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 裝進棺材運回京城

妃本輕狂之傻王盛寵

中氣十足的聲音迴盪在樹木瀟瀟的古道上,夾雜着遠山的雲霧塵煙,落下一地森涼蝕骨的寒意。

場中,一片譁然。

只因,那諭旨,實在是……

風蕭蕭與雲千笑,五馬分屍,且碎屍還要帶回燕京!

這,未免太過狠辣殘忍了些!

兩名全身穿着黃金盔甲的御前使者,騎馬而來,身後幾個面無表情的侍從,擡着兩口黑森森的棺材,陽光之下,依然是陰氣森森。

呃……這,難道,那兩口黑森森的棺材,是那‘好心的’皇帝拿來給雲千笑和風蕭蕭收屍用的?

這,準備的還真是周全啊!

那五千飛鷹精騎,均是神情微變,看了一眼黃金武士,看了一眼那陰氣森森的黑棺材,再看了看對面那些妖魔鬼怪們,只是,與之前的心情不同的是,此刻,他們竟然越看那些牛頭馬面越覺得順眼,若是真要將他們就地正法了,還真是有些不忍!

瞬間,將士們不約而同的將目光看向軒轅澈。

飛鷹與子墨快速的對視了一眼,眼底,一抹精光,悄然劃過。隨即,將目光看向軒轅澈。

當然,場中,情緒最爲激動的,自然是那些越看越順眼的牛頭馬面們啦!

那羣風雲寨的妖魔鬼怪們,聞言,一個個羣情激奮,義憤填膺,一幅摩拳擦掌,恨不得衝上前去,將那兩個黃金武士拆食入腹了!

“他爺爺的老腿!居然想將我等就地正法?這龜兒子王八羔子的狗皇帝!還想將咱們的老大五、五馬分屍?爺爺的!乾脆咱們殺去皇宮,將那個龜兒子皇帝丟進糞坑淹死他大爺的!”紅雞蛋,眼睛瞪得都快有雞蛋大小了,滿臉凶煞之色的狂吼一聲,爲數不多的幾根頭髮,全部豎了起來,顯然,那是被氣的怎一個,怒髮衝冠了得啊!

“操他老孃的狗皇帝!還敢擡着棺材來?還敢打咱們老大的主意?走!殺去金鑾殿,滅了狗皇帝!”那平日裡總是頭頂三根野草的孩紙,許是,真的氣急了,‘唰’的一下拔掉了頭上的野草,塞進嘴裡,嘎嘣嘎嘣兩聲吃進了肚子裡,一臉沖天而起的怒意,放聲高呼。

這孩紙,顯然是暴走了!平時,別人不小心拍掉了他的一根野草,都要挽起衣袖和別人?大幹一場,今日倒好,自己動起手來了!

“就就就就是!孃的腿的丫的狗皇帝,剁剁剁了他燉湯!”那口癡孩紙,今日的病情明顯的有加重的趨勢,嘴都氣歪了!

“……”

相較於這一羣義憤填膺的小嘍嘍們,雲千笑顯然是太過平靜了些。

那風捲層雲般恣意灑脫的臉上,依舊是放浪不羈的輕笑,甚至,他還還打開了酒葫蘆,仰頭暢飲幾口好酒,滿臉的享受之色。

“這天香樓的女兒紅,果然是好酒啊!”豪氣萬千的嗓音,閒雲野鶴,放浪形骸,那一臉的意猶未盡之色,似乎,無論何時,何地,只要有酒,於他,便是天堂。

“哼!酒鬼,還有心情喝酒?最好喝死你!”此間,最是高興的,當屬那幾個老弱病殘,華金山一臉不屑之色的看着豪飲的雲千笑,臉上劃過幾分惡毒,皮笑肉不笑的開口咒罵着。

“斷頭酒,好投胎。”華夢君目光幽幽的看了一眼雲千笑,語氣意味難明的開口,視線,卻是不自覺的飄向另一邊的軒轅澈。

此時此刻,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的匯聚到了軒轅澈的身上。

軒轅澈,凌風而立,鳳眸微眯,眸光邪肆幽深的看着那眨眼之間已到近前的黃金武士,御前使者,美若夭邪的臉上,依舊是那抹波瀾不驚的魅惑輕笑,幾許慵懶,幾許玩味,幾許,不易察覺的嗤笑與不屑。

似乎,壓根就沒有察覺到衆人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一般。

“夜王,對於聖上的諭旨,可有疑問?”未得到軒轅澈的回答,那黃金武士打馬上前,來到軒轅澈的身前七步之遙,端坐在黃金馬鞍之上,居高臨下的俯瞰着軒轅澈,面無表情的開口,嗓音深沉,怎麼看,都有幾分趾高氣揚,目中無人的感覺。

