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本公子是來砸店的!
???風輕雲淡,陽光明媚,帝都長街之上,人來人往,繁華三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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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豪華的馬車,轆轆耳來,招搖過市。
金色的帷幕在朝陽清風中,搖曳飄灑,幾分恣意,幾分悠揚,駕車的,是一個容貌清秀冷峻的少年,一身黑衣,眉目冷然。
“我說,小一呀,待會,咱是先去天下樓轉轉呢?還是先進宮面聖啊?”一道閒散隨意的嗓音,自馬車之中傳來,淡淡的清風中,恍若層層漣漪盪漾開去,優哉遊哉。
“哼!”駕車的少年,眼皮都沒擡一下,只是,下意識的冷哼了一聲,少年清秀的臉上,劃過一抹明顯的鄙夷之色。
哼!小一?爲什麼不乾脆叫他小二?
“算了,還是先去千嬌閣,看看本公子的美人們吧!幾年不見,她們定然是,日夜飽受相思之苦!哎……也只有本公子才能去拯救她們啊!”沒有得到少年的回答,馬車中的那人,一個人,卻也說的樂在其中,只是,那過分自戀的言辭,直聽得駕車的少年,一陣嘴角抽搐。
“小一呀!咱也三年沒回京城了,如今,你也不小啦!也該找個人嫁了!過兩日,本公子就給你物色幾個絕色的美人兒,解決了你的終生大事先!”一縷魔音,再次從馬車中飄出,荼毒着少年的耳膜,那語重心長的話語,更是讓少年清冷如月色的臉上,落下三道黑線。
“該嫁人的是你!哼!”夜一,扯了扯僵硬的嘴角,從牙縫中擠出了一句話。
就知道,那人一開口,準吐不出什麼象牙來!哼!幸好,他早已麻木了!
嫁人?他又不是那嬌滴滴的小女子,嫁個鬼呀?
再說,他生平最怕的,就是女子!他又沒傻,纔不要把自己往火坑裡扔呢!
“切~本公子……”裡面的人,剛想回敬幾句,卻敏銳的察覺到,一道細小的風聲,從馬車側面,破空而來,方向,直指馬車!
“靠!竟敢偷襲!”伴隨着一聲咬牙切齒的低咒,一道凜冽勁風,自馬車之中刮出,以狂風之勢,席捲那朝着馬車飛來的不明物體!
“啊啊啊——”一陣,驚天動地的尖叫聲,響徹長街,直上九霄,驚得一衆路人,紛紛閃躲。
“嘭嘭嘭——”緊接着,便是接連幾聲悶響,在衆人的耳際炸開,那是,重物砸在地面之上,發出的沉悶響聲。
“哎呀媽呀——這是哪個陰險的小人呀——我的老腰啊——”
“大白天的哪來的陰風作祟——孃親啊——我的骨頭啊——散了呀——”
“……”
在四周人羣,或驚愣,或呆滯,或同情的目光中,那幾個被怪風颳出去的不明物體,一個個癱倒在地上,鬼吼鬼叫,哭爹喊娘。
“就這點水平還敢偷襲本公子的馬車?不是找虐麼?”一把豔骨風流的玉扇,挑開了簾幕一角,淡淡清淺的陽光之下,那隻手,白皙,纖細,若女子般,柔若無骨。
恍若魔音般的嗓音,隨即飄出,滿滿的,都是恨鐵不成鋼的韻味。
一個腦袋,從馬車裡探了出來,面若桃花,眸似新月,嘴角,微微上揚,挽着一抹,邪氣風流的笑意,眼底流轉的神光,幾許奸詐,幾許懶散。不是那離京了三年,周遊天下的玉墨染,還會有誰?
新月般的眸子,在長街之上,微微一掃,幾許讚賞劃過眼底,看來,皇上他老人家,把京城治理的很好嘛!
