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麼進來你自己清楚!從這裡出去!”溫瑜此時是在氣頭上了,這段時間本來就被王詩琪給弄得很煩,現在王詩琪得寸進尺,居然用這麼惡劣的手段來對付他,他當然不高興了,不管在場的人他出口的話很不客氣!
王詩琪擡眼看着憤怒的溫瑜,想着自己是不是做錯了?
不對,她沒有做錯,她要嫁給溫瑜,一定要嫁,這樣一來,溫瑜就必須得娶了她!所以她沒有錯!
“啪”一聲,溫瑜被狠狠地甩了一個巴掌,“混賬東西,敢做不敢承認,我沒有你這樣的兒子!”
沉怒的聲音令在場的人都抖了一下,紛紛低下頭不敢看都怒氣高漲的父子。
“你們先送王小姐回房,這件事不能傳出去!”溫狄吩咐了一聲就大步走了出去,王詩琪也被婢女扶着走出去了,偌大的房間只剩下了溫瑜。
溫瑜站在原地沒有動,臉頰是火辣辣的疼,剛纔溫狄那一巴掌絕對是用了很大的力氣,饒是溫瑜這樣的男子都是受不住的。
雖然溫瑜一直知道自己不受寵,可是沒想到竟然不受寵到這個地步。
爲了和王家牽上關係,不只是要逼自己的兒子娶一個不愛的女子,還要設計陷害自己的兒子,溫瑜只覺得心口堵得慌,這種滋味極爲不好受。
他喘着氣,面色冷凝,以最快的速度冷靜下來,現在不是發脾氣的時候,發脾氣解決不了任何問題,接下來要如何解決眼前的局面?
找王詩琪是不可能的,看她的樣子,連自己的名譽和清白都可以豁出去,肯定是鐵了心要嫁給他,沒有反悔的可能性。
找父親也不可能,這件事既然是父親參與其中,就不會給他翻盤的機會,那豈不是浪費了一番苦心,既然這些人都不能找,他難道只能是啞巴吃黃連了嗎?
一想到自己要娶王詩琪,每天面對的是這樣一個女子,他還不如出家當和尚來得好。
這一夜溫瑜都沒有睡,一直在想辦法。
第二天這件事就傳出去了,街頭巷尾都在談論這件事。
南宮穎和南宮彥自然也聽說了這件事,南宮彥怕南宮穎難過立即去找南宮穎,想要安慰她,他見到南宮穎的時候,南宮穎的臉上並沒有難過的神色,反而是很憤怒,眉頭緊皺,很難得地發了脾氣。
“聽說了?”南宮彥試探。
“嗯,哥哥,怎麼會有那麼無恥的女子,她怎麼可以那般做?”南宮穎氣得顧不得大家閨秀的儀態,只想表達自己心中的憤怒。
南宮彥怔了一下,隨即笑開,自己這個寶貝妹妹完全就是偏向溫瑜的,覺得這件事錯不在溫瑜,畢竟王詩琪的惡劣他們可都是討教過的。
“如此說來,你是相信他?”
“這件事肯定與王詩琪脫不了干係,這段時間聽說王詩琪一直纏着他,還要嫁給他,他不答應,每天早出晚歸,可是出了這樣的事,定然不是他所爲。”南宮穎說得很肯定!
