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元吉陡然的狂笑,姿態風流優雅。
竟然這麼容易,真有這一天。
可惜他當初花盡了心思,卻沒有換得過她一次半次的回眸,倘若這個時候提出曾經的要求,不知道她會不會答應
只是,更可惜的是,他再不是曾經的他。
也再不會,爲了小情小愛錯失良機,他要的,再不是這個女子的青睞。
或者,從來也不是。
女子於他而言,從來都只是附屬品。
哪裡稱得上重要。
君未尋,或者說裴紫嫣,已經算得是他生命中出現的意外了。
“元吉,我警告你,你若敢對她做出什麼事情,我司北易必窮極畢生之力,讓你永世不得安寧”司北易咬牙賭誓,一雙利眸翻涌着滔天怒潮。
可恨,可恨他又一次無能無力
“呵呵呵,我這人小心謹慎得很,什麼都怕,就是不怕他人對我狠話,放狠話的人,通常都是此時此刻力有未逮。”元吉陰陰的笑,再不掩飾真實的自我。
“你們這些笨蛋,還愣在這裡幹什麼你們還看不出來這人根本就不是你們的太子嗎他是假的,是個假貨”木槿在後面跺腳,卻不敢上前攔阻,小姐心性她太過熟知,她決定要那樣做,若自己前去阻攔,必然會反將小姐更加逼到死角,而於事情毫無益處。
她也只能憤怒的朝那些看熱鬧的人怒喊。
都是一羣飯桶蠢得比她都不如
北倉王派他們前來,就是讓他們來看熱鬧的嗎
她不敢攔小姐,只能寄希望於這羣人身上,希望他們能攔住一些些元吉的瘋狂。
那個人真的像個瘋子,溫和的虎目卸下了僞裝之後,盛出的扭曲幽暗是那麼的滲人。
禁衛隊很安靜,人人只面面相覷,面色是一色的猶豫躊躇,視線在未尋與元吉之間來回不定。
氣得木槿肝火更加旺盛。
一個響指的聲音,很輕,很脆。
場上的情形再次發生變化,讓木槿的怒意凝結在臉上,未及消散,驚愕已來。
禁衛隊,數十人,就在她眼前一個個慢慢的倒下,瞬間湮沒了聲息,還站着的只餘了三人,跨動步子,走到了元吉身後。
而地上,明明死了那麼多的人,卻沒有沾染上絲毫的血跡,像是天命已到的人,該去便去了。
“完成了使命,這些人也算死得其所。”拂拂衣襬,元吉將雙手負在背後,看着未尋,虎目含笑,“還不過來。”
數十條人命瞬間消失,對他來說,如彈指撣掉了礙眼的灰塵般,輕描淡寫。
至於使命所知爲何,他不說,場中也無人有心思去細究。
左右不過是些陪客,渾然不覺的陪着他們做了一場戲,戲演完了,他們的作用也到此爲止,沒了剩餘的價值。
“你還沒說要我答應你什麼要求。”未尋不動,固執的站在原地,重申。
“要求麼”元吉挑了脣角,逸出的又是那種輕笑,明明動聽,卻教人毛骨悚然,“我要你”
對面幾人面上驟變的神色讓元吉眼底興味高漲,欣賞夠了那些怒與無力,才擡了修長的指,望未尋頭上一指,“頭上那支黒木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