尤其那語氣,沒有絲毫的恭敬可言,倒像是,上級對下級的質問。

慕雲希娥眉輕蹙,眼底劃過一抹暗斂鋒芒,垂在身側的手,微微一動。

一道銀光閃過,如流星過境,疾風之勢,瞬息,沒入那黃金御馬的腿骨之中。

黃金御馬瞬間悲鳴一聲,前蹄一軟,身子急劇的向前傾去,整個前身都直直的趴在了地上。

一切,皆在電光火石之間發生,衆人,甚至都沒有看清慕雲希的動作,那姿態高高在上的黃金武士,猝不及防之下,一個跟頭向前摔去。

不過,到底是皇帝千挑萬選出來的御前使者,武功與靈敏度都是高於一般侍衛的。

在他的身子快要摔到地面之時,單手撐地,一個倒翻,已經落下的身子又直直的朝後翻去。

慕雲希的脣邊,緩緩勾起一抹清淺笑意,卻是冷魅輕嘲。

“嗖——”一記指風飄去,直直的朝着那黃金武士撐在地面的手腕打去,正中虎口要穴。

“嘭——”那黃金武士,一聲悶哼,瞬間,手一軟,胳膊一彎,整個身子摔到在地,四仰八叉,呈大字型摔倒在地,面朝泥土背朝天,結結實實的與大地來了個親密接觸。

“金虎!”一聲驚呼,另一個黃金武士,臉色微變,一個縱身躍下黃金御馬,朝那摔倒在地的金虎奔去。

四周,瞬間傳來一陣鬨笑聲。

五千飛鷹精騎目露鄙夷的看着那摔了個狗啃泥的傢伙,一個個的神情之中,滿是快意。

這種自大狂妄到連東南西北都不分的傢伙,最是讓人厭惡了!尤其,還是皇帝的忠實走狗。

笑得最大聲的,自然是那些妖魔鬼怪們了!

“御前使者,何需行如此大禮?”清冷空靈的嗓音響起,淡漠清涼的語氣,卻隱着幾分無法言喻的冷嗤。

慕雲希眸光清冷如秋水,淡淡的看向那兩名黃金武士,眼底,寒芒輕轉。

軒轅澈忍不住脣角輕揚,美若夭邪的臉上浮着幾分慵懶邪魅的笑意,伸手攬慕雲希入懷,邪眉輕挑,漫不經心的掃了那黃金武士一眼。

另一個黃金武士正拽着金虎的胳膊,打算將他從地上拽起來。

“御前使者,代表皇帝出行,如此大禮,本王可受不起!”極致慵懶的嗓音,帶着漫不經心的隨意緩緩響起,軒轅澈話落,輕輕一拂衣袖。

那動作,似乎是想要將那黃金武士扶起來,可是,卻好死不死的,將那起身起到一半的金虎,給再次掀翻在地。

“哈哈哈……這禮還有完沒完啊?”兩軍之中,皆是一陣喧譁鬨笑之聲傳來。

“這就不懂了吧?這叫禮多人不怪嘛!哈哈哈……還是人家黃金武士有文化有內涵呀!丫的,學着點!”鬨笑議論之聲,毫無阻礙的悉數傳人那黃金武士的耳中,讓他本已經難看至極點的臉色,愈發的難看。

“剛剛是誰偷襲本御史?是你?”怒髮衝冠,怒火中燒,那名喚金虎的黃金武士,騰地一下從地上爬起來,再‘唰’的一聲,抽出了腰間的黃金寶劍,滿眼噴着怒火的射向慕雲希,語氣,非常不善的喝道。

看那架勢,似乎,只待慕雲希承認了她的‘罪狀’之後,他就會立刻將她正法,以儆效尤!

軒轅澈鳳眸微眯,眸光陡沉,一抹凌厲懾人的殺氣在眼底一閃而過。

下一瞬,他的身影已如驚雷颶風般出現在那黃金武士的身前,手中,正握着那把黃金寶劍。

沒有人看清他的動作,更沒有人看清,他是如何奪過那把指着慕雲希的黃金寶劍的。

一切,皆在一瞬間發生,衆人也只是覺得眼前光影暗了一下,看清時,便是眼前的畫面了。

“是誰給你的膽子,這樣和本王的王妃說話?”極致低沉的嗓音,慵懶,卻帶着漫天的殺氣,低緩,卻帶着蝕骨驚心的寒意。

軒轅澈鳳眸微眯,眸光幽深,凌厲懾人,逼視着那個神情有些呆滯的黃金武士,手中的黃金寶劍,橫在那人的脖子上,那閃爍着黃金光芒的劍鋒,凌厲冰涼,有着削鐵如泥的鋒芒,只要輕輕一動,世人絕對相信,那個黃金武士的腦袋,就會立刻與他的身體分家。

