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林伍德組長，有件事我需要提醒你。”
馬丁律師看着羅安手裡的文件，頓時十分警惕，沉聲道：
“從昨晚你們將我的當事人帶到這裡，時間已經過去了15小時，距離24小時還剩……”
“還剩9個小時左右，我知道。”
羅安擺擺手打斷馬丁律師的話，合上手裡的文件夾，看向艾德恩-克蘭，笑道：
“時間確實有些短，不過不用急，因爲從現在開始，時間已經不重要了。”
馬丁律師神色一凜，說道：
電梯門關閉，馬丁律師的身影消失，切妮爾滿臉不爽的評價道：
“眼高於頂，道貌岸然。”
“%￥#*……”
“克蘭先生，我承認你很謹慎。但你是金融學博士，不是犯罪學博士。
那些受害者都是女性，女性不知不覺間掉落幾根頭髮的概率，要遠遠高於男性。”
“Stop！”
走進辦公區，切妮爾說道：
“艾德恩-克蘭是個金融學博士，還是一家公司的合夥人，幾十年沒下過廚房，也沒做過家務，他會使用洗衣機就不錯了。
看到馬丁律師難看的臉色，切妮爾心中微感暗爽，羅安則眨了眨眼，補充道：
“對了，爲了防止這些證人“背後中槍自殺”，我的探員已經將他們帶去了一個安全的地方，克蘭先生你可以放心。”
馬丁律師搖頭，將目光轉向艾德恩-克蘭，艾德恩-克蘭深呼吸一口氣，沉聲道：
聽見艾德恩-克蘭承認一切，馬丁律師頓時捂住了眼睛，白忙一場。
“另外，還有個好消息。
羅安和艾德恩-克蘭一問一答的速度非常快，根本沒給馬丁律師插嘴的機會。
“我們在公園附近那座別墅的保險箱裡，找到了八個手機。
早點承認，回頭法官審判時，他還能得到個“配合探員調查”的評價。
“我承認，那起連環殺人案的兇手就是我！”
“No。”
切妮爾剛要說話，羅安便壓下她的胳膊，點頭答應了下來。
羅安笑着說道：
暫時關閉監控設施走出審訊室，房門關閉前，羅安拍了拍剛纔莫娜給他送來的文件，朝馬丁律師笑了笑，低聲道：
馬丁律師臉色大變，羅安眼睛微眯，快速問道：
“十二位受害者都是你殺的？”
艾德恩-克蘭目光閃爍，喉嚨滾動，羅安腦筋微動，輕咳一聲抽出了另一張紙，說道：
“另外，想想你的家人。family
行爲分析科已經完成了心理分析工作，裡面顯示你對你的女……”
馬丁律師的話語一滯，看着桌子上的照片，他立即轉頭將目光投向了身邊的艾德恩-克蘭。
而每次他洗衣服，那些女人留下的頭髮都會卡在裡面，一直留到現在。”
“聯邦人現在很少用手洗衣服，用洗衣機的人佔據了大多數。”
沉吟幾秒，馬丁律師看向羅安，說道：
“你說的沒錯！”
“……”
“我……”
“那你剛纔……”
聽見羅安這話，艾德恩-克蘭的臉色更加難看，馬丁律師的臉也黑了下來。
“好好勸一下你的僱主，我這裡還有證據呢。
“只有6位？”
“格林伍德組長，我請求與我的當事人私下討論幾分鐘。”
“兩起？”
“我承認，有兩起殺人案是我做的。”
“沒錯！”
馬丁律師的話沒說完，羅安自顧自的拿出幾張照片和紙張，擺放到審訊桌上，說道：
“痕跡檢驗科檢測出，昨天羅安拿回來的那堆黑東西，有足足6位不同女性的頭髮。”
馬丁律師同樣臉色難看，他聽說過羅安的名聲，也猜到羅安手裡肯定掌握了一些線索，但他萬萬沒想到羅安手裡的證據居然已經拿到了這麼多。
經過我手下探員的辛勤努力，成功說服了幾位受害者的親屬朋友，不僅願意出庭作證，還願意幫忙比對克蘭先生你與兇手的聲音的相似度。”
“第一件事，手機。”
“而洗衣機這東西，每次排水時，後面的過濾器裡一定會留下些東西，比如頭髮。”
