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 鐘擺一樣的屍體

王雅嫺收拾了一下東西就準備出門了,而令狐澤在開完會之後,讓蔣千里立刻去調查一下潘樹強現在在哪裡,“出事了,我們在一個工廠那裡發現了潘樹強的定位系統。”令狐澤本來喝茶的手頓了一下,凌厲的眸子看了一眼蔣千里。

蔣千里將剛剛得到的東西放到了令狐澤的面前,一個小小的像是按鈕一樣的東西,上面還粘着一些血跡,“我們的人到那裡的時候,現場除了這個,就沒有別的了,潘樹強,應該是被活捉了!”

令狐澤將那個密封透明袋子裡面的按鈕一樣的東西拿起來,“這東西在他的體內有十幾年了吧,哼……倒是沒有想到會被人發現!”令狐澤的眸子森然,“那現在也沒有辦法了,只能等着他們找上門了,蕭寒有消息麼?白家,顧家都有消息麼?”

蔣千里搖了搖頭,令狐澤示意他出去,蔣千里看了一眼令狐澤,就很快的退了出去,門被關上的時候,令狐澤起身走到了一個保險箱那邊,輸入了密碼,“啪嗒——”保險箱就打開了,你們是各種各樣的包裝盒,而在包裝盒的最上面,則是一個相冊,令狐澤將相冊拿出來,走到了桌子面前。

相冊的封面是大朵大朵潔白的茉莉花,相冊上面都粘貼着透明的紙,保護得很好,令狐澤將相冊打開,上面都是一個人,從小時候,到了少女,到了成年,到了結婚,直至女孩成爲女人,成爲一個媽媽,照片上面從始至終都是一個人,令狐澤伸手撫摸着最後一張照片,上面是趙曼枝躺在醫院的時候,戴着氧氣罩,周圍的儀器都在運轉着,女子的臉色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但是那種溫婉氣質卻是與生俱來的。

令狐澤拿起了手邊的煙,點燃,火星在昏暗的房間裡面,忽明忽滅,令狐澤貪婪的看着照片上面的女子,他還清楚的記得,兩個人的初次見面,直至最後一次見面,令狐家的男人,或許都是一個樣子,愛上了一個人,就是成瘋成魔一般的,令狐澤是這樣,令狐默也是這樣的。

王雅嫺在見到佟修的時候,兩個人約定的見面的地方是一個十分幽靜的茶室,佟修的手上面還包裹着紗布,兩個人坐下之後,許久都不說話,倒是王雅嫺看了看時間,“你到底想要說什麼,你找我到底要幹什麼?”

“你和清姿的死有關麼?”王雅嫺只是輕笑一聲,隨手端起了一杯茶,好苦,王雅嫺的眉頭皺了一下,旋即將杯子放下,“你在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啊,清姿是死在醫院裡面的,和我有什麼關係啊,你別開玩笑了,你要是沒有別的事情的話,我就要先走了,沒有時間陪你在這裡瘋!”

佟修本來也是老狐狸,只不過最近接二連三的打擊來的過於突然了,讓他看起來蒼老了十歲不止,頭髮都是花白的懶得打理,和之前相比,真是差了很多,佟修只是仔細的觀察着王雅嫺的一舉一動。

王雅嫺本來還是以一種十分放鬆的姿態的,但是當佟修提到了佟清姿的時候,她的神色明顯變得有些不正常了,尤其是那雙手端着杯子的時候,也是失去了平時的優雅,王雅嫺是受過良好教育的大家閨秀,一舉一動都是規行矩步的,而剛剛她居然差點將杯子拿脫了手。

王雅嫺拿起手邊的皮包就要往外面走,佟修直接上前一步,伸手按在了王雅嫺的手上面,王雅嫺嫌惡的看了佟修一眼,“你在幹嗎,你鬆開!”王雅嫺看着佟修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着最嫌棄的垃圾一樣。

“急什麼啊,我的話沒有說完呢,還是說你是想要我把這件事情直接和令狐澤說?”佟修的話說完,就鬆開手,王雅嫺抓緊皮包,尖銳的指甲,似乎想要在皮包上面掐出一個洞一樣,王雅嫺看着佟修,“別瞪我,你不怕的話,直接就走好了,我是無所謂的!”

