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云溪來本正想着要不要去一趟國師府謝謝他暗中相助,便見綠意手中拿着一張帖子走了進來,心道這下倒省事了,不用她去找他了。
“清泉侍衛人呢?”納蘭云溪出了閨房,見綠意的身後並沒有人,不由得猶疑的問道。
“姑娘,清泉侍衛在門外等您,說請您現在就跟着他去國師府。”
綠意將清泉方纔的原話轉告給了納蘭云溪。
“哦?現在就去?”
納蘭云溪看了看手中的帖子,既然讓她現在去,那還拿着帖子來幹嘛?她翻看了一遍那帖子也沒什麼特別的,心思一轉頓時明白了過來。
看來容鈺是怕她私自出府去他府上被侯府中人暗中說閒話,所以才特意給她下了這麼個正式的帖子,給了她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想到這裡,她不禁搖了搖頭,心思還真多。
她將帖子給了綠意讓她拿着到老夫人院子中去知會一聲,她換了件衣裳稍微修飾了一下妝容便帶着綠意和翠竹出了門。
走到大門外,就見清泉正坐在馬車上,見她出來向她微微點頭示意,便直接請她上車。
“國師讓我去有什麼事?”納蘭云溪見清泉依然是那副沉默寡言高冷的樣子,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問了出來。
“國師有事要和三小姐商量,還請三小姐隨我前去。”清泉回答問話也是簡短流暢,能省一個字是一個,一個字都不肯多說。
“那走吧,剛好我也有事要謝謝他。”
納蘭云溪知道在他這裡也問不出什麼了,只好在綠意的攙扶下上了馬車,清泉才一揚馬繮趕着馬車緩緩啓動。
“清泉,那日抓了青平的人…是你麼?”
走到半路,納蘭云溪突然挑開簾子問道。
“…”
“不是我。”清泉沉默了半晌才悶聲開口道。
“什麼?不是你?那又是誰?難道…是齊逸?”
云溪一怔自言自語的說道,卻聽清泉聽她說到齊逸的名字,眉頭一皺又道:“是流觴。”
“哦,流觴啊,傳說國師身邊有兩大侍衛,你我已經見了很多次了,流觴我倒是一次都沒見過。”
云溪翻了個白眼,就不能一次把話說?她還以爲是齊逸呢,話說齊逸是個變態的事她還沒弄清楚呢,看國師的態度很明顯是知道他的底細的,卻不肯告訴自己,這到底是爲什麼?齊逸真的是個變態麼?
她苦着臉想了半晌暗道老夫人是肯定不會答應齊家的親事了,自從上次齊軒在侯府殺了吳掌櫃後齊家人便沒再上門了,想來也是自知理虧,就此作罷了吧?
“三小姐,到了,請下車。”正想的出身,就聽清泉的聲音傳了出來,讓她下馬車。
“哦,這麼快就到了?”云溪掀開簾子露出頭來,便見一座氣勢恢弘雄偉磅礴的高大建築矗立在眼前,門上金光閃閃刺得人眼花的三個大字國師府看起來是那麼的招搖。
翠竹和綠意扶着她小心的下了馬車,在清泉的帶領下往國師的書房而來,到了書房,綠意和翠竹被留在了外面,只她一人走了進去。
一進去只聞到滿屋子墨香,一身如火紅裳,容顏清俊如畫的國師正提着一支筆在作畫。
“國師。”納蘭云溪走上前輕輕的叫了一聲,施了一禮。
“你來了。”國師擡頭看了她一眼,將手中的毛筆擱在硯臺上,脣角撇了撇,似乎笑了笑。
“國師喚云溪來,云溪不敢不來。”納蘭云溪掃了一眼容鈺的書房,見這裡不僅非常大,書閣中陳列的書更是多的不計其數,整個書房的佈置淡雅低調,與他本人的張狂肆意很不搭調。
“恩,你知道便好,在朝堂中,敢違抗我命令的真沒幾個。”國師卻毫不謙虛的應下了云溪的話。
“……”
“那國師召云溪來有何事?”云溪撇了撇嘴,暗道孔雀開屏,這般的張揚自負也就他能說得出這樣的話吧。
“恩,今日讓你來,是有一件事想和你商量。”國師揉了揉眉心,波光瀲灩的眸子看向她,眼中帶着些不明的情緒,納蘭云溪只好低下了頭。
“什麼事?對了,國師是什麼時候發現那小門的?你是否早就知道侯夫人在黑市上高價售米的事?”
云溪想到她今日來便是順便要問那日之事,想了想便問了出來,容鈺可是一直知道侯府那小門的。
“以前不知。”
“那你是怎麼派流觴去抓到人的?”納蘭云溪納悶的問,既然以前不知道,那侯夫人是什麼時候開了那扇小門的?
“那扇門,早就存在於侯府了,並不是爲了專門去黑市交易纔開的。”
容鈺若有所思的說道。
“哦?國師的意思是侯夫人早就派人建造了那扇小門?那她最初建造那扇小門是爲了什麼?”
這下納蘭云溪也摸不着頭腦了,若不是爲了方便自己暗中出入侯府去黑市交易,那侯夫人是爲了什麼?
“也許,是爲了與人私會。”
容鈺沉默了良久,才緩緩開口。
“什麼?和誰私會?”納蘭云溪一驚,這話從容鈺口中說出來,想必他一定已經知道侯夫人的一些事了。
“不知道。”容鈺乾脆利落的說道。
“…”納蘭云溪一窒,好久才平復下來急促的呼吸聲。
“無論怎樣,還是謝謝國師抓住青平,助我一臂之力。”云溪知道他不會再說了,所以也不再問,只是謝謝他。
“沒事,現在我們來說另一件事吧。”國師淡淡的說了一句,便推着輪椅從書桌前離開,走向書閣旁,拿出一個盒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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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夫人開了那扇小門到底是爲了幹什麼?親們要多追文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