心中,這般肯定着,然,說出的話,卻……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居然有天外飛豬這等妖物出沒!若是傷了人,可怎麼是好?皇上他老人家,都不管的麼?不行!還是別去千嬌閣了,先去皇宮面聖吧!小一呀,你……”
只是,玉墨染的話,還沒有說完,視線,便落在長街一側的酒樓之上,微微頓住。
天,香,樓!?
遠山般的峨眉,越擰越緊,一張豔若桃花般的面容,幾乎扭曲的不成樣子,兩隻眼睛,一閉一睜,死死的盯着那塊燙金的牌匾,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許是,被那磨牙霍霍的聲音驚到,夜一,皺了皺眉,回過頭來,看向那個青衫獵獵的貴公子,不其然的,對上那一臉扭曲的表情,看着陽光之下,那散發着點點幽光的兩排白牙,夜一,不由自主的縮了縮脖子,順着她的視線看去……
天香樓?沒什麼特別之處啊?這人是怎麼了?難道,是很久沒有回到京城,一時,思鄉心切,觸景生情?可是,看她那咬牙切齒的表情,也不像是思鄉之情啊?
正當夜一,百思不得其解之時,耳邊,忽然飄來那人咬牙切齒的嗓音。
“爺爺的!本公子才幾天沒回京啊?居然,就冒出來一個天香樓!他怎麼不乾脆叫天下樓?哼!這是哪個膽大包天的傢伙,居然敢盜用本公子的招牌?風輕那個老鴇是怎麼辦事的?難爲本公子將天下樓託付給他,這個負心漢!看我怎麼收拾他!”
玉墨染咬牙切齒的說着,一雙眼睛,幾乎眯成了一條縫,不知道是那閃閃發光的金光太刺眼?還是,她實在是太憤怒了!她就那樣,死死的盯着天香樓的牌匾,似乎,那牌匾與她有着不共戴天之仇般,那是,越看越不順眼!
“就爲了這事?至於麼?”一旁,夜一將她的話,盡數聽入耳中,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下。
心中,不由得暗自爲風輕默哀了幾聲。哎……風老鴇啊……你這是得罪了哪路神仙啊?
“不行!本公子要先去砸了這天香樓!真是越看越心塞!”夜一,正默哀中,耳邊,再次飄來一縷魔音,還未等他反應過來,一陣清風,已經從馬車之中颳了出去,方向,正是那車水馬龍的天香樓!
“喂!淡定啊!別一回來就生事!”看着那殺氣騰騰的背影,夜一,抽了抽嘴角,在後面高喊了一聲。
“哎……王城的百姓呀!又要無寧日了……”一聲哀嘆,滿是悲憫。
但,夜一卻是穩若泰山的坐在車架之上,絲毫沒有跟過去阻止的意思。
反正,他也阻止不了!更加,懶得阻止。
心中,這樣想着,夜一擡頭,看了一眼已經走到天香樓門口的玉墨染,搖了搖頭,一抖繮繩,駕着馬車,大搖大擺的離去。
那人已經抽風很多年,若哪一日不抽了,那也就是快要翹辮子啦!所以,他還是先行離開,就讓那人,好好的抽去吧!
“掌櫃的出來!本公子是來砸店的!”氣壯山河的一聲吼,驚了大廳之中的一衆食客。
所有人,均是不由自主的回頭,看向門口處,有的,菜放進了嘴裡,卻放了嚥下,有的,是筷子和菜直接掉到了地上,有的,端着酒杯,可是,酒水全部灑在了身上,卻還不自知。
掌櫃的這一驚,也非同小可,循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向門口。
但見,那人,青衫獵獵,玉扇輕搖,本該是,儒雅清俊,風姿漣漪的濁世佳公子,可是,偏偏那人,卻是一臉扭曲,滿身殺氣,彷彿,那掌櫃的欠了她銀子不還似的。
“鏘!鏘!鏘!”三聲脆響,氣勢洶洶。
玉墨染,反手拿着玉扇,以扇柄,敲了敲天下樓的大門,清了清嗓子,大喝出聲。
“吃飯的!吃飯的!都別吃了!趕快出去!本公子只是來砸店的,不傷人!待會若是誤傷了你們,可不好!趕緊的,都散了!”
