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浩江與吉和蘭番外十

吉和蘭帶着湛藍回到相府的時候,南浩江已經被送進了延綿齋,太醫也得了消息趕了過來,延綿齋裡圍了不少的人,就連相爺也提前回了府,和馬氏一起在南浩江的屋子裡,其他人或坐或站在偏廳,一見到吉和蘭和湛藍進來,都把視線投了過來,卻沒有人上前和她們說一句話。

吉和蘭也不在乎這些,甚至連看都沒有看他們一眼,徑直朝南浩江的屋子走去,剛想推門,手卻被人握住了。

“四嫂,吳太醫正在爲四哥診治,爹說了不許任何人進去打攪,你還是帶着湛藍道偏廳等一會吧!”南京雨一臉憂心的望着吉和蘭,她看得出吉和蘭是關心南浩江的,此刻她的臉色已經蒼白的幾近透明,不讓她進去,也是不想讓她再受刺激。

“我要進去!”吉和蘭卻堅持道,彷彿沒有聽到南京雨對她的稱呼,緊緊的握着門把手,轉頭一臉堅定的望着南京雨。

“我曉得四嫂擔心四哥,可是你現在進去知會影響吳太醫對四哥診治,你若是真的爲了四哥好的話,就再等等吧!”南京雨並沒有因爲吉和蘭的堅持而退縮,開口說道。

吉和蘭遲疑了一下,理智最終還是佔了上風,慢慢的鬆了手,望着南京雨問道:“你是誰?”

“娘,她是七姑姑!”南京雨還沒有說話,湛藍便先開口說道。

“湛藍真乖!”南京雨望着湛藍笑了一下,纔有對吉和蘭道:“四嫂還是去偏廳吧,吳太醫若是出來的話,會有人來通知我們的!”

“你放心,我不會衝進去,可是我想在這裡等着!”吉和蘭搖了搖頭,放開了門把手,帶着湛藍退後了一步,轉身靠在紅漆圓柱上,死死的盯着眼前緊閉的門扇,彷彿只要一打開就會衝進去一般。

南京雨站在原地看了吉和蘭一會,並沒有轉身回偏廳,看了湛藍一眼,對吉和蘭道:“你是喜歡我四哥的吧,要不也不會因爲四哥受傷而擔心成這樣。”

吉和蘭眉頭一皺沒有說話,此刻的她心緒不寧,連南京雨稱呼她爲四嫂都沒有發現,哪裡有心情來回答她的話,她只知道南浩江是爲了保護她和湛藍才受的傷,若不是因爲她和湛藍在馬車裡,南浩江大可以離開,根本沒有必要和那些刺客殊死拼搏,那他也不會受這麼重的傷了。

眼前彷彿又看到了一地的鮮血和屍體,死傷那麼多的人,南浩江一個人對付這麼多的人,方纔那官兵的神情,還有相府所有人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讓她的神經不由自主的緊繃再緊繃。

她現在什麼都不想想,她只想讓南浩江沒事,若是南浩江沒有事的話,她一點也不介意按照金鎏的說法去做,若是南浩江對她真的是意的話,她爲何要拒絕一個原本她就喜歡的人呢,這個人還是湛藍的父親!

“哎,既然是這樣的話,你們早把話說開了不就好了嗎?也不至於現在……”就算吉和蘭不回答,南京雨也看出來了,輕嘆了一聲說道。

“你什麼意思?”吉和蘭猛然擡頭望着南京雨問道。

南京雨愣了一下,似乎明白了什麼,怔了怔才道:“沒有,我的意思是說,四哥傷的那麼重,也不曉得……”

“你別說了,他會沒事的!”吉和蘭沒等南京雨說完,突然一下子站直了身子,瞪着南京雨喝道。

南京雨嚇了一跳,沒想到吉和蘭的反應會這樣的強烈,往後退了一步,避開吉和蘭冰冷的視線連連點頭道:“四嫂說的沒錯,四哥會沒事的,不過這世上讓人後悔的事情太多了,也沒有什麼早知道的事情,所以希望四嫂不要再做會讓自己後悔的事情了!”

“你……”吉和蘭面容一肅,正要開口,面前的門打了開來,她顧不上再跟南京雨多說一句話,趕緊牽着湛藍走了過去,剛到門口,馬氏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臉上。

“都是你,若不是你我們家老四也不會傷成這樣,你……你這個喪門星!”