極致的危險,強大的威壓,如有實質般,漫天罩下,籠罩着那個黃金武士所有的感官。

“夜王!你想做什麼?殺了本御史麼?”短暫的驚愣之後,那黃金武士迅速回神,滿臉的惱羞成怒之色,緊咬着牙關,壓抑着胸中的怒火,冷聲質問,聲音之中,帶着自命不凡的高傲。

“夜王,還請你注意自己的行爲,御前使者,代表皇上,縱然你是夜王,也無權冒犯!”另一名呆愣住的黃金武士,也很快回過神來,面色一沉,直直的看向軒轅澈,沉聲說道,態度和語氣,一樣的,讓人很不爽。

“代表皇上?那又如何?”軒轅澈不屑勾脣,笑得邪魅慵懶,眼底,卻無半分笑意,而是一片,深不見底的黑,像是沉到了極致的墨夜蒼穹,沒有星光,沒有月色,無盡的黑暗,無盡的冰冷,像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天空,透着一種,讓人絕望的壓抑氣息,迫的人,生生的透不過氣來。

聞言,那兩名黃金武士,均是滿臉驚愣的看向軒轅澈,高高在上,自命不凡的臉上劃過滿滿的不可思議。

他,竟然連皇上都不看在眼裡麼?

一番愣然之後,那些呆愣的衆人,也緩緩自極度的震驚中回過神來,一個個的看向這邊。

“夜王殿下!不可胡來呀!御前使者,身份尊貴,不容冒犯,夜王殿下可千萬不要犯糊塗哇!”華金山最先開口,掩住滿臉的詫異和隱隱的不悅,口吻甚是語重心長的開口勸說道。

“夜王,別以爲你是皇子就可以胡作非爲,自古以來,還沒有人,敢持刀架在御前使者的脖子上呢!雖然,你有做這第一人的勇氣,只怕,這後果,不是你一個冷宮皇子,可以承受的起的!”慕承風,眼神陰鷙的看着軒轅澈,臉上的表情,陰沉之中,卻又帶着幾分說不出的興奮,語氣相當陰陽怪氣的開口,極盡嘲諷與鄙夷。

聞言,軒轅澈的眸光微微沉了沉,漫不經心的轉過頭,邪眉輕挑,看向慕承風,勾脣一笑。

“是嗎?那你不妨,拭目以待。”極致低緩的嗓音,幾乎是一字一頓,卻,每一個都沉如千鈞,狠狠的砸在衆人的心頭,擲地有聲。

隨着他最後一個字音的落地,那持着黃金寶劍的手,驟然一個用力,劍鋒,瞬間陷入了那黃金武士的皮肉之中,甚至,還能夠聽到,金屬利器,穿透骨頭的聲音!

只是,那一劍,卻是避開了他頸間的要害。

“啊啊——”那黃金武士,瞬間滿臉的痛苦之色,臉部深深的扭曲着,慘叫聲,更是悽慘無比。

慕承風等人,臉色齊齊一變,眼底,不可抑止的劃過滿滿的震驚,似乎,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軒轅澈竟然真的會對黃金武士出手。

饒是向來冷靜自持的華夢君,也不由得微微張大了眼睛,眼底,滿滿的都是震驚。

御前使者,代表皇帝,即便是他們犯了死罪,也只能由皇帝一人來裁決他們的生死,就連,掌管着軒轅王朝上下,生殺予奪之權的大理寺卿,都沒有資格處死御前使者!

這……

“夜王殿下,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爲了一個女人觸犯天顏?”華夢君的神情有些怔愣,有些激動,有些怨憤,目光幽幽的看着軒轅澈,失口驚呼。

軒轅澈深不見底的眸光緩緩掃過華夢君驚詫怨憤的臉,眼底,劃過一抹深深的不屑,輕哼一聲,移開目光,卻是直接無視,連理會一聲,都懶得。

“夜王!住手!皇上尊嚴,豈容你來冒犯!”另一個黃金武士目光灼灼的看着軒轅澈,臉色沉如寒冰,一聲大義凜然的斷喝,唰的一聲拔出腰間的黃金寶劍,憤怒的指向軒轅澈。

“怎麼?你還想代表皇上,殺了本王?”微微眯起的鳳眸,折射着那幽冷的金色光芒,眼底的眸光,愈發的冷厲懾人,軒轅澈漫不經心的瞥了一眼那殺氣騰騰指着自己的黃金寶劍,挑眉看向那滿臉義正言辭之色的御前使者,極致慵懶的嗓音,落下一地危險寒涼。

不遠處,慕雲希娥眉輕蹙,眸光清冷不染一絲溫度的看着那御前使者,淡雅寧靜的容顏之上,表情雲淡風輕,波瀾不驚。

只是,那垂在身側的手,白皙纖細的指間,一抹銀光,若隱若現。

世人的神兵利器雖然快,卻從沒有人,快得過她手中的銀針。

銀針出手,絕無虛發,索魂奪命,彈指之間!

