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氣這種東西果然是相對的,對付什麼樣的人用什麼樣的脾氣,面對這些人,連一向善於容忍的葉貝都忍不住了,她覺得自己真的是被逼得妥妥的。
賀朝被葉貝這一通脾氣發得莫名其妙,和他記憶中的顧長歌完全不是一個類型,這是怎麼了?失憶而已怎麼連性子都變了?一般人失憶不是應該害怕和人接觸,不敢這麼大聲說話和發脾氣嗎?
這是怎麼回事?
“算了,你走吧,再見。”葉貝覺得還是算了,她真的是氣不過,越想越是生氣,她都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這些人怎麼都這麼討厭呢?
她是不是應該幫顧長歌討回公道?額,算了吧,她純粹就是要爲自己討回公道,顧長歌的公道就算了,所謂人死如燈滅,顧長歌的事情已經過去了,現在是她自己的事情,她自己的處境。
“歌兒……”賀朝還想說點什麼,雖然他也不知道要說什麼,但總覺得該問她點事情,但是他還沒說什麼就被打斷了。
“我們不熟,不要這麼叫我,你走吧,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太好。”
葉貝的語氣很是冷淡,她不想和賀朝說什麼,賀朝根本就不是真心對她好,若是真心對她好的話,絕對不會看着她嫁給別人而無動於衷,說出什麼無法出面這樣的話來,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的話,還談什麼呢?只能兩個字:再見。
賀朝深深看了一眼葉貝,葉貝沒有看他,已經躺下來了。
他最終沒說什麼就離開了。
離開之後覺得顧長歌真的變化很大,以前的顧長歌對他絕對不會是這樣一個態度,難道是換了一個人?
可是長相是一樣的,臉上的痣也是一樣的,難道是戴了人皮面具?想了想之後,他又折了回去,直接點了葉貝的昏睡穴,他伸手在葉貝的臉上摸了摸,並沒有摸到人皮面具,是真的臉,他就越發想不通了。
最後只能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她失憶導致性格也變了。
葉貝並不知道自己被點了昏睡穴,醒過來的時候就覺得自己的臉頰有點痛,好像別人捏過,不過她也沒有在意,起牀洗漱吃早飯。
吃完早點她不知道該幹嘛了,不適應這個時代的生活,也不知道顧長歌平時的娛樂愛好是什麼,她只能坐着發呆。
“小姐,大小姐來看你了。”靜兒走過來低聲對葉貝說。
“啊?哦,好吧,讓她進來吧。”葉貝隨口說擡頭就發現顧長鶯已經進來了,臉上帶着溫柔的笑容。
顧長鶯對上葉貝的眼睛,四目相對,兩個人都閃過一些情緒。
“歌兒,昨晚睡得好嗎?”顧長鶯坐下來和葉貝嘮家常。
“還行吧。”葉貝隨意地說。
她這個人有時候喜歡將情緒擺在臉上,就是不高興就直接在臉上寫着“不高興”三個字,特別是對着讓她不高興的人,對別人的話,她還是可以收起這副不開心的樣子。
“讓你代替我嫁去韓家,姐姐知道是委屈了你,我與爹爹說了幾次,可是爹爹說那是爲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