雖然南宮穎心中也很不舒服,她自然是不希望自己的心上人和別的女子有什麼肢體上的接觸,特別是那般令人厭惡的女子,不過她也是理智的,知道現在這個時候該計較什麼,不該計較什麼。
“而且以他的人品不像是會做出這樣事情的人,這樣吧,我找個理由將他約出來,我們將此時好好談談,看看有什麼辦法可以解決。”
南宮彥覺得還是要將溫瑜給約出來比較妥當,他們自己在這裡猜測是猜不到全部的。
“好,那等哥哥消息。”南宮穎點頭,已經好久沒見溫瑜了,她也想念。
這件事必須儘早解決,所以南宮彥就送上了帖子約溫瑜相見,本來溫狄是不讓溫瑜出門的,不過南宮彥的帖子還是不能拒絕的,南宮家屹立已久,輕易得罪不得。
所以就將溫瑜給放了出去。
溫瑜出去的時候心情有些沉重,這件事雖然和他沒有直接的關係,卻還是和王詩琪扯上了不清不楚的關係,雙方家長都在籌備婚禮的事情,過不了多久,他就和王詩琪成親了,有時候他都恨不得掐死王詩琪。
到了約定的地點,溫瑜看到南宮彥卻是沒有南宮穎有些失望,南宮彥見他如此微微一笑,心中瞭然,不過面上不動聲色。
“坐。”
溫瑜坐下來之後沒有說話,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心中煩悶,不太想說多餘的話。
南宮彥也不準備說廢話,直接開門見山。
“此時是怎麼回事?舍妹很是關心,舍妹覺得此時定然與你無關,我這個做哥哥,便代她來問問。”南宮彥很清楚地注意到溫瑜臉上的喜悅,郎有情,女有意,這樣的搭配最好不過。
溫瑜斟酌了一下之後開口,將整件事都和南宮彥說了一遍,南宮彥越聽臉色越差,嘴脣緊抿,心中極爲憤怒,第一次真正厭惡一個女人,要而不得之後的糾纏也分爲很多種,王詩琪這種是最令人厭惡的,害人害己。
“此事我們一起想辦法。”南宮彥覺得溫瑜既然有可能成爲自己的妹夫,那就算是一家人,所以他絕對是要出面幫這個忙的。
自己無法和暖兒在一起,那麼溫瑜能和自己的妹妹在一起也是好的,至少他們就算是親戚關係了。
“我……”溫瑜想說什麼卻是被南宮彥給打斷了,“不怪你,舍妹會理解的,不如這樣,我找媒婆去侯府說親如何?看侯爺看不看得上南宮家?”
南宮彥的話,令溫瑜怔住,哪有女子家來提親的,這豈不是很委屈南宮穎,他覺得不妥,“此事我會解決,不會委屈了她,既然我對她有意,自然是需要付出誠意的。”怎麼可以讓她爲這件事受委屈呢。
“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開口。”
“好,溫瑜在此謝過了。”溫瑜衝南宮彥行了大禮,然後離開回到侯府。
回到侯府之後他自己將自己關了兩天,在房間裡將這件事的解決辦法好好想了想,關鍵還得從王詩琪身上入手,只要王詩琪不再想着嫁給他就不會有事了。
微暖站在窗戶前,看着黑夜中來來往往的路人,整理腦子裡的思緒,想不到她不在的時間裡哥哥竟是遇到這麼一個女子,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這女子的瘋癲程度不亞於她,不過她的瘋癲是正常範圍之內,至於王詩琪,絕對是非正常範圍。
不過令她欣慰的是,哥哥似乎和南宮穎有了進一步的接觸,南宮穎這樣的女子哥哥絕對會是喜歡的,若是沒有王詩琪從中作梗,哥哥和南宮穎應該會很順利。
她覺得應該去見見溫瑜,當即便去了侯府,侯府的守衛對她來說,形同虛設,況且她還有屬於自己的密道,當初她的住處距離溫瑜的住處並不遠,所以很快就到了,只是現在溫瑜的房間門口有人守着,微暖只能是聲東擊西一下了。
成功地進入到溫瑜的房間,溫瑜一怔,下意識就戒備起來,當看到來人是微暖的時候,驚訝之餘便是狂喜。
“暖暖?”溫瑜上前一步便將張開雙臂將微暖摟入懷中。
靠在溫瑜的懷中,久違的溫暖令微暖覺得很舒服,她一直都喜歡溫瑜的懷抱,無論是五年前,還是五年後。
“哥哥,暖暖回來了,暖暖想哥哥。”沒有見到的時候,微暖還沒什麼感覺,但是此刻,她的眼眶溼潤了,這段時間來,有疲憊,有委屈,有疼痛,有不安,現在投入哥哥的懷抱,讓她很是滿足。
原來無論她變得多麼獨立,多麼強悍,都希望有一個人能站在原地等她,給她依靠,而這個人便是她的哥哥,無人可以替代的位置,就算是風輕寒也是不可以。
風輕寒和溫瑜所處的位置是不同的。