羅安看似“壓低”了聲音，話語也只對馬丁律師一個人說，但審訊室的面積就這麼大，馬丁律師和艾德恩-克蘭坐的還很近，所以這些話艾德恩-克蘭還是聽了個一清二楚，臉色也變得更加難看。
羅安笑着拍了拍切妮爾的肩膀，換身往回走去，切妮爾趕快跟上，疑問道：
“莫娜剛纔給你送來的文件，裡面是什麼內容？”
馬丁律師剛要說話，艾德恩-克蘭猛然大喊了一聲，接着重重錘了一下審訊桌：
要不然回頭文件裡出現一句“態度惡劣，反抗調查”，影響多不好。”
“格林伍德組長，我必須提醒你，恐嚇我的當事人，你……”
“可以。”
聽見這個數字，切妮爾頓時瞪大了眼睛，臉上滿是惱怒，羅安依舊十分淡定，問道：
“你確定？”
洗衣機後面的過濾器他根本不會在意，甚至有可能他根本就不知道。
辦公區裡，莫娜嘿嘿一笑，說道：
“謝謝誇獎。”
“艾德恩，從現在開始，伱必須和我說明這起案件的全部情況！”
簡單聊幾句，艾德恩-克蘭被溫斯洛和蕾西帶走，送往臨時關押監獄，馬丁律師站在走廊裡看了幾秒艾德恩-克蘭的背影，回頭打量幾眼羅安，面無表情道：
切妮爾吃了一驚，看向羅安：
這次馬丁律師沒有拒絕，動作雖然停頓了一下，但還是伸手和羅安握了握，最後轉身離開。
但莫娜中途送文件這件事，她真的絲毫不知情。
如果你只承認2起案件，那另外8+2起殺人案……”
羅安呵呵一笑，大門關閉走出審訊室，馬丁律師深呼吸一口氣，轉頭看向艾德恩-克蘭，滿臉嚴肅道：
“OK，謝謝你的配合。”
羅安笑了笑，將文件遞給切妮爾，簡單說了一下洗衣機的事情，接着解釋道：
“艾德恩-克蘭很謹慎，把案發現場收拾的很乾淨，屍體上根本找不到他的毛髮。
“就是這樣。”
不等艾德恩-克蘭說話，羅安接着晃了晃手裡的文件夾，說道：
艾德恩-克蘭臉色陰沉眉心直跳，心底對羅安破口大罵，但仍舊死咬牙關一言不發。
艾德恩-克蘭的臉上面無表情，但羅安卻注意到對方眼球移動頻率高了很多，而且“情感感知”發現對方負面情緒開始明顯增加。
“畢竟是紐約的律師，地位越高越這樣。”
切妮爾恍然大悟道：
“是幾根頭髮的鑑定報告。”
我手裡的信息可顯示，你最少殺害了10位受害者。
手機和證人的事，在審訊開始前便已確定，切妮爾知道這一點。
“艾德恩-克蘭每次行兇後，都會去那座公園打電話，也會在那座別墅裡清洗自己和衣服！”
幾分鐘後，馬丁律師敲門示意羅安和切妮爾返回審訊室，進入房間，羅安沒坐在椅子上，直接問道：
“怎麼樣？還繼續一言不發嗎？”
馬丁律師開始和艾德恩-克蘭低聲交流，羅安見狀輕咳一聲，拿起桌子上的幾位受害者照片，將它們移動到最上方，淡定道：
這點羅安深有感觸，和莫娜同居這麼久，每次洗衣服前，他都會在洗衣機底部見到很多長髮。
“不愧是格林伍德組長，很厲害的手段。”
身爲女性的切妮爾連連點頭，這種事男人不會在意，但絕大多數女人都受到過類似事情的困擾。
羅安咧嘴笑了笑，再次朝馬丁律師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根據調查，這些手機均屬於受害者，檢測報告顯示上面除了受害者的指紋，更多的則是艾德恩-克蘭你的指紋。”
“我討厭這個傢伙。”
但別忘了一件事，除了艾德恩-克蘭在受害者身上留下毛髮，相反的，受害者身上的毛髮，也有機會留在艾德恩-克蘭身上。
羅安咧嘴一笑，剛要解釋，手機突然響起鈴聲。
摁下接聽鍵，薇瑞妮思的聲音傳來，問道：
“羅安，昨天是不是有一個女記者去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