“你這是做什麼!”南相爺轉頭喝了一聲。

“娘!”轉回來的南京雨也嚇了一跳,忙扶着馬氏喚了一聲。

“我說錯了嗎?若不是她,我們老四會躺在那裡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嗎?”馬氏像是氣急了,衝着南相爺吼道。

“注意你的身份!”南相爺臉色鐵青的低聲喝道。

“南浩江怎麼樣了!”馬氏還沒有回答,吉和蘭便着急的開口問道,被馬氏掌摑的半張臉已經浮現清晰的指印,她卻沒有伸手碰觸一下,只是靜靜的牽着湛藍的手,望着南相爺身邊的吳太醫說道。

吳太醫看了南相爺一眼,嘆了口氣道:“傷勢很重,雖然暫時沒有生命危險,可是因爲傷口太多,加上現在天氣又炎熱,若是傷口感染髮炎,很可能造成傷口惡化,到時候就可能危及生命。”

“什麼!”早已從偏廳圍過來的南家人聞言都驚呼了一聲,氣氛一下子變的沉重起來,原本還覺得馬氏那一巴掌打的有些重的人,也都理解了她,紛紛朝吉和蘭望去。

“你聽見了,這下你高興了,你是不是巴不得我們家老四死啊!”馬氏聽吳太醫說一次南浩江的病情就心痛一次,伸手指着吉和蘭道:“我真不明白老四爲何要把你帶回來,你不是不願意待在我們相府嗎?你現在就可以滾了,滾的越遠越好!滾!”

“我是不會走的!”吉和蘭迎着馬氏的視線一字一字清楚的說道,擠開他們往房間裡走。

“把湛藍留這吧!”南相爺沒像馬氏一眼擋在吉和蘭面前不動,反而往旁邊讓了一下,開口說道。

吉和蘭腳步一頓,低頭看了湛藍一眼,把湛藍的手交給了南相爺,這才進了南浩江的房間,不一會,在裡面幫南浩江擦拭身上血漬的丫鬟都被趕了出來。

馬氏剛走到臺階下,見狀眉頭一皺問道:“你們不在屋子裡伺候四少爺,怎麼都出來了!”

“吉和蘭公主說不用奴婢們伺候,讓奴婢們都出去。”丫鬟開口說道。

“你們是死人嗎?她讓你們出來你們便出來,她巴不得老四死呢……”

“你夠了!孩子還在這裡,你胡說什麼!”南相爺沒有等馬氏說完,厲聲喝道,轉身歉意的看了吳太醫一眼,讓人先送吳太醫回去,又趕走了身後的兒孫們,讓南京雨把湛藍抱走,這才瞪着馬氏道:“你別以爲我不曉得,方纔的那一巴掌,是你故意打吉和蘭的!”

“是又怎麼樣,她讓我兒子吃了那麼多的苦,難不成我打她一巴掌都不行嗎?你方纔沒看見老四一身的血,你是他親爹,你就不心疼嗎?爲了一個番邦女子把自己弄成這樣,我看他是瘋了!”馬氏心痛又氣憤的說道。

“那是你兒子心甘情願的!當年我若不是心甘情願娶你,你覺得你現在會是相府的夫人嗎?怎麼現在面對自己兒子的事情,你就忘記當初自己是怎麼進的我們南府的門了?當初你的身份還不如吉和蘭,你忘了嗎?”南相爺開口說道。

馬氏一臉驚訝的望着南相爺,“你說我不如那個女人?”

南相爺搖了搖頭,“我的意思是,我和老四都是心甘情願的,當初我娶你,和現在老四堅持要吉和蘭的原因都是一樣,我們都是心甘情願的!”

馬氏終於明白了南相爺的意思,雖然有些委屈,卻沒有再堅持了,臉上的表情也軟了下來,嘟嘟囔囔的道:“我就是心疼我的兒子,爲何要把自己傷成那個樣子。”

“你心疼我就不心疼了嗎?最主要是還有一個人心疼了不是?”南相爺拍了拍馬氏的肩膀,道:“好了,回去吧,給我泡杯珍珠末子來,年紀大了,真是禁不住嚇了!”