又是一聲氣勢如虹的吆喝,玉墨染還特意灌注了些許內力,震得滿堂桌椅,都在微微顫抖着。
那些給呆愣當成的食客們,原本,還抱着看熱鬧的心態,在那裡逗留,不肯離去,而今,被這驚天動地的一聲吼,差點震破了耳膜,哪裡還顧得上看熱鬧?紛紛拔腿離開,四散而去。
不過,大多數人,都沒有走遠,而是,躲在了大門外,探着腦袋,伸長了脖子朝裡觀看着。
那掌櫃的,不知道是太過生氣了呢?還是,被玉墨染那一聲的殺氣驚懾到,顫巍巍的挪到了她的面前,結結巴巴的開口。
“這、這、這位公子,你、你是什麼意思?小、小、小店好像沒、沒得罪你吧?”
“你就是掌櫃的?”聞言,玉墨染只是半眯着眼睛斜睨了那人一眼,一副,未將其放在眼中的樣子。
“小的不才,正是小店掌櫃的,不知小店,何處得罪了公子……”一番驚愣之後,那掌櫃的也微微回過神來,抹了抹額頭之上的冷汗,有條有理的詢問。
只是,還未等他說完,便被玉墨染一聲清喝,打斷。
“喂!你們兩個小娃娃,沒有聽到本公子的話麼?看不到人都走了麼?現在不是吃飯的時候!小命重要!趕緊的,都出去!本公子可不想傷及無辜,以大欺小!”
彼時,玉墨染正蹙着眉頭,瞪着樓梯口那兩道小小的背影,一臉的不高興。
這是誰家的孩紙呀?爲了吃飯連小命都不要了麼?沒聽到她要砸店麼?是天生吃貨?還是,天生愚笨呢?
玉墨染,正天南地北的攢側着,那兩個小娃娃,忽然,毫無預兆的回過頭來,直勾勾的看向玉墨染。
玉墨染還未來得及看清那兩個小娃娃的相貌,耳邊,便傳來一聲氣勢不弱的吼聲。
“是哪個吃了雄心豹子膽的混蛋竟敢不讓本姑娘吃飯?是不是不想再京城混了?”稚嫩的嗓音,帶着無盡的綿軟,聽上去,有些奶聲奶氣的,可是,氣勢,絕對不下於玉墨染的那一聲鬼吼。
蝦米?混蛋?混蛋是在罵誰?
她?
玉墨染瞪圓了一雙新月般的眸子,手中的玉扇,直勾勾的指着自己的鼻子,這……這是被罵了?這世上,居然,還有敢罵她玉墨染的人?貌似,還是個沒斷奶的小娃娃?
翻着一雙白眼,玉墨染擡頭看着屋頂,一張豔若桃花的面容,扭曲的像是暴風雨中的小花兒。
“你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娃娃!竟敢在本公子面前囂張?話說,你斷奶了沒有?”一縷魔音飄出,滿滿的,都是咬牙切齒的意味。
“本姑娘斷沒斷奶那是本姑娘的事!要管也是孃親管,哪裡輪得到你這個學着烏龜橫行霸道的小白臉來指手畫腳?”雲淺笑,高昂着小小的頭顱,嘟着小嘴,一臉鄙夷之色的盯着玉墨染的下巴,奶聲奶氣的大吼。
只是,不管她怎麼努力擡頭,都只能看得到那人白皙如玉的下巴!哎……風婆婆說的沒錯,身高,果然是她的弱勢啊!回去之後,讓孃親多給她燉點補品纔好!
小、白、臉!?
有木有搞錯?
這個詞,和她有毛線關係啊?
玉墨染以手扶額,額前滑落三道黑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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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在勾魂之前,先劫色!”某女,抽了抽嘴角,咬牙切齒
“鬼也好色?”男子擡頭,看向眼前黑影,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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