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身體被打開,從裡面嘩啦啦的掉出一地的五臟六腑……
麥小麥受到驚嚇,“啊”的一聲,從沙發上滾了下來,撞在旁邊的茶几上,導致茶几嘩啦的一聲巨響,連同上面的茶具倒在地上
。
這聲音,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極其的響,幾次的刺耳。
喬楚天被驚醒,猛地從牀上跳了起來,衝了下來,看到一片狼藉。
麥小麥緊裹着被單,滿頭大汗的坐在地上,彷彿受到了極大的驚嚇。
“怎麼了?”
喬楚天走了過去,很自然地伸手扶住她的肩膀,黑眸關切地看着她問。
麥小麥眨眼看了看他,方從那夢境中清醒過來,然後搖頭說,“沒事,做了個噩夢,也就從沙發上滾了下來。”
“什麼噩夢?”
麥小麥就把那噩夢告訴了他,然後很無奈的說,“我做法醫已經有好幾年了,解剖就好像吃飯一樣平常,從來都沒有做過夢見死者的噩夢,但是,剛纔羅伊那個情景實在是太嚇人了。”
“可能因爲她是你的熟人。以後遇到熟人的案件,要記得申請回避!”
喬楚天把從她肩膀上滑落的被子給她收攏了一下,對她說,“你上牀去睡吧,那牀大,再做噩夢,也不至於滾下牀。”
“你呢?”
麥小麥看着他問,“你應該不會睡沙發吧?”
“我出去睡。 不遠有酒店。”
“哦。”
麥小麥也就從地上站了起身,拖着那還沒有痊癒的腳和裹着被單,走上樓梯。
看到她像一隻企鵝一樣走得歪歪斜斜,喬楚天實在看不過眼,走了過去,又把她抱上了樓,扔在牀上
。
他抱她,顯得很自然,就好像抱一個沒有什麼感情的物件一般。
但是,她每次被他這樣子抱,那小心臟就好像要窒息了一般,然後強烈的跳動不停,而且很享受來自他身上那淡淡的松香味。
“我出去了,害怕就開燈。”
喬楚天對她說。
“嗯。”
麥小麥看了看時間,發覺都已經半夜兩點了,也就有點擔心的對他說,“現在夜了,你一個人出去貌似有點危險,還是你睡牀,我睡地板好了。”
“據說特殊時期不能着涼。”
喬楚天其實並不怕自己一個人出去,他更怕的是她剛剛做了那樣一個噩夢,若自己不在,等下她會害怕。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
像她這樣子長得也算高大,看起來也是精明能幹的女強人,並不是林娜那種嬌小的小鳥依人,但他就是不自覺地覺得她迷糊,好像需要照顧一般。
可能是因爲他見了她兩次哭泣,導致產生憐惜和愧疚導致的。
“這是二樓,而且鋪的是木地板,我再在地上鋪一牀被單就行了。”
麥小麥說完,也就打開衣櫃,從裡面找出一牀被子,鋪在地板上。
“你要在這裡打地鋪?”
喬楚天臉黑了黑。
“不行嗎?那我到走廊去。”
麥小麥說完,又把被子捲起來,準備拿到外面去打地鋪。
反正,打地鋪總比縮在沙發上舒服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