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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楚天在一樓的沐浴間洗完澡,換上了乾淨的睡袍,走上了二樓。
房門沒關。
麥小麥安靜地在燈光下,靠着牆壁看書。
想到她剛纔所說的那句我等你回來再睡,他的心也就一暖,走了進去,輕聲說,“我回來了!”
麥小麥放下書本,朝他微微的一笑,“好,那我們睡覺吧。”
“嗯。”
喬楚天淡淡的應了一聲,從她旁邊繞過,上了牀,躺下。
麥小麥看見他不說話,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扯着被單,閉目仰睡。
大約過了十多分鐘,喬楚天忽然出聲問,“麥小麥,你睡着沒有?”
“還沒有。”
麥小麥應答。
“剛纔你嚇着了吧?”
“沒有,我小時候經常滾樓梯的,都已經身經百戰了。”
“冒失鬼。”
喬楚天嗔了一句,“我指的是你看見我病發的時候。”
“那個呀,也沒有。”
麥小麥回答說,“別忘記我是法醫,什麼情況沒遇見過?更何況,你這種情況並不嚴重,我也懂得怎樣控制這個病發。”
“謝謝。”
“不謝。喬楚天,無論怎樣,都不會損你在我心目中英武神勇的高大光輝形象的。”
“呵呵——”
聽到這話,喬楚天笑了笑,“麥小麥,你知不知道你很逗比?”
“不知道呢,其他人都說我是個冷血的女法醫,不言苟笑。”
麥小麥說的也是實話。
之前,除了在葉蓓和家裡人面前,她給人的印象就是不言苟笑的古板認真的女法醫,就連她的助手張輝,都對她有種敬而遠之的心理。
但不知道爲什麼,在喬楚天面前,她就好像在葉蓓面前一樣放鬆,也恢復了她的本性了。
“呵呵——”
喬楚天又笑了笑。
“喬楚天,你這是心理上的病吧!”
麥小麥此話一問出,立刻就後悔了。
但是,說出去的話,就好像潑出的水,是收不回來的,唯有煎熬地等他回答了。
一秒。
兩秒。
三秒。
……
一直等了足足五分鐘,他方用鼻子“嗯”了一聲。
她那像上了無數次刑場的心,也就稍微的鬆了鬆,不敢再問什麼了,閉目裝睡。
喬楚天也沒有說話。
兩人就這樣子沉默着,迷迷糊糊的,最後都睡着了。
第二天。
麥小麥睜眼醒來,條件反射地看向牀上。
喬楚天又早就起牀了,被子疊得整整齊齊的。
她看了一下時間,居然十點多了,也就坐了起身,小心翼翼地走路,打開房門。
李媽正在外面搞衛生,看見了她,也就急忙的走了過來,“少奶奶,你醒了?”
“不好意思,睡久了。”
麥小麥有幾分尷尬的說。
“少爺讓我不要吵你,讓你睡到自然醒。”
“他呢?”
“他七點多吃完早餐就出去了。他讓我好好的看着你,不要讓你隨便走動,哎呦,少奶奶,你怎麼不坐輪椅呢?被少爺知道,都會罵死我的。”
李媽急忙進房把那輪椅推了出來,讓麥小麥坐下。
麥小麥只好苦笑地坐在輪椅上。
她只不過是腳有小傷而已,卻得誇張地天天坐在輪椅上,真是太磨人了。
“少奶奶,先刷牙洗臉,我去給你準備早餐上來,你別亂走動哦。”
李媽很不放心地叮囑了她一句,也就匆匆的下樓去準備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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