佟修說着悠哉的喝了一口茶,“這茶真苦啊,不過苦一些好,清醒……”佟修的話未落,王雅嫺直接端起了手邊的杯子,苦澀的茶水直接就灑在了佟修的臉上面,佟修但笑不語,只是拿起了手邊的面紙,慢慢的將臉上面的茶水擦乾。

“你別挑釁我,你的眼神真是……”佟修嘖嘖了兩聲,“這眼神真是似曾相識呢,你當時殺死了嫂子的時候,也是這種眼神,女人嫉妒起來的時候,還真是心狠手辣啊,無論你裝得多麼的高尚,都掩飾不了你那滿是血腥的手和你那骯髒醜陋的內心!”佟修的話就是一把刀,瞬間將王雅嫺本來僞裝的高貴的那張臉,瞬間撕裂。

王雅嫺冷哼一聲,拿起面紙,慢慢的將手指上面沾到的茶漬慢慢的擦掉,“我可沒有你心狠,佟齊是怎麼被抓的,你不會不記得了吧,還有佟老爺子,我殺的人和我毫不相關,不過是個賤女人罷了,你呢,你手上面沾的血,可都是你最親的人!”佟修看着面前這個笑的十分陰險的女人。

還真是人不可貌相啊,這算是兩個人這麼長時間,第一次撕破臉吧,佟修也是第一次看見,本來一直都是端着貴婦架子的王雅嫺,臉慢慢的變得猙獰,佟修對王雅嫺的控訴,幾乎是完全不在乎的,他只是將擦好的面紙丟到了一邊的垃圾桶裡面。

“清姿的死,和你有沒有關係?”王雅嫺放在桌子下面的手瞬間收緊,怎麼突然就扯到了這個,王雅嫺換了個姿勢,冷眼看着佟修。

“我還覺得你女兒的死和你有關呢,你可真好笑,你的女兒是自己死在醫院裡面的,你不去找醫院的人,責備他們看護不力,你來找我做什麼,真是好笑了!佟修,你是不是也瘋啦,可笑至極!”王雅嫺冷哼一聲,只不過目光和佟修對視的瞬間,立刻就轉移開了。

“那樣最好了,放心吧,就算是令狐澤知道大嫂的真正死因,也不會和你離婚的!”王雅嫺的瞳孔不自覺的收縮,猛地拍着桌子站了起來,眼睛瞪得很大,佟修只是悠閒地幫王雅嫺倒了一杯水,也幫自己倒了一杯水,“喝口水吧,你也口渴了吧!”

“你怎麼知道的!”王雅嫺看着佟修,佟修則是一笑,嘴角扯起了一抹諷刺的笑,漫不經心的晃動着杯子裡面的茶水,眼角的餘光瞥見王雅嫺那氣急敗壞的臉,果然女人一生氣就不好看了,這整個人都變的猙獰了。

“我怎麼知道的,不重要,現在大家手裡面都有這個各自的把柄,我是無所謂的,你大可以將這些事情告訴佟秋練,我無所謂,不過那你可要想好了,你要付出的代價可是你不能承受的,希望清姿的死和你沒有關係,不然,我會讓你身敗名裂的!”佟修說完,看了看牆上面的時間。

“不好意思,我要先走了,馬上到輸液的時間了,我先走了!令狐夫人,希望你這輩子都能安穩的坐在這個位置上面,夫妻恩愛,和和美美……哈哈……”佟修說完,就開始放肆的大笑,直接揚長而去了,而佟修的笑聲,就像是魔音灌耳一般的,讓王雅嫺整個心都躁動不已。

王雅嫺直接將桌子上面的東西全部都打落在地上面,“啊——”王雅嫺恨不得將桌子整個掀翻,佟修,佟修……王雅嫺狠狠地在心裡面默唸着佟修的名字,你好,你狠,威脅我,我王雅嫺長了這麼大,還從來沒有人這麼威脅過自己,王雅嫺一個人在裡面待了許久。

腦子裡面嗡嗡的,也想了很多的事情,從五年前的事情開始,這一切都是你們逼我的,都是你們逼的,我從來不欠你們的,這一切都是你們逼我的,佟修,是你逼我的,王雅嫺咬着嘴脣,拿起包就往外面走!