那持劍指着軒轅澈的黃金武士,眼睛閃了閃,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驚懼,定了定心神,沉聲開口。

“夜王,本御史身負聖上諭旨,命你即可斬殺所有風雲寨敗類,將匪首雲千笑和風蕭蕭五馬分屍,即可執行,不得有誤!”

黃金武士的聲音很大,又被他刻意,的灌注了內力,借風助力,清晰地傳入了在場所有人的耳中,瞬間,如一石入水,激起千層浪!

“爺爺的!又敢對咱們老大口出污言穢語?這王八羔子是存心找死啊?剁碎了扔去後山喂野獸!”頭頂金鍋蓋的孩紙,挽起衣袖,摩拳擦掌,一幅,準備大幹一場的架勢。

“我我我沒有意見,就把他剁碎了喂野狗!”口癡孩紙,掂了掂手中的菜刀,滿臉鄭重之色的點了點頭,就要第一個衝上去。

“不用那麼麻煩!爺爺一錘子下去,剁都不用剁,保證將他砸的稀巴爛!”忽然,大地一陣晃動,一聲粗獷的大嗓門傳來,震得一衆小嘍嘍們,都晃了晃,紛紛目露驚喜,回頭看去

一人,身長七尺,虎背熊腰,眼如銅鈴,耳如巴掌,雙手一左一右拎着兩隻黃金打造的大金錘,正一步一步穩如泰山的朝這邊走來。

每走一步,大地都晃動一下。

小嘍嘍們擦了擦興奮的口水,滿眼放光的看着大金錘。

“大力神,你來了?”紅雞蛋興奮尖叫,眼冒紅光。

“大力神,你冬眠了三年,終於醒了!”金鍋蓋連忙摘了腦袋上的金鍋蓋,滿臉膜拜之色的看着來人,狂熱高呼。

“……”瞬間,各種問好聲,尖叫聲,不絕於耳。

而,那五千飛鷹精騎,聽到黃金武士那無比猖狂的話語之後,一個個的也是羣情激越,義憤填膺。

“主子,殺了他!”一陣高呼,道出了多少將士們的心聲啊!

“本王若是不想殺他們呢?”軒轅澈鳳眸微眯,脣邊,勾着一抹魅惑衆生的邪肆笑意,饒有興致的看着那御前使者,邪眉輕挑,問得隨意慵懶。

“你!難道,夜王真要違抗聖旨不成?”那人微微一驚,手中的寶劍顫了顫。

“抗旨麼?有何不可?”那漫不經心的語氣,隨意慵懶的眼底,不像話,淡淡嘲諷,不屑一顧。

“你!那就休怪本御史不將情面!”黃金武士怒喝一聲,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幽光,手中的黃金寶劍,驀然向軒轅澈刺下,力發千鈞,出手殺招!

他,竟是想要藉此機會,殺了軒轅澈!

“找死!”慕雲希眸光驟冷,一道森然殺氣綻放眼底,手中銀針,以流星之速飛出。

“不自量力!”與此同時,軒轅澈鳳眸微眯,冷嗤一聲,手腕驟翻,紫衣翩飛,一道強大勁風直擊那黃金武士面門而去。

一道銀光,帶着金石玉碎的凜冽殺伐之氣,銳不可當,破空而來,瞬息之間,穿透那黃金武士的眉心,透體而入!

緊接着,那黃金武士的身體被一道勁風直直的震飛了出去,狠狠地砸向遠處的地面。

“金豹!”一聲驚呼,卻是軒轅澈劍下的金虎。

軒轅澈邪眉輕挑,緩緩回頭看向身後不遠處的慕雲希,嘴角止不住的上揚,一幅,心情極好的樣子。

對上他看過來的目光,慕雲希不以爲意的聳了聳肩,有些無辜的眨了眨眼睛。

她知道那個黃金武士傷不了他,可是,在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她的銀針已經出手了!

“嘭——”重物落地之聲響起,揚起了漫天灰塵。

“噗——咳咳——”那黃金武士,艱難的擡了擡頭,眼皮卻是沉的厲害,臉部的表情,因爲極致的痛苦,而瘋狂的扭曲着,胡亂的揮舞着雙手,似乎是想要撫上自己的頭,腦子,像是要裂開了一樣。

這突如其來發生的一幕,衆人似乎還沒有自震驚中完全回神,表情,仍然是有些呆滯,似乎,還沒有明白過來,那黃金武士是怎麼飛出去的。

“爺爺的!就這麼死了也太便宜你小子了!”一聲粗獷無比的大嗓門響起,大地一陣晃動,喚醒了衆人呆滯的神思。

那身長七尺的大力神,正手提大金錘,泰山一般的朝着黃金武士移動。

“他想做什麼?”子墨吞了吞口水,視線一瞬不瞬的落在那大力神手中的大金錘上面,那錘子,足足有半頭豬那麼大!這若是砸到了人的身上,那人,還不得變成一團血肉模糊呀!思及此,不由自主的縮了縮脖子,心道,這些土匪還真是奇人異士百出啊!

