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需要很大的劑量,而且是經過了口服之後,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達到濃度的峰值,如果芊芊是真的中了迷藥,那麼或許是從進去開始,或者之前,就被人算計了。”慕七七對林慕安解釋。
“清醒花了多久的時間?”
聽到慕七七的詢問,店長連忙回答:“從把陸小姐扶到沙發上以後,助理打了急救電話,隨後,她和我一起照顧的陸小姐,應該是八到十分鐘時間。”
“怎麼照顧的?”
“因爲我們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所以,也不敢亂動陸小姐,中間助理拿了毛巾,替陸小姐擦拭了一下臉,不久後,陸小姐就睜開了雙眼,之後喝了一杯水,就徹底清醒了。”店長仔細的回憶了整個照顧陸芊芊的細節。
“我沒什麼要問的了,只等店長的助手過來。”
慕七七仔細的勘察了更衣間,並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地方。
因爲在香水的掩蓋之下,還有一些糞便的臭味,店長解釋過了,這是因爲小孩子弄髒了。
這並不難理解。
“沒有可疑的地方?”林慕安仔細的盯着慕七七看,“沒漏掉什麼吧?”
“你給芊芊打電話,讓她把今天穿的衣物,全都脫下來放在一邊,不要亂動。”
雖然不知道慕七七的用意,但林慕安還是立即給陸芊芊打了電話。
更衣室的門外,盛驍坐在沙發上看着更衣室內的女人,雙眸無比深邃,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很快,小助理跑進門來,看到盛驍坐在沙發上,雙眼頓時瞪大,不僅如此,她也看到了正在更衣室檢查的林慕安和慕七七。
“店長……您不是說,店裡忙嗎?”
“小何啊,林先生想知道陸小姐暈倒的原因,所以,可能需要你配合一下,說說你和陸小姐進入更衣室之後的情況。”店長將人拉到了慕七七和林慕安的面前。
慕七七一見那助手,就感覺她很緊張,不過,這也正常。
“陸小姐是七點準時到的,她進來後,就說要試禮服。店長怕她一個人可能處理不好細節,便讓我進去幫她,我們進去之後,她說我們的更衣間有點悶,我解釋了一下原因,很快她就暈過去了,禮服還沒來得及穿上。”小助手連忙解釋。
“進去幾分鐘左右暈倒的?”
“因爲禮服有幾個地方,需要解開拉鍊和絲帶,所以,我們進去以後,大約兩分鐘左右吧,她跟我說,鏡子有重影,就暈倒了。”小助手抓着腦袋回憶。
“之後呢?你做了些什麼?”
“陸小姐暈倒在地上,我就馬上叫店長,並且把陸小姐扶到了椅子上,正準備給她把衣服穿回去,店長就進來了。”
慕七七聽完,和林慕安對視一眼,似乎和剛纔的疑點都對上了。
這麼說起來,這小助手,似乎也沒什麼可值得懷疑的地方。
可是,林慕安和慕七七心裡都很清楚,陸芊芊的暈倒,絕對不是什麼偶然。
“你爲什麼要拿毛巾替芊芊擦臉?”
“我看到陸小姐出汗了,我怕她不舒服,所以才擦的,店長也都知道。”
店長聽完,點點頭:“林先生,的確是這樣。”
連續詢問了店長還有小助手,慕七七看着林慕安,忍不住笑:“可能真的是你多疑了。”
“但願吧。”林慕安深吸口氣,心裡怎麼都覺得有點不踏實。
等到三人從婚紗店出來的時候,他才詢問慕七七:“兩分鐘內,有可能迷暈一個人嗎?”
“之前我說了,需要高濃度,而且是經過口服或者是注射等等直接的方式,如果只是被混在香水裡,或者是什麼拍肩型迷藥,藥效從鼻腔進入或者是皮膚接觸,那非常的緩慢,最少需要十五分鐘以上。”
“看來,真的和婚紗店無關。”
而就在兩人困頓的時候,站在車門邊的盛驍,忽然說了一句:“陸氏應該清理內鬼了。”
“什麼?”
“你們只考慮了她進入婚紗店才中迷藥的情況,如果,她出公司的時候,就已經被人投了藥呢?根據藥物的藥性,揮發時間,來計算人體什麼時候會起藥效,會達到峰值,這應該也不難吧?”
“爲什麼我會說陸氏有內鬼……”
“上次我陪芊芊過來,宋伯之,能準時的出現在這個地方,就是有內鬼的佐證。”慕七七立即反應了過來,隨後,她對驍爺表達了自己的崇拜,“驍爺,你不做警察,真是可惜了。”
“可對方的目的是什麼?在婚紗店暈倒,然後呢?”
“那個小助手,有問題。”盛驍再次告訴兩人,“正常情況下,有人暈倒了,一般是什麼反應?假如是我面臨這樣的情況,這個人是自己暈倒的,和我無關,那麼從這一刻開始,我也不會碰她,或者說,嘗試着叫醒她,但是未果,那麼我第一時間,是去叫人,而不是移動她。”
“因爲誰也不知道,要負什麼樣的責任。。”
“那麼,是什麼樣的情況,需要去移動?最有可能的,就是做了什麼事需要掩蓋,怕被別人看出什麼來,如果不是這個原因,那就是助手的腦子壞了,但是我看那助手,邏輯清晰,條理清楚,可沒有白癡病。”
“驍爺的意思就是,內鬼和婚紗店的這個小助手,或許有配合!”
怕林慕安沒聽明白盛驍這樣分析的用意,慕七七立即解釋。
“對方花這麼大的力氣,到底想得到什麼?”
“你們還沒有注意到一個細節,那是一個很大的漏洞,只是你們對數字不明感,所以沒察覺到。那個助理說陸芊芊進去,兩分鐘就暈倒了,禮服還沒來得及穿上,但是店長說,她們進去的時間,足足有五分鐘以上,那麼那三到四分鐘時間,小助手做什麼了?”
林慕安聽完以後,頓時猶如醍醐灌頂。
“我現在回去找她……”
“你現在找誰都沒用了,不管那小助理對陸芊芊做了什麼,拍照亦或者是別的什麼算計,都應該傳達給宋伯之了。”盛驍朝着他的頭上,冷冷的潑了一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