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璃撐着下巴低聲咕喃。
她現在和風召的人都成爲朋友了,實在不想和他們反目成仇,但是一旦開戰的話,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到時候肯定是撕破臉皮,兵戎相見,想想都覺得難過。
“能和朋友成爲對手有時候也是一件暢快的事,若是開戰,風輕寒和溫微暖肯定會上場,到時候你可以在戰場上和他們較量,你不想和溫微暖比試嗎?”
這一次來風召本來便不是來交朋友的,不過君芷的性子便是如此,他也不好說什麼,就是最後會難受。
“想是想啊,可是在戰場上難免會受傷,甚至可能會造成對方的死亡,多不好,我和暖暖的性子蠻合的,這樣一來就得丟了一個朋友,好可惜。”君芷的心情很低落,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君璃看她的樣子也不再說,能安慰這麼久已經是他的耐心極限了。
不過在他看來,和風召的仗沒有那麼容易打,至少目前是不會的,無論是風輕寒還是風楚睿都不會讓戍門關失守,玉止訣想要抓住這個機會打開風召的大門可是很困難的,他就靜觀其變吧。
風輕寒和微暖等人坐在桌子旁沉默不語,思考着接下來要做什麼事。連夢廖都很認真地去想了,雖然他沒有那麼在意國家與國家之間的混亂,但是如今關係到風輕寒和玉止櫟,他就不能不打算了。
許久後,玉止櫟開口,“寒,我替你上戰場。”
其他人震驚地看着玉止櫟,玉止櫟是要親自和玉止訣兵戎相見嗎?他是將風輕寒當作比親兄弟還親的兄弟嗎?要對自己的親哥哥拔劍,而且這不只是親兄弟互相殘殺的問題,是國家與國家之間的問題,玉止櫟代替風輕寒出馬,那可就是叛國,玉止櫟背叛了玉止國。
“不行!”風輕寒很果斷地拒絕了,夢廖也立即搭話,“確實不行,阿櫟,你別胡鬧了,你上戰場像什麼樣子,先別說什麼叛不叛國,你別忘記了你自身的問題,你是要在打仗的時候還不停地面對殺手嗎?這如何打仗?”
微暖也同意風輕寒和夢廖的話,“阿櫟,確實是不妥,你還是留在這裡比較好。”她頓了頓後對風輕寒說:“要不我去吧,我哥哥肯定是要去的,我不放心。”
這是很重要的原因,她確實是不放心溫瑜,這一次戍門關的戰事,溫瑜沒有道理不去,若是溫瑜,溫莫,溫狄都去了的話,她真的很擔心溫瑜,溫瑜很有可能會被暗箭所傷。
加上她對戍門關和玉止國都有一定的瞭解,很早以前就爲戰事做過準備。
風輕寒看着微暖沒有說話,眼眸幽深,眼底閃動着痛色,他們兩個必須去一個,這邊的事情需要人,那邊也需要人,問題就是誰留下來誰過去。
縱使他百般不捨,也必須分開,戍門關不能被破,風召不能被滅。
其他人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紛紛起身離開,夢廖走在最後,他想說什麼,卻是被白悠給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