“估計,可能,是要使用暴力吧!”飛鷹單手支着下巴,滿臉興致盎然的看着那大力神,語氣很是認真的回道。

“我去!能不能說點實在的?”聞言,子墨不自覺的抽了抽嘴角,滿臉鄙視的刨了飛鷹一眼。

那麼個大塊頭,難道,你還還指望着他使用文明方式?

在衆人或驚愣,或恐懼,或駭然的目光中,當然,也是有無數道驚喜與興奮的目光存在的!那個大力神,高高的舉起了手中的大金錘……

“不……不要……”躺在地上的黃金武士,瞳孔急劇收縮着,面容扭曲的近乎猙獰,失聲尖叫着。

“住手!”金虎一聲疾呼,眼神陰狠,對着軒轅澈的胸口一拳揮出,勁風呼嘯!

“嘭——”大金錘重重的落下,一陣地動山搖,讓人有種,天崩地裂的錯覺。

“嗤——”利劍穿透血肉的聲音,軒轅澈手中的黃金寶劍,直直的刺入金虎的心臟,一劍穿心,乾淨利落。

而金虎揮出的那一拳,停在了軒轅澈面容三寸之遙,手腕,無力的下垂,骨節蒼白。

那是,手骨被折斷的痕跡。

“你,怎麼可能,我……嘭……”金虎,圓睜着一雙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軒轅澈,話未說完,便死不瞑目的朝後倒下,一片塵煙飄散。

一道紫色流光閃過,軒轅澈的身影,已經如疾風驟雨般掠開,落在慕雲希的身邊。

偌大的古道叢林之中,歡呼聲驚天動地。

一陣車轍之聲傳來,被這歡呼雀躍之聲掩蓋,顯得那樣模糊而不真切。

半晌,那極度驚愣中的慕承風幾人,才緩緩的回過神來,眼中,還帶着未及消散的驚懼與駭然。

“你,你,軒轅澈!你竟然,竟然殺了御前使者?你好大的膽子!”慕承風手指微微顫抖的指着軒轅澈,壓抑不住心底的震驚。

“死了?真的死了?”華金山目光呆滯,臉上,全是失望之色。

這個軒轅澈,連御前使者都敢殺,他還能指望着,要求他殺了這些萬惡的土匪嗎?

華夢君一陣沉默,不知是太過驚訝還是別的什麼原因,那幽冷陰森的目光,劇烈的閃動着,眼底,幽光霍霍。

“媽媽咪呀!好惡心呀!全花了全花了,這哪是臉啊?哪是腿啊?都分不清了!大力神,你太用力了!”一聲滿是欣喜,滿是興奮的尖叫,響徹雲霄,在衆人的耳邊炸開,引得衆人不由自主的轉頭朝着尖叫聲傳來的方向看去。

紅雞蛋肩膀上扛着雞毛撣子,圍着一個大坑,來回的轉悠着,抓耳撓腮,一幅,無從下手的樣子。

“丫的!都爛到泥土裡去了!怎麼挖出來呀?”三根毛,伸手抓着光禿禿的腦袋,一臉的驚歎之色,大力神果然厲害呀!這一錘子下去,直接把人砸進了土裡去了!

“直接連土一起挖吧!哎呀,挖吧挖吧,別廢話了!”金鍋蓋滿臉的迫不及待之色,手裡掄着金鏟子,一馬當先,開挖!

“你們慢慢挖,爺爺去把棺材拿來!”大力神粗獷的大嗓門再次響起,震落一地的樹葉。

遠處,兩口黑森森的棺材孤零零的躺在那裡,而,那幾個擡着棺材來的侍從,早就逃的不見人影。

大地一陣晃動,大力神行走之間,如山巒移動,地動山搖。

衆人驚詫的視線中,那個大力神,一左一右,將兩隻大金錘插在了肩膀上,瞬間,像是安上了兩隻巨型的錘形翅膀!

然後,在衆人張大的眼睛下,大力神彎下腰,一隻手提着一隻棺材舉了起來。

呃……

“這,這是何方神物?”子墨眨了眨眼睛,看着那手舉着兩個棺材,肩膀上插着兩隻巨型大金錘的,緩緩移動着的人,艱難的吞了吞口水,滿臉驚歎。

“奇人也!”飛鷹也是滿臉的驚歎之色。

只是,那大力神走到一半,面前,卻突然出現了一個人,攔住了他的去路。

“幹什麼?”大力神緩緩低頭,看着身前只及他肩膀處的軒轅澈,粗聲粗氣的問道。

“留一個,給他們吧!”軒轅澈幾不可察的抽了抽嘴角,爲這懸殊很大的身高差距。伸手指了指不遠處的慕承風等人,然後瞥了一眼大力神手中的棺材,嗓音慵懶的開口道。

呃……感情,他是要把慕承風他們裝進棺材裡面運回京城?

