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風輕寒將果子吃乾淨,微暖的臉頰上突然浮現淡淡的粉色,竟是覺得不好意思了,畢竟剛纔風輕寒吃的是她吃過的果子,沾着她的口水,這樣的感覺比兩個人親吻還要來得尷尬和曖~昧。
不過她也沒說什麼,只是被風輕寒牽着手。
“冬兒,去給王妃收拾東西。”風輕寒吩咐一旁的冬兒,冬兒此時衣兜裡都是果子,都不好給風輕寒行禮,聽到風輕寒這句話立即點頭然後朝着微暖的住處跑去,跑了幾步掉了幾個果子又回來撿,模樣很是搞笑,看得微暖忍不住低聲笑出來,突然覺得這一刻很美好。
沒有鬥爭,沒有陰謀,沒有怒罵,只有溫和的陽光,寵她的風輕寒,待她好的冬兒。
如果一直都是這樣就好了。
微暖的目光落在遠方,有些迷茫和神往,她很喜歡這樣的平和,無論上一世還是這一世,她知道自己無法註定平和,但還是努力朝着平和的方向走,希望離得近一點也是好的。
不只是微暖,風輕寒,宿烈,靜棠也有這樣的感覺,覺得就這樣就好了,什麼紛爭都不需要理會。
但是該面對的還是需要面對,風輕寒帶着微暖去和溫狄辭行,面對風輕寒的時候,溫狄自然是點頭哈腰的,顯得很恭敬,微暖忍不住在心中嗤之以鼻,實在是厭惡的很。
爲何這樣一個人卻是個大將軍呢?這樣一個人怎麼會生出像哥哥那麼好的人呢?哥哥應該是個怪胎,不過這得歸功於他們的孃親,和溫狄沒有半毛錢關係。
這一次辭行,溫微凝和溫微菱沒有出現,她們兩個都有自己的心思,微暖也不打算和溫狄多說什麼,拉着風輕寒就走了,風輕寒注意到微暖的情緒,笑着問,“怎麼了?”
“我回來之後爹爹沒少欺負我,上次還要打我,我就碎了他兩個花瓶!”微暖氣呼呼地說。
聽她這樣說,風輕寒的笑意更深,擡手親暱地摸了摸微暖的頭髮,“這脾氣倒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雖然知道溫狄對微暖向來不好,但是還是爲微暖心疼,她以前在這個家裡肯定很不幸福。
“沒有啊,我怕很多東西的。”真的怕很多東西,只是很多時候都逼着自己不去在意罷了。
說話間,兩個人已經走到了馬車邊,微暖扶着風輕寒上馬。
兩個人坐在馬車上,按照以前的習慣,微暖很自覺地就從馬車裡拿出一本書來念給風輕寒聽。
“風輕寒,一開始你是怎麼學習認字的?”微暖有些好奇,而且風輕寒那一手字寫得很好,想來肯定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他並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突然對微暖說:“你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微暖詫異地瞪圓眼睛,這句話從任何人口中說出來都不奇怪,但是從風輕寒口中說出來就顯得很奇怪了。這傢伙何時變得這般無賴了?
“那我不知道就是了。”微暖撇撇嘴。
風輕寒笑了笑,“當真不想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