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3章 案件脈絡，醫院裡的故事
次日上午九點，哈里斯堡北部，某酒店套房。
“上午好，各位，我回來了。”
切妮爾推門而入，晃了晃自己手裡的文件夾：
“痕跡檢驗科那邊的檢測結果出來了，殺死亞當-戴維斯以及那兩位女性的，的確是氰化物。”
會議桌旁，莫娜、米歇爾、蕾西和溫斯洛臉色都很不好看，羅安略一沉吟，問道：
“案發現場呢？痕跡檢驗科有沒有檢查到殺人者的痕跡？”
切妮爾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搖頭道：
“很可惜，指紋、腳印，什麼都沒有，痕跡檢驗科懷疑兇手戴了手套和鞋套。”
羅安神色不變，將目光轉向蕾西，問道：
“汽車旅館的監控怎麼說？”
“那家汽車旅館的老闆絕對是個人才。”
蕾西低聲罵了幾句，將一張紙遞給羅安，說道：
“那家汽車旅館附近的幾條街道，有不少從事形工作的女人。
爲了招攬顧客，汽車旅店的老闆想出了一個主意，他和那些女人商議，邀請那些女人來自己的旅館和男人做運動。
作爲交換，那些女人每帶來一個男性顧客，旅店老闆都會將房費的百分之五分給那些女人。
另外，爲了使合作長久，旅店老闆還貼心去除掉了旅店牆壁外圍，以及走廊裡監控，防止聯邦的執法人員在他這裡找到證據，逮捕那些女人。”
“……”
聽完蕾西的描述，房間裡一片安靜，溫斯洛和切妮爾瞪大了眼睛，萬萬沒想到還有這種操作。
莫娜和米歇爾也十分詫異，吐槽道：
“這算什麼，吃回扣？”
“不，應該算是薅那些男人的羊毛。”
羅安擺了擺手，另一邊的溫斯洛，指了指他身側的紙殼箱，說道：
“昨天晚上根據走訪，我找到了亞當-戴維斯的住所，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出租屋。
我在那個出租屋裡，找到了亞當-戴維斯的電腦和另一部手機，我已經將它們全部帶了回來，除此之外沒有其它發現。”
“我正在處理亞當-戴維斯的這部手機。”
莫娜坐在自己的位置快速敲打電腦鍵盤，溫斯洛找到的手機正被一根數據線連在她的電腦上，莫娜吐槽道：
“這部手機除了一些招漂的電話和信息外，幾乎沒什麼有用的東西，感覺和一塊板磚差不多。”
“別忘了那部電腦。”
羅安略一沉吟，說道：
“另外，別忘了查短信記錄，以及通話記錄。”
莫娜點了點頭：
“OK，再給我一點時間。”
莫娜和米歇爾這邊的技術工作需要時間，羅安便帶領蕾西、溫斯洛和切妮爾整理起目前手頭已有的信息，繼續分析線索。
“首先是整起案件的經過和脈絡。”
羅安將副州長的照片，以及亞當-戴維斯的照片貼在白板上，說道：
“兩天前，副州長接到通知，進入那家醫院進行手術前的檢察和準備。
入院過程中，亞當-戴維斯在醫院門口，偷偷拍攝了副州長等人的照片。
一天前的下午，心臟移植手術正式開始，過程共十個小時，手術完成後，副州長被推進監護室。
午夜十二點左右，副州長和其餘八位受害者先後中毒死亡。
昨天下午七點，亞當-戴維斯在街邊的自助取款機裡取了一些錢，找了兩個女人去釋放慾望。
旅館前臺那裡記下的記錄顯示，三人進入房間的時間在七點三十八分左右。
我們大概是八點三十五分左右抵達的那家旅館，當時三人均已死亡。” 整個過程沒什麼問題，溫斯洛和切妮爾點了點頭，蕾西沉默幾秒，皺眉道：
“亞當-戴維斯的死亡，無疑是幕後黑手的滅口行爲。
站在幕後黑手的角度，爲了防止自己的信息被泄露，滅口這件事有一定必要。
但這個時間是不是隔的太久了？
從副州長等人午夜12點死亡，到亞當-戴維斯下午7點多被殺，中間可是隔了近20個小時。”
“還有副州長被殺的原因。”
切妮爾緊跟着補充道：
“我們已經調查過了副州長的家屬和朋友，他們都沒聽說過和副州長有深仇大恨的人。
政治上的敵人倒是不少，但那些人明白政治遊戲的規則和底線，我們也沒發現有動機對副州長下手的傢伙。”
“心臟呢？”
溫斯洛突然神色一凜，問道：
“副州長移植的那顆心臟，來源有沒有問題？會不會是某種復仇？”
“心臟的來源沒問題。”
羅安搖了搖頭，說道：
“我查過這件事，那顆心臟來自於一位因車禍而腦死亡的年輕人，他的家屬無法承擔後面的醫療費用，索性簽署了捐獻同意書。
本質上來說，這顆心臟是副州長的妻子，用三十萬美元買來的。
至於那位年輕人的父母，我聯繫了薇瑞妮思讓她幫忙調查過，該父母還有兩個兒女，拿到那筆錢之後就返回了家裡，繼續供養那兩個孩子上學讀書。”
溫斯洛、切妮爾和蕾西齊齊沉默，三十萬美元買了一顆心臟，聽起來有種難以言語的感覺，但這裡畢竟是聯邦，這種事情算不上少見。
沉默片刻，切妮爾接着說道：
“醫院裡的那些醫生和護士都是什麼情況？他們有沒有被買通的嫌疑？”
“我已經調查過了。”
羅安搖搖頭，昨晚溫斯洛、切妮爾、蕾西等分頭行動時，他也沒閒着。
他開車前往那座醫院，使用腦海裡的“情感感知”，和案發當天每個接觸過那些醫療設備的醫生、護士等都聊了聊。
聊天的過程中，羅安得知了很多信息。
比如某個女醫生明明已經結婚了，但還是和好幾個男醫生體驗快樂；某個護士和院長在辦公室裡打撲克；某個護士靠着幫患者在病房裡解決生理問題，賺了不少外快……
雜七雜八，讓人大開眼界的消息有很多，但對這起案情沒什麼幫助，那些醫生和護士說的也都是真話，被羅安暫時排除了嫌疑。
羅安簡述完畢，會議桌兩側再次安靜了下來，沉默良久，蕾西突然舉起了自己的手，滿臉嚴肅的問道：
“羅安，那個賺外快的女護士的故事，能不能細說一下？”
“……”x3
溫斯洛滿臉無語，切妮爾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羅安滿頭黑線，直接拿起一袋咖啡朝蕾西扔了過去。
“我這不是看氣氛太沉重，所以稍微調和一下。”
蕾西嘿嘿一笑，接過糖果塞進嘴裡，剛準備繼續說些什麼時，旁邊的莫娜突然舉起手，高聲道：
“各位！我和米歇爾這裡發現線索了！”
“What？”
蕾西、切妮爾和溫斯洛趕緊挪動椅子湊過去，羅安問道：
“具體是什麼？”
“一封語音郵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