蕭寒靠在牀上面,面前的電視上面,正是佟秋練的正臉,佟秋練此刻正側頭靠在枕頭上面,看着窗外,眸子沒有什麼焦點,空洞的讓人心疼,一個醫護人員進來,幫佟秋練換藥,“蕭夫人,忍一下,你的腳踝已經開始消腫了,但是您也要注意保護,千萬別太大動作了!”佟秋練點了點頭,腳踝處傳來陣陣刺痛。

佟秋練只是呆呆的看着窗外,似乎此刻在換藥的人不是她一樣,忽然一滴晶瑩的淚珠就順着佟秋練的臉頰滑落,嚇得護士睜大了眼睛,“蕭夫人,是不是弄疼你了啊,我小心一點哈!”

“沒事,你繼續吧!”佟秋練伸手將眼淚擦乾淨,蕭寒,你是個混蛋,你是個騙子,離開你之後,我怎麼變得這麼愛哭呢,我已經變成了一個愛哭鬼了怎麼辦?我一直告訴自己要堅強一些,等你回來,我知道你一定不會丟下我的,但是爲什麼一點消息都不給我,你一定要平安回來。

蕭寒的手中拿着蕭氏這個季度的報表,看着佟秋練的側臉,真是心疼的厲害,“啪——”手邊的文件,直接都被摔在了地上面,滿地都是紙片,雪倫在隔壁聽到動靜,立刻推門進來,看到滿地的紙片,微微嘆了口氣。

“蕭寒同志,您現在是在養身子的時候,請保持心情愉悅好麼?還有啊,你的監控視頻能不能不要一天二十四小時的開着啊,小練要是以後知道你這麼一天二十四小時的盯着她看,肯定會瘋的!”雪倫認命的將地上面的紙撿起來,真是的,被一個小鬼威脅了,現在都淪爲蕭寒的保姆了,也是夠了。

“我願意,我看不膩不行麼?”蕭寒從雪倫的手中接過文件,“文件的頁碼不對!”

雪倫都想要揍人,木有木,雪倫死死地瞪了蕭寒一眼,蕭寒則是將文件遞給了雪倫,那意思還不明顯麼?希望雪倫將文件重新歸納整理,“你丫的,蕭寒,你別以爲有小易撐腰,你就能這麼使喚我,我告訴你,我是你的醫生,不是你的助理,你早知道要重新整理,你把東西打亂做什麼,你是不是故意的啊!”

“我願意!”蕭寒就高冷的丟給了雪倫三個字,雪倫差點炸毛,但是這蕭寒自己現在是動不得啊,真是要命,而且要是和顧南笙一樣和自己說上幾句就算了,這蕭寒在自己說了那麼多之後,就丟給了自己三個字,他願意!

你願意,你願意我不願意啊,雪倫咬着牙,恨不得此刻就在蕭寒的身上面咬幾口,咬幾口都不解恨,真是的,氣死他了,但是誰讓自己有把柄在小易的手上面呢,雪倫只能認命的被蕭寒使喚了。

此刻蕭寒的電話響了,居然是父親,他們兩個人倒是挺少打電話的,蕭寒示意雪倫出去,雪倫將資料放到蕭寒的牀邊,就關上門走了出去,“喂——爸!”

“你怎麼樣?死了沒?”蕭寒無奈的翻了個白眼,所以說啊,他和父親,以及太后娘娘處不好的原因就在這裡啊,他們居然說蕭晨是基因突變的,明明是結合了他和太后娘娘的全部缺點好麼?

“我要是死了,你以爲你現在在和誰說話啊!”蕭寒沒好氣的說,而那邊的人皺了皺眉頭,伸手捏了捏眉心,還真是不好交流啊,“你怎麼知道我出事的!”

“你以爲我真的是每天只知道環遊世界麼?你和小練但凡是出了一點事情,我這邊很快就會知道的,需不需要我去親自去慰問你一下啊,我也好久沒有見到我的乖孫了,這個臭小子,怎麼和你小時候一摸一樣啊,這走了這麼久,都不知道打個電話給我麼?難道不知道我很想他麼……”蕭寒看着電視,佟秋練已經開始吃飯了,蕭寒漫不經心的應一聲,只是那邊的人卻還在喋喋不休。

“蕭寒,你怎麼不說話,是不是不在了啊!”那邊說了半天,愣是沒有聽見蕭寒的聲音。

“這不是在聽您說話麼?您將完了麼?您要是講完了,我就要說話了!”額……那邊輕輕的咳嗽了一聲,“行了,你說吧!”