“裝活人?”順着軒轅澈手指的方向,大力神轉動着那雙銅鈴般的眼睛,看了一眼面色驚愣的慕承風等人,粗聲粗氣的問道。

“有誰規定,棺材只能用來裝死人麼?”聞言,軒轅澈勾脣一笑,不以爲意的挑了挑眉,反問。

“沒有。”大力神皺眉,臉上劃過一抹沉思之色,隨即,非常誠實的回答。

“所以,留一個裝他們,此去京城,甚遠,怕他們走不了那麼多路。”軒轅澈挑眉,美若夭邪的臉上浮着一抹魅惑衆生的慵懶笑意,一幅,很是爲慕承風等人着想的樣子。

“軒轅澈!你不要太過分!你有什麼資格這樣對待本官?”這邊的對話,慕承風等人聽得真切,幾人,均是臉色狠狠一變,慕承風率先斷喝出聲,滿臉的激動之色。

“夜王殿下,皇上是命你前來營救我等,可不是要你藉機羞辱我等,所以,夜王,還是三思!”華金山臉色變了變,努力壓制住心中那騰騰竄起的怒火,儘量平靜的開口,語氣,卻是壓抑不住的憤慨。

將堂堂一城之主裝進棺材運回京城?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若他真是以這樣的姿態到了京城,那以後,在百官面前,還如何擡得起頭?

“本王已經九思過了,華城主,本王這也是爲了你們好,舟車勞碌,你這一把年紀了,只怕吃不消!”對於慕承風與華金山的滿臉怒氣,軒轅澈恍若未覺般,邪眉輕挑,嗓音慵懶的開口,當真是,說瞎話時,眼睛都不眨一下。

把人家裝進了棺材裡面,還可以如此理直氣壯的說是爲別人好!

“你……軒轅澈你別以爲自己王爺就了不起了!不過是個受盡白眼的冷宮皇子罷了!本官警告你……”慕承風怒極,不顧自己那一身的傷,騰地一下就從地上站了起來,橫眉怒視着軒轅澈,高聲斷喝。

“嗖——”一條白綾,恍若銀蛇出穴般橫空飛去,瞬息之間,纏住慕承風的脖子,將那未及出口的叫囂之辭,悉數湮滅在喉嚨深處。

“先裝他吧!”慕雲希一手執着白綾,微微轉身看向軒轅澈,清冷空靈的眸子,瞥了一眼那大力神手中舉着的棺材,輕描淡寫的開口道。

“大力神,可別讓夜王妃久等。”一道風捲層雲般恣意灑脫的聲音傳來,卻是在一旁久未開口的雲千笑,不知何時走了過來,看着大力神,輕笑道。

“是,寨主。”大力神粗聲粗氣的回答語氣,卻是帶着明顯的恭敬之意。

身子一低,便將一口棺材放了下來,大手再一掀,棺蓋打開,裡面的空間大得很,足以同時容納五六個人!

“這皇帝,出手還真是闊錯啊!瞧這棺材,是怕悶着了本寨主嗎?哈哈哈……”雲千笑看着棺材,滿臉的感嘆之色,隨即,大笑出聲,閒雲野鶴般恣意灑脫,似乎,別人爲他準備了一口棺材,他一點感覺都沒有。

慕雲希淡淡的瞥了一眼那空間足夠的棺材,眼底,一道暗斂鋒芒劃過,提着白綾的手腕一翻。

“咚——”一聲悶響,慕承風的身子,已經結結實實的摔進了棺材裡面。

“不……你不能這樣對本城主!本城主豈能屈居於棺木之中?軒轅澈,你不要太過分!”看着已經被扔進了棺材裡的慕承風,華金山頓時滿臉的驚恐之色,心知,他們不是在開玩笑,便愈發的緊張起來。

“哎呀……哪來那麼多廢話呀!進去吧!”驀然,一道身影鬼魅般的出現在華金山的身後,對着華金山便是一腳飛過去,口中,唸唸有詞。

“嗖——”華金山那圓滾滾的身子在空中劃過一道圓潤的弧度,飛向棺材。

“嘭——”一聲悶響從棺材裡傳出,隨即,便是一聲悶哼。

“慕府尹,你沒事吧?本城主實在不是故意的……”再然後,便是華金山那滿是歉意的嗓音……

呃……這人,不是怎麼倒黴吧?