“我也是……”馬氏點了點頭,長長的嘆了口氣,跟着南相爺朝主院走去。

再說這邊吉和蘭進了南浩江的屋子,又把丫鬟們都趕了出去後,才走到南浩江的*邊,只見他靜靜的躺在*上,臉色蒼白的嚇人,雙眼緊緊的閉着,與平日喜笑顏開的樣子判若兩人,以前吉和蘭還覺得南浩江嬉皮笑臉的樣子格外的招人討厭,可是卻有些懷念他的笑容了,心也隱隱的痛了起來。

南浩江身上被鮮血染紅的衣裳已經被脫下扔在一旁,身上的傷口還沒有來得及全部包紮上,已經凝固在身上的血漬也沒有來得及清晰,吉和蘭響度沒想便在旁邊趕緊的水盆裡投了一塊帕子幫他擦拭起來,擦着擦着眼睛像是進了灰一樣,有些發酸,接着鼻子也酸酸的,然後大顆大顆的眼淚就落了下來,滴在南浩江的身上,又被她用帕子擦去,反覆幾次,直到南浩江身上的血漬被擦乾淨的時候,她的眼淚還在止不住的往外流。

“做什麼爲這個笨蛋哭,蠢死了,打不過不曉得逃嗎?搬救兵總會吧,爲什麼非要在那裡死撐着啊,真是蠢死了,沒見過這麼笨的人,嗚……”吉和蘭一邊說一邊哭,一邊說一邊哭的更加傷心,真恨不得張口在南浩江的身上再咬一口,可是又下不了口,看着他滿身的傷痕,雖然都被包紮上了,可是血還是隱隱的往外滲,大大小小的傷口竟然有時機處之多,就連額頭上也被利刃劃了一道,心疼的她忍不住罵道:“笨蛋,長的已經這麼臭了,還破了相,看你的新媳婦還要你不!”

“她不要我,你要我不就得了!”

吉和蘭的話音剛落,南浩江虛弱的聲音便響了起來,嚇了她一跳,一臉驚訝的望着他問道:“你……你這麼醒來了?”

“我又沒死,爲什麼不能醒來?給我倒杯水來,我快渴死了……”南浩江又好氣又好笑的說道,偏頭正想讓吉和蘭給自己倒杯水,卻見她臉上溼溼的,眼睛一瞠,笑了起來道:“你這麼哭了,該不會是以爲我快死了,捨不得我死了吧!”

“誰捨不得你死了,你死不死跟我有什麼干係!”吉和蘭張口說道,飛快的抹了抹臉上的淚水,狠狠的瞪着南浩江道:“我是在可憐我的湛藍,你若是死了她不久沒有父親了嗎?沒有父親的孩子多可憐啊,還不行我哭一下了!”

“你是在哭湛藍沒有父親,還是在哭你沒有相公啊!”南浩江忍不住笑着說道,一笑卻又扯到了身上的傷口,笑臉很快就變成了哭臉。

“活該!”吉和蘭幸災樂禍的說道,還是看了一下他身上的傷口,見沒有裂開的樣子,纔去給他倒了一杯水過來,扶着他坐了起來喂到了他的嘴邊,見他只顧着望着自己,眼神閃爍了一下,故意瞪着他道:“看什麼看,不是說要喝水嗎?怎麼不喝了?”

“我只是沒想到還能有讓你伺候的一天!”南浩江嘿嘿的笑了一下說道,“其實你不用親自伺候我的,讓丫鬟們來便是了!”

“你當我願意伺候你呢,若不是看在你是爲了保護我和湛藍才受的傷,而你又是湛藍的親爹,我纔不會在這裡伺候你呢!”吉和蘭一臉傲氣的說道,打死她都不會承認自己是因爲吳太醫說的話,怕丫鬟們伺候不好他,讓傷口發炎導致病情加重,才親自伺候他的。

“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爲……”

“以爲什麼?”

“沒什麼!”南浩江有些無奈的說道,沒等吉和蘭再問,就這她的手和了幾口水,便讓她把杯子拿開了。

吉和蘭放下茶碗又讓丫鬟們把屋子裡的血衣和血水都拿出去後,轉身再看南浩江便發現他已經閉上了眼睛,臉色依然蒼白的像一張白紙一樣,恍惚之間,她覺得方纔所發生的一切都好像都是她的幻覺一眼,南浩江並沒有醒來過,也沒有跟她說過話,更沒有管她要水喝,一種莫名的恐慌因繞在她的心頭,讓她忍不住走到*邊,伸出顫抖的手探了探南浩江的鼻息,感覺到他微弱的呼吸這才鬆了一口氣,癱坐在*邊方凳上。

南浩江和吉和蘭的番外不會很長,還有幾天就能寫完了,接下來還想看誰的,哦,對了白小六的!

對了有件事要跟大家說,素素的新房子六月四號交房了,o(∩_∩)o然後就是看材料裝修,一大攤子的事,要開始頭疼了⊙﹏⊙b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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