“這都是我的事情,你和爺爺都別插手,我會自己解決的,我只需要知道,動了令狐家,爺爺那邊沒有關係吧!”男人看了看自己不遠處正在釣魚的蕭老爺子。

“沒關係,和令狐家的關係很早之前就斷了,老爺子不會在意的,你自己看着辦就成!”蕭寒應了一聲,掛斷電話之後,男人看着電話,愣了半天,太后娘娘端着甜點走了過去,“我早就和你說了,你就該和兒子多寫溝通,這次電話打了多久,超過五分鐘了沒?”

“四分五十八秒……”男人無奈的看着通話時間最後定格的時間,臉上面都是無奈的神情,看了看太后娘娘,“這孩子到底遺傳誰啦,我倆都不這樣吧,真是的,我都給他打電話了,他的態度就不能好點麼?”

“還能遺傳誰了啊,那個唄!”太后娘娘示意了一下老爺子,男人瞬間沉默了,“怎麼樣,蕭寒的傷怎麼樣了啊,沒事吧!”

“應該沒事,這小子,剛剛還小練處的不錯,大好的日子還在後頭呢,這小子怎麼可能讓自己出事啊,就是可憐了小練那孩子了!”男人笑着摟着太后娘娘,在太后娘娘的臉上面就猛地親了一口!

“估計那小子要是被小練知道了,以後的日子有他受的!”太后娘娘這預言倒是十分準確的,這蕭寒以爲解決了所有的渣渣之後,自己的好日子就會來的,很顯然,不是這樣的,佟秋練會這麼輕易的原諒他麼?

當徐敬堯出現在佟秋練的病房的時候,一推門進去就看見了施施,施施正在專心的看劇本,擡眼看了看徐敬堯,“小練,身體怎麼樣了,有沒有好一點!”徐敬堯只是和施施點頭示意了一下,只不過這兩個人之間的暗潮洶涌,佟秋練就選擇自動忽略了,“那邊有點忙,這才抽出時間過來看看你!”

徐敬堯的手中提了一個籃子水果,坐到了梨佟秋練比較近的一個位置,施施起身將劇本塞進了包裡面,“我出去晃一圈,你們聊!”施施說着直接就走了出去,徐敬堯看着門被關上,自嘲的一笑,“連我的聲音都不想聽見了,倒是符合她的風格。”

“我已經沒有什麼事情了,就是扭了腳,估計要歇一陣子了,你怎麼樣,軍部的毒品案有進展了麼?”佟秋練可不想和徐敬堯討論施施的問題,她不想摻和是一回事,另一個問題就是這也不是她能夠摻和的。

“那個組織一直都在蠢蠢欲動,我們得到了可靠消息,那邊的老大,似乎已經在境內了!”佟秋練倒是一怔,徐敬堯倒是一笑,伸手拿下無邊框的眼鏡,伸手揉了揉眼睛,“只不過現在找不到他們落腳的地方罷了,而且最近他們組織的活動比較頻繁,這事情或許施施知道的比較多!”

施施此刻就站在門口,嘴巴里面嚼着口香糖,哼……你的消息倒是靈通了,我就是知道的多,和你有關係麼?倒是可笑了。

“是麼,對了,師哥,你不是早就訂婚了麼?怎麼還不結婚啊!”佟秋練漫不經心的提了一句。

“這個案子結束的吧,這案子拖拖拉拉的弄了一年多了,放心吧,到時候你的紅包肯定少不了的,記得包個大大的紅包就成了!”徐敬堯不戴眼鏡的時候,整個人給人的感覺侵略性很強,安一絲絲的狂野氣息,總是讓佟秋練覺得有些不舒服。

“肯定啊,如果你能把欠我的紅包補上的話!”蕭寒在另一邊,聽了佟秋練這話,差點沒有被自己的口水給嗆住,一回身居然發現顧北辰站在門口,這廝每次出現都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只是,這顧北辰的眼睛有些奇怪啊!

顧北辰那死水一般的眸子,淡淡的掃視了電視上面的人幾眼,就看向了蕭寒,“感覺怎麼樣?”只是這冰冷的語氣,卻是是來慰問的,怎麼覺得像是要把自己凍死啊,顧北辰那死水一般的眸子又一次看向了電視。

“你和這個人很熟?聽說是小練的師哥!”蕭寒不過是匆匆見過這個男人一次,這個男人的眼神讓他很不喜歡,像是要直接看到他的心裡面一般,蕭寒不太喜歡這麼直接的注視,尤其是這個男人的嘴角總是帶着一絲笑,和他的笑容不同,他的笑容總是讓你覺得,你的一舉一動似乎他都是懂的。

“見過一次,不過不熟!”顧北辰說着就直接離開了,蕭寒搞不懂了,這又是搞什麼啊,蕭寒突然想到了徐敬堯剛剛說的話,什麼連聲音都不想聽見了,不會這麼狗血吧,施施的前男友!

