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沒?”微暖用口型問夢廖,夢廖搖頭,臉上有些疲倦,給風輕寒驅毒,他也很累,他必須注意力很集中,同時還得掌握下下針的力道,重了輕了都不行。
而且看着風輕寒受苦,對他來說也是一種煎熬。
微暖看着苦苦煎熬的風輕寒,只能不斷掐自己來讓自己冷靜下來,否則她怕自己會衝動,會直接將風輕寒從藥桶中拖出來,爲何他要受這種苦,可是縱使這般痛苦,他依舊一聲不吭,死死撐着,她倒是寧願他喊出來。
本來風輕寒不讓微暖陪的,但是禁不住微暖的軟磨硬泡,只能答應。
微暖有時候都不敢看風輕寒,怕自己會哭出來,如果可以的話,她寧願他瞎着,只是他體內的毒不逼出來,他一定會死的,如此一比較,她只能看着他受苦。
面對心愛的人時最無力的一件事的就是看着對方受苦卻一點辦法都沒有,不能夠分擔,連他有多痛都不能知道。
“輕寒,堅持一下,還有一刻鐘的時間。”夢廖見微暖的樣子有些無奈,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正在受苦的是微暖呢,不過他對微暖和風輕寒更多的是擔心,爲了讓微暖有點盼頭,他說了時間,其實需要的不只是一刻鐘的時間,但是考慮到今晚風輕寒還得參加晚宴,等驅毒結束他需要先休息一會,否則以這個狀態是不可能去參加的。
微暖聽到了具體的時間就開始在心中倒計時了,只有一刻鐘了,只有一刻鐘了,馬上就好了。
“一刻鐘到了,一刻鐘到了。”微暖急急地催促夢廖,夢廖白了他一眼,“是你準確一點還是我?算了算了,今天先這樣吧,你先出去,我給他弄乾淨。”夢廖擡起袖子抹了一下額頭,全都汗,他也沒好多少。
“我給他弄。”微暖不想離開,她想在這個時候陪在風輕寒的身邊。
夢廖瞪她,“一個女孩子怎麼都不知羞。”
“我是他的妻子。”有什麼好害羞的。
“你不害羞,風輕寒還會害羞呢,好了,先出去,以後你有的時間看,急什麼,看了也沒用,又不能那啥啥。”夢廖推着微暖,微暖氣急,但也沒有辦法,只能回擊,“整天就想着那啥啥,你倒是去找個女人啊。”
“切,老子不需要!”
夢廖將門口關上後臉上的笑容便不見了,反而有些沉重,其實將微暖趕走並不只是要將風輕寒整理乾淨,而是還要進行一道工序,這道工序所造成的痛苦比先前更甚。
先前的情況微暖都已經難以接受了,接下來這一幕還是不要讓她看着比較好,否則得哭傻了,那他就不好向風輕寒交代了。
“準備好,我要開始了,你得保持意識清醒。”夢廖低聲對風輕寒說。
“嗯。”風輕寒輕應一聲,氣息很弱。
微暖站在門口走來走去,根本無法靜下來,心中很擔心,不就是穿個衣服嗎?怎麼需要這麼久?到底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