
聽到他們的話,掌門的臉色幾變,隨後哈哈大笑了起來,身體半撐了起來,“血狼的人不會放過你的,妖女,我在地獄裡等着你。”說着握緊手中的銀槍,一轉,刺入自己的胸膛,他就算是死,也不會讓他們侮辱。
血液濺出,染紅了身前的地面,已經被擒住的管事頓時瞪大眼睛,喊了一聲不,爬到了掌門的身邊,手放在了掌門的身上,看着他嘴角的血液滲出,想要說話卻說不出,最後嚥了氣,而在他嚥氣的時候,身前的銀槍也跟着消失。
“掌門,你等我,我就是死了,也會追隨你。”管事說着眼睛看着身前的幾人,他想爲掌門報仇,但是深知自己逃不掉,如此,倒不如和掌門死在一起,死了之後,也能和掌門一起走,手握着身上的軟劍,眼睛看着他們,“你們會不得好死,絕對不會讓你們如願的,我和掌門在地獄等着你們。”
說完一劍穿過了身體,悶哼一聲之後,身體歪倒在了掌門的身上。
無邪皺眉,還未說什麼,只見兩人身上燃起了火焰,快速的焚燒着。
看着欲要上前滅火的達翰,無邪伸手攔住他,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掌門那帶笑的臉,這火是他用生命所染,和冥火有些相似,不過又不盡相同,因爲這火也有另一個名字,鬼火。
“妹子,這屍體要是燒完了,還怎麼砍下他的腦袋?”達翰不解了,這妹子到底是想什麼,剛纔不是說要砍下嗎。
“的確,之前是那麼想,但是剛纔他們的模樣,卻讓我改變了主意,死而不屈,的確是不錯的精神,單單爲了這種精神,我就不該糟蹋他們,畢竟誰也有死時。”所以就這樣吧。
死而不屈?達翰還是有些想不通,但是卻明白一點,那就是無邪已經不要那個腦袋了。
倒是一邊的達萊,眼中露出幾分讚賞,如果人死還綽綽逼人,那就已經不近人情,這樣的無邪,值得他們爲她做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