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耀府。
大門口,白老爺子站在門口蹺首期盼。
他已經太長時間沒有見過大女兒了,大女兒入宮爲皇妃,本以爲此生再也無機會相見了。但是雲邪回信稟之,說白韻帶着一雙兒女離京,奔赴景南郡的時候。
他如今能不激動呢?
畢竟,他一生就兩個嫡親女兒。
一個是白韻,一個是白嵐。
白嵐早歿,讓他嚐了一把白髮人送黑人的痛楚。白韻身爲皇妃,就算沒死,也得終老皇宮,此生無法再見。
現在有這麼一個好的消息,他老人家如不激動?
北夜在一旁牽着白芯,與白老爺子站在一旁,“祖父,您別焦急,我相信,韻姨母必然在路上,很快就會到了。”
白老爺子認了北夜爲親孫女,那必然是要認其中一個女兒爲母的,北夜選擇的是雲邪逝去的母親,那便是白嵐。
所以說,北夜喚白韻爲姨母,這稱呼也是沒錯的。
只是,北夜與白韻從來不曾見過面,畢竟一個宮外人,與一個宮中皇妃,怎麼可能會見過呢?
白老爺子緊張的手心出汗,他無次數後悔,自己的一雙兒女,若是有早知道的話,他絕不會讓女兒嫁入王族,簡直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想想最大那個外孫兒,九皇子云承宏,因誣告而被賜毒酒。
人死不能復生,他一直覺得愧對大女兒。
是他的錯,害得大女兒失去了後半生的依靠。
若不是大女兒懷了孩子,只怕他更沒臉去見她了。
說來說去,還是他認的義子白楠的錯,白楠若當時沒有與葉笙歌在一起,白府上上下下也不至於遭此橫禍。可這一切罪責,又不能全部怪在白逸祁的身上。
此時,白逸祁站白老爺子的身後,安靜的不與任何人說話,就像一個影子似的。
六歲大的他,恍如一個成年人似的沉默,面對任何人,都不怎麼說話。
星耀則是在一旁搓了搓手,一邊跟着白逸祁說話,“逸祁,你師父當時還教你什麼道法了,你不教我嗎?”
“師父說了,天師一職,非弟子不傳。”
白逸祁冰冷的一張臉,配上那稚氣未脫的童音,讓星耀頭疼不已,他伸手掐了一把對方的臉,“逸祁,你只是大我一歲而已,真的用不着這樣裝酷的。來,給爺笑一個!”
好傢伙,白逸祁沒笑,反倒一旁的白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星耀瞟了一眼白芯,“芯兒,你過來。”
“啊?”
白芯看了看身邊的北夜孃親,猶豫着要不要上前。
北夜則是鬆開了她的手,“去吧,和你的星耀哥哥他們玩會。”
“好。”
白芯歡喜的離開了,立即奔向星耀。
兩個小鬼頭湊一塊後,居然一本正經的討論着大事:“芯兒,你說,用什麼辦法,可以讓逸祁這張死人臉變一下?”
“撓他癢癢?”白芯提議道。
“嘖嘖,不行,這招落後了,他現在壓根不怕癢。”
“那拿條小花蛇嚇嚇他?”
“哪來的小花蛇?”
白芯輕聲答道:“我昨兒在一顆樹上看見了,如果星耀哥哥手裡的小白去轉轉的話,一定有收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