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有殘缺的人本來就不太願意相信別人,所以風楚睿走的就是這一步棋,微暖很想笑,這麼想的時候她也這麼做了。
“這是將我往絕路上逼啊,很好,謝謝你的忠告,我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那現在是不是得給我去找個大夫?我很不舒服。”微暖笑着說。
“嗯,先好好休息。”風楚睿點頭,讓微暖躺下來。
沒過多久大夫就來了,給她看了一下然後開了藥方,問題有點嚴重,畢竟是這麼冷的天被丟進了水裡,之後又陪着風楚睿這個混蛋聊了這麼久,能撐到現在已經是不容易了,整個過程她都沒有用內裡抵禦,所以是真的病了。
喉嚨火燒火燎的,估計是扁桃體發炎了,整個人昏昏沉沉的,很不舒服。
風楚睿看着臉色潮紅的微暖,知道她是燒得厲害了,這樣的天氣落水病成這樣不奇怪,而且他還故意拖着時間爲的就是看看這個女人有多能忍,想不到超出了他的想象,這樣的女人絕對適合做這件事情。
能忍常人所不能忍的,而且又有軟肋,不捏着她,捏着誰。
微暖躺在牀~上很不適應這樣的感覺,她極力讓自己保持清醒,她很怕,怕自己在不清醒的時候會說出不應該說的話,會叫出不應該叫的人的名字,她得清醒,必須清醒!
風楚睿不是能隨便敷衍的人,只要有一點不對的話,都會引起他的懷疑。
半睡半醒間,微暖喊的最多的就是哥哥和孃親這兩個稱呼,很符合她此時的狀況和風楚睿的分析,所以風楚睿覺得風輕寒在微暖的心中不算是有着很重的分量,也許還沒什麼分量,這對他來說是極爲有利的。
她不知道風楚睿在她的牀邊坐了多久,儘管她很努力地保持清醒,但也終究是迷迷糊糊的,只是依稀感覺到有人摸了摸她的額頭,然後很輕很輕地嘆了一口氣,再給她爲了一顆藥,溫柔的手指劃過她的眉眼,有些癢,卻是很舒服。
接着她就被抱入了一個懷抱,這個懷抱意外的熟悉,是風輕寒的懷抱嗎?他怎麼會出現?怎麼會這麼巧地出現?
是做夢吧。
不可以做夢,不可以夢到風輕寒,不可以喊出他的名字,會讓風楚睿懷疑的,不可以!
風輕寒抱着微暖的時候就聽到她在小聲地說話,他低下頭用耳朵貼着她的嘴脣,臉上的神情一僵,隨即便化爲深深的憐惜。
傻丫頭,自己都病成這樣了,還在爲我着想,如果我的安全需要用你的安全來換,是不是太看不起我了?
我讓你留在這裡,並不是怕什麼,只是想要滿足你的心願,想讓你做自己想做的事,但這並不代表我就可以允許你亂來。
對你的要求只有一個,就是不準出事!
明白嗎?
風輕寒抱着微暖大概半個多時辰,見微暖睡熟了也就放心了,他已經給微暖吃了夢廖準備的藥,不會有事了,這場風寒很快就會過去。
不過他也清楚不能太快好,所以夢廖還在其中多加了味藥,讓她可以拖上一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