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施回去之後,因爲身體的原因,休息了一天,回到警局之後,這剛剛進去,就聽見了裡面傳來了女人鬼哭狼嚎的聲音,施施今天穿着長款的襯衫,黑色的打底褲,頭髮高高豎起,看起來倒是平添了一些清純動人。
“怎麼回事啊!”這施施剛剛進入警局的院子,就看見了一個女人跪在地上面,失聲痛哭,頭髮凌亂,遮住了臉,身上面顯得有些髒亂,而哭聲十分的悽慘,聽得人心頭髮緊。
“邵雅婷的母親,得了消息從老家連夜過來的。”皮特走過去,“你今天臉色不太好,生病了?”
“有點兒不舒服,沒事!”施施只是一笑,而那個女人只是一邊哭着一邊嘴巴里面呢喃着自己的女兒多麼可憐的字眼。“她的女兒失蹤這麼久,爲什麼都沒有報案?”
“保外就醫的時候,邵雅婷住的是一傢俬立的療養院,費用不貴,基礎設施也比較差,醫療方面也一般,安保更差了,就是監控錄像都有一半是處於維修狀態的,她的母親家裡有事兒,就把她託付給了療養院,這人沒了,療養院也怕擔責任,就把這事兒給瞞了下來!”
“總不至於拖了一個月的時間吧……”
施施的話音未落,一個男人被兩個警察架着從一個房間走了出來,而那個女人就像忽然魔怔了一般,擡頭死死地盯着那個男人,而那個男人看見女人,也是一愣,身子一僵,而後那個女人就像是着魔一般的撲了過去。
所有人都是一愣,而他身邊的兩個男人,想要扯住那個女人,但是那個女人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硬是掙脫了拖拽她的兩個男人,直接撲到了那個男人的身上面。
“都是你,都是你害死了我的女兒,你賠我的女兒,你賠我的女兒……”女人呼號着,“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你賠我的女兒,我的女兒才二十歲啊,才二十歲……”女人拉扯着男人。
而那個男人愣是一動不動,“行了,這裡是警局,別鬧了……”身邊的幾個警察過去想要將兩個人拉扯開。
女人不依不饒,此刻的女人彷彿瘋了一般,眼睛猩紅,不停的拍打着眼前的男人,男人的臉上面已經被打了幾個耳光了,有些紅腫,那本來架在鼻樑上面的眼睛,也被打落,不知道被人踩碎了,鏡架都散了。
“你們別拉,是我的錯……”男人的聲音壓得很低,似乎在隱忍着什麼。
“啪——”女人也沒有想到這個男人居然不偏不躲,愣是硬生生的接下了這一巴掌,清脆的聲音讓所有人都是一愣,那男人的臉瞬間紅腫,“你以爲你不躲就算了麼?”
“你女兒的死我們醫院有很大的責任,對不起!”男人向後退了一步,朝着女人深深地鞠了一躬。
“這個男人是當時接到他們的主治醫生!”皮特看着那個男人,眉頭深陷。“醫院不想擔責任,只能儘量拖延,她案發之前去過幾次醫院,被醫院以各種理由拒絕探視。”
所有人都以爲這個女人會再一次發狂,殊不知,這個女人忽然猛地跪在了男人的面前,聲音沉悶,女人垂着腦袋,頭髮將整個臉都遮住了。
“能怪誰呢,自己的女兒都看不好,現在還能怪誰呢,我是她的媽媽啊,我哪裡有臉責怪別人呢……”女人的聲音尖細,或許是剛剛呼喊的緣故,她的聲音帶着嘶啞的低沉。
女人站起身,施施注意到她的手裡面拿着一個包,她死死地將包護在胸前,而神情恍惚,像是隨時都會倒下一般,嘴脣乾裂出血,臉上面有些污垢,讓她顯得異常的憔悴,瘦弱乾癟的身子包裹在偌大的衣服裡面,衣服顯得越發的空蕩,也讓她顯得越發的瘦弱。
“警察同志,他們都說我女兒死的時候衣服都爛了,我從家裡面給她帶了衣服,我能去看一下我的女兒麼?”皮特看了看施施,施施點了點頭。
“你和我來吧,我帶你過去。”施施衝着婦人說,婦人感激的點了點頭。眼窩深陷,那眸子乾澀空洞,無神呆滯。
“謝謝,她從小愛打扮,我帶了她最喜歡的衣服,洗過的,很乾淨。”婦人喃喃自語,施施卻不說話,心頭酸澀疼痛。
作爲法醫,有一項工作是他們必須做的,那就是帶着家屬認領屍體,他們或許是悲傷地,或許是發狂的,或許是鎮定的……形形色色。
這天底下表現悲傷地方式或許不盡相同,但是那種傷心欲絕卻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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