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楚睿回頭深深地看了玉止櫟和風輕寒一眼後重新坐上馬,而玉止櫟和風輕寒已經上了馬車,剩下瓷兒帶着自己的小羅羅呆呆站在那裡不知道該作何反應,她傻眼了,不是帶着她來搶人的嗎?爲何最後她的人被搶走了?
而且她的人還是乖乖跟着去的?這到底是幾個意思?
她想上前去叫玉止櫟,但是想起之前答應過玉止櫟要聽他的話,沒有他的吩咐不可以隨意亂來,雖然不是很開心,但她也不能亂來,只能跟着大部隊前進,準備隨機應變。
瓷兒的反應令微暖鬆了一口氣,若是瓷兒執意要和風輕寒他們鬧起來,那還真的是有點麻煩,她怕自己會忍不住出面。
不過現在最讓微暖糾結的不是瓷兒的事情,而是玉止櫟和風輕寒一起坐在馬車裡,馬車裡就只有他們兩個人,孤男寡男的,可別出了什麼事纔好。
玉止櫟,你給老孃淡定一點,別看到風輕寒就跟餓狼看到小綿羊一樣。
還有風輕寒,你得給我守住,不許亂來!
馬車裡在幹什麼,她根本看不到,也猜不到,令她無比的焦躁。
宿烈和靜棠雖然也是好奇外加猜測,但比微暖淡定一些,畢竟對於他們來說,風輕寒是主子,無論說什麼,他們都得聽。
玉止國的三皇子看上去和王爺交情很好,那麼應當是沒事的,只要爺高興就好。
馬車內的風輕寒和玉止櫟相安無事,玉止櫟看着風輕寒的臉,看得很認真,許久後開口,“你和小時候的樣子差不多,不過現在更好看了。”
“我是不是該摸摸你的臉,看看你和小的時候差了多少?”風輕寒這句話本是玩笑話,卻是令玉止櫟的目光帶上了哀傷,“不用摸了,我已經記不得小的時候如何了。”
聲音淡漠如煙,卻又夾着刺。
真的是不記得了,已經很久遠很久遠的事情了,都不知道已經多久沒有照過鏡子了,他怕看到鏡子裡面的自己,變得越來越陌生,他怕自己的眉眼變得與那人越來越像。
是不是不看就可以改變事實?
“阿櫟,不要這樣,你依舊還是你,雖然我現在摸你的臉好像有些奇怪,但我還是想看看你和以前差了多少。”風輕寒說話的時候臉上浮現淡淡的霞色,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有些羞赧。
不等玉止櫟拒絕,風輕寒已經伸手摸上了他的臉,摸得很仔細,和那一次摸微暖的一樣。
“阿櫟,你長大了。”風輕寒輕輕嘆了一口氣。
長大了想的事情就多了,長大了,需要承受的事情也就多了。
“是啊,長大了,一天天靠近死亡,寒,你還是和以前一樣,這樣真好。”無論他怎麼變,小寒兒還是和以前一樣,這就夠了。
風輕寒笑而不語。
“你不怕我殺你嗎?”一句話令馬車內的氣氛有了一瞬間的冷凝,風輕寒搖頭,“你不會,阿櫟是長大了,五官都長開了,可是阿櫟還是以前的阿櫟,至情至性。”
這些年他不是不知道玉止櫟的事情,但他也清楚自己不能插手,這是玉止櫟自己的事情,他不希望別人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