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牀上坐起,從被我睡覺時一腳踹下牀的衣服兜裡拿出一隻皺皺巴巴的雲煙放到嘴上刁着,再從枕頭底下掏出打火機點上,斯~~呼。
深吸一口緩緩吐出煙霧,沒有個三年五載煙齡的老煙槍是不會知道一覺醒來後的起牀煙有多爽,邊抽邊想今天是修經文還是學法。
一支菸很快抽完,把菸屁股對準窗外利用二指禪彈到不知道哪個犄角旮旯。
艹,二b才做選擇,帥哥全都要,下牀穿上火雲邪神同款拖鞋走出屋來到院子,擡頭眯着眼看了看清晨滴太陽,今天必定是美好的一天。
慶霖!慶霖!這時,屋外傳來兩聲狼嚎,在屋沒。
聞聲,我走出屋來到門口,一看,只見一賊眉鼠眼穿着印着旺仔緊身衣套裝的sao年。
此人是我同村發小,姓李名成器,比我大一歲,今年十八,據本村小賣部打牌室雲集的各S級情報員透露,他老爹給他起這名是希望他以後成大器,當然,不用情報處透露大夥光看這名也都能猜到。
艹,喊魂呢你,其實平日的我還是非常儒雅的,奈何起牀起這玩應孔子他老人家都避免不了。
因此,纔會爆此粗口。
見此貨的着此極其精神的着裝,我忍不住調侃到:“咋滴,約了田園裡勤勞耕耘的阿黃啊啊”。
李成器甩了甩他那三寸小短毛NB哄哄的說到:“阿黃有啥意思,那玩意我也不合適,得了,不跟你扯了,說正事,你爺找你有事,打你電話打不通,讓我過來我叫你,讓你去黑山。”
李成器也不在意我的調侃,話說完就往回走
邊走邊說道:“話帶到我就先走了,別怪哥不帶你,有時間了打電話,咱共同探討。”
望着遠去的火紅身影,我忍不住再爆粗口:“艹,唉~這傢伙算是廢了,
回到我那凌亂不堪的“窩”,從枕頭底下拿出手機,開機後給老爺子撥了過去
我在黑山,把傢伙帶上趕緊過來,不等我開口喂上那麼一小聲電話那頭一個蒼老的聲音就簡潔的把話說完了。
曉得了,電話掛斷,轉身來到堂屋(地方叫法就是客廳),正中間牆上掛着家神和歷祖歷宗的牌位(並不是大夥在影視劇裡看的一個祖宗一個牌位而是某氐歷祖歷宗之香位九個字,這裡是對北方的看官介紹,有興趣的看官可以百度一下我就不詳細介紹了了)。
而在右邊有一張紅木桌,桌子上方的牆上也掛着幾塊牌位,但非家神,而是壇神,有三塊,中間的牌位寫着太古始德教主香神位,左邊的寫着先界界主香神位,右邊寫着至尊大法香神位。
紅木桌上也有牌位,有九塊,除了一塊上寫着歷代祖師香位外,其餘八塊都寫着不同的名字。
供桌上擺得有香爐和一些瓜果糖餅,桌子有些高,剛好到我的丹田處,這就是用於供奉神靈和歷代祖師爺的法壇,在紅木桌下有一個長方形的木箱子。
我拉出箱子打開,內有馬刀一把符紙數張還有一些專業器具,拿出馬刀背在背上,刀周身呈銀白色,馬刀屬於寬背薄刃刀身比較沉重,有一米長。
又拿出一支約摸五釐米的毛筆放在外衣內兜裡,毛筆周身呈黑色筆桿處刻有紫色符文。
刀名爲師刀用於輔助施法,毛筆名爲鎮身箭用處極大雖然名爲鎮身但對身體沒有卵用,可保魂防邪還能當令箭發兵,當然,發的是陰兵。
把箱子合上放回原處走出門外關上門朝着暗山的方向走去,我叫吳慶霖,男,17歲,如大家所見我是一名巫師,也就是法師,主要業務是做度亡(就是超度亡靈簡稱度亡後文不再解釋)和調節人鬼矛盾以及做一些法事。
我村名爲合橋村,村裡外出搬磚打螺絲的年輕人都挺成器的,家家戶戶都蓋起了二樓小洋房,前兩年初中畢業那會要不是老爺子非要我繼承家傳手藝我估摸着我這會也是被資本家剝削的勞動力。
黑山位於本村西北方從家到那得有半小時左右的路程,小時候的我一直有個疑問,這裡青山綠水陽光明媚爲毛要叫黑山。
因爲大人從來不讓小孩上山只能遠遠的看到一面山坡,小時候只要問大人大人都會很無奈的跟我說,因爲山背面很黑,現在我長大了,村裡小孩問我我也只能無奈的像它表明,因爲山背面很黑。
黑山距離本村約莫半小時路程,山腳下有一條水泥路直通山頂,是以前在山上搞養殖的修的。
可能是山上那條溝,也可能是老爺子讓我帶着傢伙事上山,或二者都有,我感覺今天的黑山有點陰氣森森的,總覺得今天要有大事發生。
來到山坡,低頭往下看去,只見前面約莫二三十米處的大樹下有一老者背上和我一樣揹着把馬刀。
此人就是我爺爺,名爲吳殿洪,今年已六十有八,上身穿着一件藍色短襟衣,一眼就能看出那是一件少數民族服飾,下身是一條唐裝灰色褲子,此時老爺子揹着手正目不轉睛的看着山下,臉上看不出是啥表情。
我一路小跑至爺爺跟前,問到:“爺,有活啊?”
爺爺見到我笑眯眯的說到:“呵呵,有,還是大活。
”我一聽,瞬間來勁了,這月煙錢有着落了啊:“那是個啥活?
”你看,說着,爺爺朝山下指了指
我打眼望去,我c!老爺子指的地方是附近幾個村幾乎所有小孩的童年陰影,當然,不包括我。
這裡是方圓十里鬼故事的發源地,幾乎壟斷了附近乃至鎮上的所有鬼故事。
那是一條山溝,幾個村的人都管這叫爛泥溝,不是因爲這裡的泥有多爛,而是另有其因。
我驚詫的不是老爺子指這,我驚詫的是這地不知道啥時候居然建了一座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