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獵三日時間已過,全體定於下午回程。
臨行前,玄王府的馬車前特別熱鬧,來來往往的都是諸官員別有目的的問候,連初來時招呼都不打的人,也上趕着湊熱鬧。
紫嫣看着那些人,沒有任何感覺,升起的,只有對司北玄濃濃的心疼。
這便是平民百姓羨慕的,想要的,卻一輩子觸不可及的貴族圈,而她,一點也不想要。
臨走之前,本來還想去同君未輕再道一次謝,但是思及他的身份,作了罷。此時去找他,只會引來更多人的注目,想要的那一丁點安寧,也更不可得,還是回去之後找個時間再去竹林,私下言謝吧。
至於這次春獵所謂的比賽,到最後可以說是因了司北玄的意外,而不了了之,皇上曾言讓人驚喜的獎勵,到最後也沒人知道到底是什麼。由此,也引來某些人的怨言,這個怨言自然也是針對司北玄的。
畢竟,沒有誰敢對皇上開口抱怨,儘管,宣佈比賽無效的,也是皇上。
昨夜強撐了大半宿,司北玄的身體負荷過重,本來稍有好轉的傷勢,又開始反覆起來,上了馬車之後,便閉目挨靠在車廂,說話的精神都沒有。
這次回程,同乘一輛馬車的除了紫嫣,還有秋兒及陶青煙,擠在一處,都是爲了回程的路上照顧好男子。
一路下來,因爲男子需靜養休息,便沒有人說話,沉默,詭異的蔓延了一路。
回到玄王府之後,紫嫣以爲至少在傷好以前,司北玄都可以安心的呆在王府之中,然平靜只維持了三日。
三日後,一道聖旨打破了玄王府的沉寂。
即日起,玄王上朝擔任職務,與諸位皇兄弟共同參與朝政,爲帝分憂,爲民分憂。
宣讀聖旨的太監,皮笑肉不笑的恭賀了兩句,收了賞錢之後倨傲離去。
人一走,王府大廳的氣氛就陡然沉悶下來。
“這算是怎麼回事?傷都沒好就命人上朝?這又不是小磕小碰,傷的可是心口!差點連命都沒了!”紫嫣首先炸開了。
受傷回來才幾天的功夫啊就讓人不得安寧?當日阿玄的傷勢有多重,皇上分明是知道的,如今不過過了三日,就讓剛從死亡邊緣撿回一條命的人上朝去,他是當阿玄吃了靈丹妙藥,還是根本就罔顧這個兒子的命?
出手如此無寰轉餘地,不是把人往死衚衕裡逼麼!
相較於紫嫣的激動,司北玄反倒沒什麼表情變化,淡淡的,平靜得很,似乎對這種情況早就有所預料。側眸問莫言。“我的傷勢多久才能完全恢復?若是上朝,可有影響?”
“若想順利恢復如初,王爺至少需在府中安靜休養月餘,期間不宜操勞,情緒也避諱大開大合。”莫言眉頭蹙起,頓了頓,又道,“如果王爺現在就開始上朝,每日裡場參與朝堂中事,容易造成心緒不穩,給身體帶來負擔,加之長時間在早朝上站立,於王爺的傷勢有礙不說,還有可能落下病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