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琴師,你還太過天真!";東方燁臣俯視着殿上站着的琴師,無奈的搖頭,笑着說道,";你只是因爲她救了你,一如當初我救了你一樣,這並不是喜歡……這一點點好感讓它淹沒吧,不要成了自己的魔性!";
他說這個話的時候何嘗又不是在安慰自己!於歡歡恐怕這一聲都會成爲他東方燁臣的魔性吧!
";主人,我想要離開了!";琴師擡起頭堅定地望着東方燁臣,";我要去找於歡歡,我要把她從容長蘇身邊搶過來,我要她永遠只對着我一個人露出那種天真無邪的表情!";
東方燁臣的目光一滯,彷彿定在了琴師身上一般。他在前一瞬間已經把琴師看成是自己的假想情敵,忽而又彎了彎他冷酷性感的脣,在這一秒,他又將琴師看成了是容長蘇正兒八經的對手。他當然知道憑琴師的謀略和本事是從容長蘇手中搶不走於歡歡的,可是琴師能做他自己不能做的事情——沒事給容長蘇添添堵,似乎也不錯!
";皇上,皇后娘娘叫奴才給您送點涼茶來,她說這天氣秋涼乾燥,喝點涼茶潤肺!";公公端着茶盤站在殿前對着東方燁臣稟告。
";放那兒吧,朕一會兒就喝!";東方燁臣看了一眼假扮成公公的丁秋無奈的搖搖頭:她的隱匿術的確相當厲害,只是,逃不過他的眼睛。
終究,東方燁臣不能爲了一個於歡歡放棄東齊國。他現在只是在贖自己曾經犯下的罪孽而已……
";你真的要走?";東方燁臣再問了琴師一遍,";爲了一個於歡歡,你願意放棄邊塞百萬大軍的統領權?";
";主人手底下以一敵百的猛將那麼多,不缺我一個!百萬大軍而已,舜可以統領,皇后娘娘也可以統領,就連一直專研藥草的魏先生也可以……";琴師說這個的時候一點都不介意,他去意已決,";而於歡歡,這天下,或許只有這一個!";
東方燁臣思考了一會兒,笑着對琴師點點頭:";那我就成全你吧!呵呵,不過你一定要堅持的久一點啊,輸給容長蘇不丟人,堅持的時間太短才丟人呢!";
";屬下,遵命!";琴師笑着低頭,對着東方燁臣磕了三個響頭,揹着他那把永遠不離身的鳴轅琴轉身離去。
望着琴師遠去的背影,東方燁臣開心的勾起嘴角,對於容長蘇和於歡歡之間多了一個小三的事情,十分開心。
此時,渝水鳳家,鳳儀客房之中,於歡歡三人正聊的起勁,剛剛說道容長蘇小時候的搞笑事件……
";請問是五王爺和王妃的房間嗎?";小斯說話的語氣像往常一樣,平平淡淡沒什麼起伏,禮數卻是相當周到的,語氣也十分恭敬。
";是本王,有什麼事?";容長蘇停下和三人的談話望着門口的人影一臉淡漠的問道。
";哦,是這樣的,家主叫王爺和王妃去議事堂一下,似乎有什麼事情要商量!";小斯再次對着容長蘇和於歡歡恭恭敬敬的行禮,一臉嚴肅的說道,";請不要讓家主等太久!";
鳳儀一聽自己的親爺爺找容長蘇他們兩個小輩有事,心裡七上八下的,拉着容長蘇在耳邊悄聲說道:";若是什麼嚴重的事情就把歡歡的身份爆出來,爺爺就算是想要動你們也動不了,知道嗎?";
";好了,我們不會有事的!";容長蘇拉過於歡歡對着鳳儀淺笑,";這東齊國的天下上還沒有能難得到我容長蘇的事兒!";
於歡歡崇拜的望着容長蘇高瘦挺拔的背影,想到他小腹上的小肌肉,小眼睛色迷迷的眨了眨,快步跟在容長蘇身後。
";前面就是了!";小斯將容長蘇和於歡歡引到快到議事堂的位置就自己幹自己的去了,沒再搭理兩人。
於歡歡拉着容長蘇蹦蹦跳跳的朝着議事堂的大廳走去,心裡一陣滿足:等到晚上的時候她要洗一桶香香的花瓣浴,然後穿粉色小肚兜,空擋小短裙,嗯嗯,這樣容長蘇一定會把持不住吧!