“臭丫頭,這段時間都跑哪裡去了,知不知道哥哥很擔心,哥哥真怕你……”溫瑜說不下去了,在微暖剛失蹤的那段時間裡,溫瑜可是沒日沒夜地找,生怕自己這個寶貝妹妹出事,後來有人送信過來說她平安,而且她認出是微暖的字跡,這放心了,不過依舊在找,一天找不到他就無法真正安心下來。
如今看到微暖完好無缺地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他怎麼能不高興,將微暖緊緊摟在懷中,抱了好一會才鬆開。
“哥哥,對不起,這段時間處理事情去了,哥哥,你的事情我聽說了。”微暖歉意地看着自己的哥哥。
溫瑜這幾天整個人都憔悴了不少,眼窩凹陷,眼下是黑黑的眼圈,看起來很疲憊。
她知道自己讓溫瑜擔心了,確實是自己考慮不周,是她的錯。
“你知道了啊,沒事,這是哥哥自己會處理,你不用操心。”溫瑜不想讓自己的妹妹捲進來。
“我們是兄妹啊!怎麼可以不管,哥哥這麼疼暖暖,暖暖也要爲哥哥做點事情是不是?那個王詩琪太可惡了,我一定要好好教訓她!”害得她哥哥這樣,必須教訓,讓她下次看到哥哥掉頭就走,再也不敢上前一步。
“暖暖你好好的,就是爲哥哥做了最好的事情,哥哥只希望暖暖幸福,永遠快樂。”溫瑜的要求不高,真的只是希望微暖簡簡單單地快樂着。
微暖笑了笑沒有說話,她知道溫瑜對她的期望,也知道這個哥哥是真心實意疼愛自己的,她的心裡暖烘烘的。
走到一旁的凳子上坐下,微暖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哥哥,坐下,我們聊聊。”
“聊什麼?突然一副大人摸樣了?”溫瑜斜睨了微暖一眼,打趣意味十足。
“我本來就是大人了啊,都快十六歲了,哥哥也十九了,該成親了。”等過完年就是十六了,沒幾天就要過年了,風輕寒還沒有回來,應該是沒有辦法一起過年了。
等過幾年就要恢復微暖的身份嗎?
失蹤了許久的溫微暖又出現了?不行,她不能主動出現,若是主動出現,她和白祀之間的約定就作廢了。
“哥哥是該成親了。”溫瑜說這話的時候,眼中一閃而過的冷冽。
“王詩琪那女子哥哥不必擔心,哥哥可有心儀的女子?”微暖這是明知故問,不過她確實想知道哥哥心裡是怎麼想的,別人說的都不作數。
只有溫瑜親口說的話,她纔會相信。
“不滿暖暖,哥哥心中有意中人,便是南宮家的南宮穎,只是如今這事弄成這樣,哥哥也沒臉再去南宮家提親。”溫瑜想到南宮穎對自己的信任很是高興,心中感動,他和南宮穎沒有接觸過幾次,但是南宮穎卻可以在這種事情上如此信任他,着實是難能可貴的。
聽到溫瑜的話,微暖笑得很開心,“南宮小姐很好呢,和哥哥很配,當初看哥哥和南宮小姐下棋就覺得是一對璧人,哥哥,你不該這麼想,你若是這麼想,可不是落入了王詩琪那女人的圈套,此事和你無關,不必覺得慚愧,你沒有對不起南宮小姐。”
微暖開導溫瑜,覺得不能讓溫瑜鑽牛角尖。
“對了,暖暖,你是怎麼進來的?外面不是都有下人守着嗎?你這些時日都去哪裡了?”溫瑜想起這些問題一個接一個地問微暖。
微暖見他這樣知道是瞞不過去的,她斟酌了一下開口,“哥哥,其實我有武功的,只是平日裡都沒有表現出來而已,這段時間我都躲在外面。”
溫瑜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微暖,“你竟然有武功?”爲何他都不曾察覺,兄妹多年,他一點都不知道,只知道自己的妹妹是裝傻的,至於武功,她從未顯露半分。
“嗯,瞞着哥哥只是沒有機會說,平日裡我也用不上武功,所以哥哥不必擔心我了,我可以保護自己,照顧自己。”
“你啊!居然瞞着哥哥這麼大的事情,害哥哥爲你擔心!”溫瑜伸手揉了揉微暖的頭髮有些嗔怪,不過眼中還是寵愛的很。
微暖吐吐舌頭,“所以,這一次暖暖要和哥哥並肩作戰,將王詩琪這個噁心的女人趕走!敢覬覦我哥哥的美色,那就是找死!一朵爛花還想往玉里插,也不看看自己的莖硬不硬!”
“哪有你這麼比喻的?”溫瑜無奈。
“本來就是,難不成我還要說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嗎?天鵝是高貴啊,可是我哥哥不比天鵝差,是不是?”
“貧嘴的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