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敬也緊接兩人之後,從地上爬起來後馬上奔進客廳,皇上可是有極重潔癖的!
至於剛纔那一幕,他會當自己從沒看見過,若是敢將事情記在腦子裡,都不知道皇上會不會什麼時候想起來突然覺得大師顏面,繼而將他殺人滅口……
而嫣妃的舉動,可稱是奇人,奇事了。
敢砸皇上的頭,還渾然不當一回事。更奇的是這樣皇上都能忍住不雷霆震怒。只輕描淡寫的罰了兩位“幫兇”,對於主謀的過錯則隻字不提。
包庇!
人都走光了,院子裡就剩了紫嫣,以及地上她隨手扔掉的瓜瓣。
接收了安陽木槿幽怨的恐嚇,接收了苗敬看怪人的眼神,怕是她接下來的時間也不會那麼悠閒了。
朝安靜的客廳打望了一眼,紫嫣摸摸鼻子,慢慢悠悠的往院子外面走去,“阿玄,你先沐浴更衣,我再去找找看有沒有別的瓜果可用。”
屋裡響起幾聲巨大的呯砰聲,紫嫣腳步一頓,再擡步,溜得飛快。
“裴紫嫣!你將我弄得滿身瓜囊瓜汁,拔腿就想溜?進來伺候我沐浴!!”
清冷的男子着實清冷不起來了,爆發了切齒的怒吼,只是,迴應他的,是空無一人的庭院。
還有,隔壁某個老頭子爆發出來的爆笑聲。
司北玄狠狠的閉上眼睛,將身上玄袍一扯,隨手扔至地上,“苗敬,剛纔院中只有安陽跟木槿?”
“……是。”苗敬低了頭,努力維持手穩,清秀的臉爲了忍笑,憋得扭曲。
男子默了片刻,好一會之後,“君未輕還沒回來?”
“……沒回來。”
“哼。”沒回來便好。否則他以後都難在君未輕面前擡起頭來。
而苗敬,一張臉越發的漲紅扭曲。
國師是沒回來,只是走到院門,看到裡面發生的事情之後,挑了個眉,又轉身走了。
來去無聲。
他也是恰巧捕捉到那麼一點點而已。
這不算對皇上撒謊吧?國師確實沒回來,院門都沒進。
他由來都是個忠心不二絕無欺瞞主子的好侍人。
另邊廂,紫嫣溜出院子之後,躲在一角驚魂未定的拍拍胸口。
這次真是拔了老虎毛了,居然將阿玄氣成那樣。
也不知道下次還能不能那麼容易偷襲成功。
有了這第一次開頭,怕是阿玄會開始對她戒備了,怎樣下手纔好呢?
出其不意是定然不行的了。
找幫手?安陽跟木槿不可靠,她們也不是阿玄的對手,能跟阿玄匹敵的也只有哥哥了。
只是哥哥又在煉藥,不宜打擾。
“哎!真煩哪!”靠了籬笆牆,擡頭望天,紫嫣有點憂傷。
“煩什麼?”
“喝!”陡然出現在耳邊的聲音,讓紫嫣嚇了一大跳,轉頭便是滿目純白,“哥哥,你怎的故意嚇人!”
“是你自己失了神不知我出現,怎的反怪我故意嚇你?”君未輕搖頭,無奈一笑。
她就愛倒打一耙,強詞奪理。
紫嫣又怎會不知道自己脾性,朝男子訕訕的吐了下舌頭,“你怎麼這個時辰出藥爐房?是不是藥劑煉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