";不知道家主找我們何事?";容長蘇實在不習慣叫鳳家族長爲祖爺爺,心裡想着就彆扭,根本叫不出口。
族長一直眯着眼睛似乎在打瞌睡一般,根本沒有意識到容長蘇和於歡歡已經入了議事堂似得。
";呵呵,容長蘇,這個老爺爺的鬍子長得好好玩!要不我用鬍子給他編幾根小辮子玩吧!";於歡歡看族長睡的沉,似乎並沒有會醒來的意思,望着容長蘇,惡作劇的笑着說道,";要是他中途醒來的話,正好,就當是叫醒他睡覺得了!";
";歡歡,不要胡來!";容長蘇瞪了一眼沒規沒矩的於歡歡,說道,";這個上面坐着的那個老爺子按歲數來說都有六七個你這麼大了,要是按輩分來說,他都該是你的祖爺爺了!你要是在胡作非爲,別怪爲夫生氣哦!";
於歡歡一聽容長蘇要生氣,想到了他生氣時候的恐怖模樣,嚇得小身子一抖,乖乖的跟容長蘇並排站好,再也不敢胡亂來了。
臺上的族長一直不醒來,容長蘇就一直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十分有禮貌。不過,他身邊的於歡歡似乎並不那麼安分。她一會兒摳摳手指,一會兒扯扯容長蘇的衣服,一會兒兩個腳板來回顛簸,一會兒身子左右搖晃……反正除了開始那大概一炷香的時間,於歡歡一直都沒有停住過。
";咳咳咳,你們來啦?";就在於歡歡快要崩潰的時候,上面坐着的那個老頭終於睜開眼睛咳嗽了兩聲,說話了,";不好意思啊,老朽年事已高,容易犯困,怠慢了!";
哼,於歡歡不屑的別過臉,不願意看這個裝模作樣,精明的要死的老頭子。
";呵呵,家主您老人家眼中了!";容長蘇對着鳳家家主行禮,還是沒有叫他祖爺爺。
鳳家家主不介意的擺擺手,目光落到容長蘇的身上閃耀了一瞬,終究歸於平靜。他那張滿是褶子的臉上掛着平和的笑意:";其實我叫兩位後生來不過是想要打聽一下你們在那個小鎮客棧遇到僞裝殺手的事情!";
";這個,好說啊!";於歡歡對着家主隨意的拱了拱手,行了一個不算禮節的禮節,豪放不羈的上前一步,";那是一個夜黑風高的晚上,我正在睡夢中……";
容長蘇望着於歡歡那說書一般打着手勢的可愛模樣,無奈的笑了笑,看鳳家族長也聽得津津有味,就懶得出言阻止了。
";只聽,轟的一聲驚天響動,將我從半夢半醒之間驚嚇了一瞬!";於歡歡嗆嗆扯的走了一個京劇的步子,繼續說道,";然後我翻了個身繼續睡着了!";
呃……剛聽得津津有味的鳳家族長臉上的表情此時有些微妙,他活了這麼多年,在塵世也算得上是爲數不多的幾個老古董了,卻從來沒有見過像於歡歡這麼有意思的女娃娃。
";噗";容長蘇實在忍不住,笑了出來——這丫頭真是不管到了哪裡都不能安分下來。雖然於歡歡說的情況確實是她當時經歷的,只是這說法,似乎有點……
兩人驚魂未定,於歡歡小臉一轉,瞪大眼睛看着邊上,說道:";我剛剛再次做了半個美夢,忽然,整個身體就騰空了!本來我以爲自己是在夢中騰雲駕霧呢,卻發現自己經歷的正是現實,我正落在一個叫紅杏男人的懷抱之中,而,我剛剛睡着的牀榻瞬息之間被人從樓下劈成兩半!";
鳳家族長看於歡歡又說的好了,笑呵呵的點點頭,示意她繼續講。
於歡歡瞬間感覺自己受了莫大的鼓勵,趕緊對家主做了個揖,才繼續說道:";我剛要叫喊,就正好看到一團恐怖的氣流如實質性一般劈開空氣朝着容長蘇砸去。那陣仗,哎喲喲,簡直就是鑼鼓喧天,鞭炮齊鳴,人山人海,車水馬龍……咳咳,不好意啊,走偏了!";
容長蘇淺淺一笑,真的已經服了於歡歡了。
鳳家族長的老臉都樂開了,像極了一朵即將盛開的老菊花。
";剎那間,只聽轟隆隆的震天一響!哎喲麻麻呀,當時我的腦子就被這一聲氣流撞擊的爆炸聲震得腦子嗡嗡直響,完全都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了呀!";於歡歡對着鳳家族長比劃了一下當時的情景,讓對方認識深刻一點。
容長蘇勾了勾脣角,在心裡說道:就算沒被震,你不也分不清東南西北嗎?
於歡歡自然聽不到容長蘇心裡的腹誹,對着兩位";忠實";的聽衆一一點頭,繼續說道:";漫天塵土退開以後啊……我就看到口吐鮮血,倒在地上,彷彿沒氣兒了一般的容長蘇!";
呃……容長蘇已經聽出來了,這丫頭前面鋪墊了那麼多,其實是爲了在這裡說他其實敗的很光榮呀!不過,他到聽出來一絲,呃,惡作劇的味道呢!
";呵呵,然後呢?";鳳家族長看了一眼容長蘇,滿是魚尾紋的眼睛一閃,又轉到了於歡歡的身上繼續問道。
";給你說你也想不到啊!然後那個小客棧開始搖晃,緊接着,幾乎快要塌了!";於歡歡小臉緊張的看着鳳家族長激動的雙眼都在閃光,";電光火石之間,那個叫紅杏的男人隔空用內力拖着容長蘇,對,你聽得沒錯,就是隔空拖着容長蘇,帶着我閃到了一個荒郊野嶺,避開了那些恐怖殺手的追捕!";
呃……容長蘇的嘴角抽了抽,對於歡歡尤其感到無語,他鬱悶的搖搖頭:這丫頭說了一長段話,居然沒有一個字是在重點上的,他也是服了!
";隔空託舉?!";鳳家族長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昏黃的老眼閃過一絲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