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時沐漓卻仍舊一頭霧水的盯着前方,很顯然是沒有反應過來,爲什麼突然間趾高氣昂的女人,會把他們當成仇人了。
相反,顏璽卻是輕挑眉梢,單手掐出了一個蘭花指來,輕輕的扶了扶臉上的面紗,幽幽道:“呵,膚淺的女人!”
說話間,衆人卻已經走進了選妃廳。
只見衆女人紛紛站在原地,不再出聲。
這時,一個手拿拂塵的公公正緩緩的走來,掐着一個蘭花指,一臉不屑的掃過衆人。
可是這些女人卻一個個都恭恭敬敬的看着他,這一路走過來,那個公公手中竟然已經拿了不少的金銀首飾。
但是當他走到顏璽他們三人面前時,緩緩的伸出了一隻手來,臉卻移向了一邊。
三人則是淡淡的看着他,良久都沒有反應。
哼~
這時,公公冷哼一聲,狠狠的瞪了顏璽一眼,轉身便往前走去,尖細的聲音隨即響起。
“本公公不管你們以前是哪家的千金,或者是哪家的小姐,現在你們既然都是來競選太子妃的,那麼規矩本公公要提前給你們說清楚!”
公公一臉的高傲,目光淡淡的掃過所有人,卻沒有將任何一人放在眼中。
但是當他掃過沐漓他們三人時,臉上的神色卻不由得一冷。
“是!”
衆人齊齊回道。
“從現在開始,將會有人將你們領入棲霞殿,太子就在大殿了,到時候你們有什麼本事都儘管使出來,是不是太子妃就看你們的造化!”
公公說完後,便見他身旁的小太監將一個個女人領去了棲霞殿。
沐漓三人則是站在一旁,三人就好像是連體嬰兒一樣,始終沒有分開。
可是,這時公公卻走到了三人的面前,冷冷的掃過三人一眼,隨即沉聲道:“你們是哪家千金?”
顏璽冷眼掃過他一眼,沒有出聲,根本沒有將他放在眼底。
見狀,公公臉色一沉,隨後將目光移向了孔翎,沉聲道:“你是哪家小姐!”
只見孔翎臉色一冷,沉聲道:“滾!”
“你!”
公公氣的狠狠跺了跺腳,掐着蘭花指的手則是指着孔翎。
“季飛雪!”
沐漓的聲音適時響起。
哼~
公公這才收回了視線,根本不敢再看孔翎,這個人身上的氣息實在是太過可怕了。
隨着那些人一個個的被帶走,轉眼間院子中只剩下了十幾個人,但是那些女人卻緊張的不斷的原地踱步。
這時,那鴨公嗓卻再次響起:“下一個季飛雪!”
語音剛剛落下,便有小太監走到了沐漓三人的面前,三人隨即邁開了腳步。
“你們要三人一起去?”
孔翎則是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公公迅速收回了視線,不敢再出聲。
棲霞殿。
聲聲絲竹傳出,輕緩的音樂聲傳出,竟然顯得別有一番風味。
小太監將三人領到了殿外,便停下了腳步,隨即緩緩地出聲道:“請小姐自行進去!”
聞言,顏璽幾乎是沒有任何的停頓,便一扭一扭的往前走去。
沐漓本來臉就黑,可是看到他此時的樣子後,臉色卻再次沉了沉。
默默的跟了上去。
只是當三人剛剛進入棲霞殿後,房間中的所有人便齊齊將視線移到了顏璽的身上,就連皇帝也不例外。
沐漓緊隨其後,看到房間中的人後,臉上的神色頓時一沉,就連皇帝也在?
只見皇帝坐在高坐上,兩旁還坐着不少的青年男子,其中有她見過一面的太子,還有五王爺凌飛,其他的她就不認識了,但是那垂涎的目光卻全都看向了那抹粉色的身影上。
凌飛在看到那抹粉色身影進入房門口,臉上的神色便狠狠一沉,雙手不由得握成了拳頭,目光則是狠狠的瞪着那抹身影。
該死的女人,不僅跟來路不明的男人糾纏不休,現在還想當太子妃了嗎?
可是她打錯了算盤,皇兄根本不會喜歡她那樣粗鄙的女人。
“飛雪,今兒個怎麼還把臉蒙上了!”
見粉色身影走進殿內,皇帝便迫不及待的出聲道,眼底一閃而過的疑惑之色,怎麼好像消失一個月的季飛雪,好像有什麼發生變化。
聞言,沐漓臉色微微一變,張口便想要說話,可是在這時,那抹粉色身影卻不急不緩的開口道:“回稟皇上,飛雪近日身子不適,得了一點不打緊的傳染病!”
啊~
此話一出,只見衆人紛紛捂住了自己的口鼻,神色突變,原本還是一臉欣賞的目光,轉眼便成了厭惡之色。
就連皇帝臉上的神色也不由得微微一僵,眼底一閃而過的沉色,身子緩緩地往後揚去,可是卻又不敢太過明顯,本想還要說些什麼,可是卻也閉上嘴,用眼神示意一旁的公公。
“季小姐,今日是太子的選妃宴,既然你來了,那也表演一下吧!”
公公說話時卻忍不住用寬大的袖子捂住嘴,小心翼翼的盯着粉色身影道。
聞言,沐漓嘴角狠狠一抽,無語的翻了一個大白眼,切,如果不是他讓她來的,她會來這裡嗎?
可是站在前面的顏璽不氣也不惱,眼波流轉,目光淡淡的掃過在座的衆人,嘴角竟然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意。
“既然這樣,那飛雪就獻醜了!”
說話間,沐漓和孔翎則是默默的退到了一邊,靜靜的等待着她的表演。
啪~
忽然,一臉盛怒的凌飛拍案而起,一臉陰鷙的盯着那抹粉色的身影。
“季飛雪,你也太不要臉了,與本王有婚約在身,竟然還來攪合皇兄的選妃宴,你到底是何居心!”
此話一出,殿內頓時安靜一片,所有人紛紛將視線移向了兩人,眼底竟然閃過了一抹好奇之色。
季飛雪不是季將軍的愛女嗎?確實是跟五王爺有婚約在身,現在又出現在太子的選妃宴上,這未免也太過奇怪了。
聞言,沐漓臉色狠狠一沉,但是卻緩緩地垂下了頭,斂去了臉上的所有異樣。
作爲始作俑者的皇帝則是靜靜的坐在高座,目光淡淡的打量着兩人,那模樣顯然是沒有打算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