“一定是人品問題!棺材裡面那麼大空間的。”那始作俑者的某男,很是無辜的摸了摸好看的鼻子,滿臉認真之色的強調着。

“不!軒轅澈,我是不會呆在棺材裡面的,就算你是夜王,也不能強迫我。”華夢君,情緒明顯的有些激動,刷的一下站了起來,目光幽幽的直視着軒轅澈,嗓音幽怨且堅定的開口道。

“不躺在棺材裡,難道,你要走回京城?”聞言,軒轅澈緩緩凝眸看了她一眼,邪眉輕挑,幾分戲謔,幾分輕嗤。

“我可以騎馬!”華夢君幽幽的目光中劃過一道亮光,狀似不經意的瞥了一眼軒轅澈的戰馬,隨即,目光看向軒轅澈,意有所指的開口道。

她這是,想要與軒轅澈共乗一騎麼?

那般明顯的暗示,只要不是太笨的人,都能看得懂。

“感情,這還是朵桃花?”一旁,子墨微微眯着一雙眼睛,滿臉的誇張之色,目光來回的在軒轅澈,華夢君和慕雲希幾人之間飄蕩着,語氣萬分感慨的道。

“別亂說話,小心禍從口出!”一旁,飛鷹狠狠地刨了子墨一眼,沒好氣的斥道。

“喂,你說,這華小姐,那也是沉魚落雁一枝花,美色當前,主子會不會……”子墨一手摸着下巴,滿臉的沉思之色,拽了拽飛鷹的衣袖,十分八卦的開口。

“會你個頭啊!小心主子滅了你!”聞言,飛鷹飛快的轉頭看了一眼慕雲希的方向,對着子墨的屁股飛起一腳,一幅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罵道。

“哎呦喂……我這也是爲王妃擔心啊!畢竟……”許是子墨想得實在太過入神,猝不及防之下,狠狠地捱了飛鷹一腳,一手不雅的捂着屁股,滿臉哀怨之色的瞪着飛鷹,哇哇叫道,很是委屈的樣子。

“擔心我?擔心什麼?”一道清冷空靈的嗓音自子墨的身後響起,音色極佳,語氣輕柔,卻讓子墨一個激靈,身子猛地彈了出去。

“媽呀!”子墨滿臉的扭曲之色,一跳三尺遠,恰好落到了飛鷹的跟前,轉頭看着那個不知何時出現在自己身後的慕雲希,小心臟還在撲通撲通的跳着,“王妃,您能不要這麼神出鬼沒嗎?真的會嚇死人的啊!”

“活該!”飛鷹斜着眼睛看着子墨的後腦勺,滿臉鄙夷之色,絕對的幸災樂禍。

另一邊,軒轅澈眸色深幽,看向慕雲希的方向,而她,不知道正和子墨說着什麼,並沒有回頭看他,軒轅澈不由得邪眉輕蹙,轉頭看向一臉幽光明滅的華夢君,鳳眸微微眯起,眼底,鋒芒暗斂。

“華小姐,你未免,太過擡舉自己了!本王的戰馬,也是隨便一些阿貓阿狗就能坐的嗎?”低沉如此的嗓音,極致慵懶的響起,嗓音不大,可是,卻清晰地傳入了在場所有人的耳中,任誰,都聽得出那語氣之中的不屑與嘲諷。

軒轅澈一語落地,場中,瞬間一片譁然。

這話說的還真是不客氣啊!

夠直接!夠傷人!

華夢君臉色驀然白了白,目光,不可置信的看着軒轅澈,眼底,似乎劃過一抹受傷的神色,很快,便被滿滿的怨氣與憤怒掩蓋住。

“哈哈哈哈……”那些飛鷹精騎倒還好,雖然,一個個都是滿臉憋笑的神情,可至少,人家還是很給面子的,沒有笑出聲,只是,那些壓根不知道低調爲何物的妖魔鬼怪們,一個個的捧腹大笑,東倒西歪,亂沒形象。

“軒轅澈,你,你……”耳邊聽着那些笑聲,華夢君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嘴脣顫抖的看着軒轅澈,你了半天,都沒有你出下文。

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華夢君隱着衣袖中的手捏的死緊,指甲嵌入掌心都絲毫未覺,幽冷陰森的目光,緩緩的看向一邊的慕雲希,眼底的憤恨,一瞬間瘋狂滋長。

哼!越是有挑戰性的事情,就越是有吸引力!軒轅澈,你逃不掉的!

華夢君心中陰冷一片,臉上的表情,緩緩恢復如初,就彷彿,剛剛那個氣到渾身發抖的人,不是她一般。

“華小姐是自己躺進去?還是要人代勞?”看着華夢君片刻之間便恢復如初的表情,軒轅澈的眼底,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鋒芒,鳳眸微眯,漫不經心的開口道。

一句要你代勞,差一點就脫口而出,卻在某個瞥見軒轅澈對着大力神揮手的動作時,生生卡在了喉嚨裡。

原來他所謂的代勞,是要那個野蠻人!

