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悠看着夢廖擡手捂住他的眼睛,“大叔,感受一下,若是阿櫟在身邊的話,你可以感受得到,就像輕寒可以感受到夜非一般。”
她知道他們的情誼,雖然大叔早就知道阿櫟不能活下去,但是阿櫟至少還是活着的,可是現在阿櫟真的離他們遠去了,折磨他們的就是那些回憶。
跟在他們身邊的阿櫟忍俊不禁,他不覺得夢廖可以感受到他,就夢廖這個樣子,哪裡會像輕寒那般感受到夜非的存在。
果然,夢廖搖搖頭,“我感受不到。”
“那就是阿櫟不在我們身邊。”白悠只能這麼解釋了。
但是夢廖卻是搖頭,“我覺得我感受不到不一定代表阿櫟不在身邊,肯定是阿櫟看我的目光不夠熾熱,輕寒之所以能感受到阿豬,就是因爲阿豬的目光夠熾熱,感情夠濃烈。”
“阿櫟沒有必要用很熾熱的目光看着你吧。”白悠不自覺就起了雞皮疙瘩,要是阿櫟用很熾熱的目光看着他才奇怪呢。
“也是,這傢伙哪裡會有什麼目光熾熱的時候,他這個人情緒太少了,算了,不說他了,再說我都要哭了。”夢廖的眼眶真的有些紅了,這麼多年的朋友,說沒就沒了,他真的覺得不值得,爲了那樣一個女人去死,雖然是生母,但是又如何呢,生了沒有養育有什麼用,也許阿櫟活下來會有不一樣的人生,會有屬於自己的幸福人生,爲何要選擇死去?
在心疼阿櫟的時候,他還是有些恨阿櫟的,覺得阿櫟太不負責任了,就這樣丟下他們走了,不知道是死去的人輕鬆,活着的人受折磨嗎?
夢廖和白悠起身準備去下一個寺廟,只是才走了一小段的距離就忽然出現好幾個人擋住他們的去路,白悠一看到他們就躲到了夢廖的身後,夢廖蹙眉,他並不認識這幾個人,不過看白悠這個樣子,難道是巫娜族的人?
“聖女,我們是來接您回去的。”三個人站成一排看着白悠。
“你們的聖女不是換人了嗎?我又不是你們的聖女。”白悠站在夢廖身後說道。
“她不適合成爲聖女,巫娜族的聖女只能是您。”
夢廖握住白悠的手冷眼看着他們三人,低聲問白悠,“你可打得過他們三人?”
白悠愣了一下隨即點頭,“打是打得過,但是,無論我躲到哪裡,他們若是想要找我的話,就一定能找到。”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身爲巫娜族的一員,便是這個命運,除非是巫娜族的人不找你,否則只要他們找,就能夠找到,無論天涯海角,這就是巫娜族的一個特點。
“那要不跟回去看看?”夢廖猶豫了一下開口。
“回去嗎?可是我們還沒有找到大師,我怕回去之後就……”白悠很擔心回去之後就回不來了,她緊緊抓着夢廖的手,小臉委屈,“大叔,我不想和你分開,我回去之後你是不是就不會再來找我了?要是我出不來,我們是不是就不會見面了?大叔,我捨不得你,我們還沒有成親,還沒有生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