“我自己會走!”一字一頓,華夢君幾乎咬破了自己的下脣,才平靜的說出口。

深吸一口氣,緩緩擡步朝棺材走去,今日的恥辱,今日的一切,她,都會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雲千笑一手抱着酒葫蘆,姿態閒適的在一旁看着好戲,此時,對着大力神擺了擺手,指了指一邊那一躺一坐的兩位公主。

大力神會意,放下棺材,幾步走到五公主和六公主的身邊,彎下腰去,一手一個,像是拎小雞一樣的將二人拎了起來。

然後,走到那個打開的棺材邊上,動作粗魯的將兩位金枝玉葉丟了進去,毫無憐香惜玉可言。

頓時,寬敞的棺材被五個老弱病殘塞得滿滿的。

“大功告成,關門!”站在遠處的子墨。伸長了脖子朝這邊張望着,見此情形,一聲大吼,氣勢恢宏。

“還還還還有一坨呢!”恰此時,那口癡孩紙的嘹亮吼聲自不遠處傳來,語氣,滿滿的都是激動。

衆人循聲望去,便看到幾個小嘍嘍擡着一頂大鍋屁顛屁顛的朝這邊走來。

那鍋裡的東西,一大坨,紅中有黑,黃中有綠,五顏六色的,甚是鮮豔。

呃……那是……

那是之前被大力神一錘子砸的稀巴爛的御前使者……

生前,何其威風!死後,何其悲催呀!

化入泥土,大鍋盛屍!

就這樣,被裝進了棺材裡面……

“還有一個,還有一個……”又是一聲驚喜叫聲,兩個小嘍嘍擡着那個被軒轅澈一劍穿心滿臉興奮之色的跑來,直奔棺材!

小嘍嘍們,做起這等事來,還是相當在行的,動作乾脆利索,一氣呵成。

“準備返京!”軒轅澈鳳眸微眯,緩緩掃過已經封好了棺蓋的兩口棺材,脣邊,勾起一抹魅惑衆生的輕笑,手一揮,揚聲道。

051 她很護短074 他還活着110 暗夜妖嬈044 姐姐澈兒不會脫衣服明日加更一章天地獨尊095 爲太子妃寬衣描眉比較適合你016 當風蕭蕭對上慕雲希004 小強近身他必暈死099 傷口痛心痛渾身都痛086 夜色未央034 清風閣跑堂047 穿衣風波056 你是想橫着出夜王府風雨欲來滿皇都052 殺了便殺了怎麼嫌少037 禍水莫怕本大爺來救你058 婦唱夫隨教訓慕傾顏022 舊夢遠記前生此情未央114 獨闖幽冥111 身陷冥宮102 姑娘很純潔只劫財不劫色是可忍狐狸不可忍099 傷口痛心痛渾身都痛052 驚豔驚嚇037 金戈鐵馬去迎親080 情意繾綣037 禍水莫怕本大爺來救你092 軒轅澈本王滅了你098 你還是繼續守身如玉吧040 小夜夜沒活路了呀036 醜女配傻王真乃絕配也073 月城之戰069 幽冥鬼教刑場問斬033 我不嫁022 牆頭草站住盆來也031 原來你喜歡殺豬男028 擡着棺材訪王府052 殺了便殺了怎麼嫌少068 桃林絕殺暗夜驚魂楔子119 他不是發燒而是005 巫山渺奪靈狐針鋒相對059 就是想吃糖葫蘆一失足成千古恨哪二更086 萬丈幽谷寒潭夢醒109 長夜漫漫孤枕難眠029 放心我是不會讓你變成望妻石062 直面生死080 情意繾綣鬼王出世027 墨蓮花下死作鬼也風流024 安安分分呆着頂別出去嚇人039 狹路相逢奉陪到底049 公報私仇的王妃010 秋水宮傾天下飄渺七星007 小狐狸牆頭草見色忘主101 放心那些荒地全是你的047 穿衣風波037 禍水莫怕本大爺來救你004 小強近身他必暈死066 妖孽造訪010 天生一對026 澈送他們一程吧116 當清凰遇上慕傾顏017 美人收了我吧073 被他欺負了122 玄霄殿鴻門戲誰笑看020 裝進棺材運回京城017 美人收了我吧012 小棉襖與大棉被050 夜王的賀禮120 四方城破057 我是瘋狗043 堅決不做妒夫大結局上040 風雲際會動九州074 他還活着010 秋水宮傾天下飄渺七星尾聲大結局下059 就是想吃糖葫蘆040 風雲際會動九州092 江陵城外005 巫山渺奪靈狐針鋒相對064 只要活着就有希望047 穿衣風波079 宮宴才驚四座038 護草使者114 獨闖幽冥100 素手輕揚衣衫盡碎003 白綾舞銀針飛出手無情090 初見針鋒相對087 美人寬衣如此糾結007 孃的還讓不讓人洞房了029 放心我是不會讓你變成望妻石娘子夜深了012 彈指間流年逝當時明月019 桃花印緣生滅笑裡烽煙118 一羣黑心的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