“蕭寒同志,換藥的時間到了!”雪倫走了進來,看了看電視,就開始先幫蕭寒檢查身子,只不過雪倫可是不敢隨便吃蕭寒的豆腐了,那個小屁孩子的威脅聲音,還在他的耳邊不停地回想。

“這個人你認識麼?施施的前男友?”雪倫壓根不想看這個渣男一眼,而雪倫的表現顯然是十分明顯的,顧北辰那種死人眼,蕭寒是看不懂他在想什麼的,倒是雪倫表現得很明顯,雪倫在一邊幫蕭寒配等一會兒要掛的點滴的藥水。

“不是前男友,是前未婚夫,青梅竹馬,門當戶對,然後就是最狗血的劇情,男的看上了一個灰姑娘,拋棄了青梅竹馬的未婚妻,然後呢,就是麻雀想要飛上枝頭的狗血劇情了,很惡俗吧,他和施施的關係就是這樣的!”雪倫幫蕭寒換上了藥水!

“倒是真是夠惡俗的!”蕭寒倒是不懂,居然還繞了這麼一大圈子,不過蕭寒倒是很好奇,那個灰姑娘到底是有多大的本事,能夠從施施的手裡面搶走男人,而且蕭寒和施施的認識的時間雖然不長。

但是施施雖然看起來和佟秋練算是兩個不同性格的女人吧,一個內斂清傲,一個張揚肆意,但是兩個人能夠學習法醫,都是那種十分理智理性的人,而且施施看得出來個性張揚不羈,整個人對事物的把控欲也是很強的,這樣的女人會讓男人覺得壓力大,但是也是特別有魅力的。

“那個灰姑娘是個什麼樣的人!”蕭寒看了看雪倫,雪倫則是正在本子上面記錄蕭寒今天的用藥情況和恢復的情況,擡眼看了一眼蕭寒。

“就是白蓮花那種唄,沒事就哭哭啼啼的,真是煩人,而且心機很重,哎……男人嘛,總是吃軟不吃硬的多,而且山珍海味吃多了,想要嘗一下糠咽菜的味道,這也沒有辦法啊!而且施施一開始根本就沒有把這個女人放在眼裡面,施施是太自信了,不過施施最後也瀟灑的放手了,現在跟了家主,不是也很好麼,就是家主其實是個醋罈子……”雪倫賊兮兮的說。

“咳咳……”門外傳來了顧南笙的聲音,雪倫一回頭,整個人的魂都嚇飛了,“那個,家主……”真是白天不說人,晚上不說鬼啊,雪倫此刻真是巴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顧北辰的視線簡直能凍死個人。

“明天我要看見我們幫裡面最新藥物的研究報告,你先下去吧!”雪倫簡直想要撞牆的心都有了,真是要死了,雪倫灰不溜秋的立刻逃了出去。

“怎麼都過來了?”蕭寒看着顧南笙,顧北辰仍舊是一副死人臉,顧北辰怎麼可能給蕭寒好臉色看啊,真是的,因爲你的事情,他可是要好久不能摟着施施睡覺了,而且一想到自己早就和施施說了,他們一起出去旅遊幹嘛的,施施就說工作很忙,讓他等一會兒,等一會兒,顧北辰忍了,只是現在施施爲什麼到現在一個電話都沒有一個……顧北辰又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仍舊沒有!那臉上面的冰霜又凝結了一層。

“那個人的屍體我們送人了,你猜我送給了誰?”顧南笙可壓根不想自己處理這個人的屍體,雖然不費力氣,只不過這要是利用的話,就利用的徹底一點吧。

“不是佟修的話,就是令狐澤!不過令狐家守衛森嚴,你們要是將一個具屍體運過去似乎有些困難吧,應該是送給佟修了吧!”蕭寒的話說完,顧南笙不高興了。

“你還記不記得令狐家之前的宴會上面,佟清然被蛇咬的事情?”蕭寒看着顧南笙笑得賊兮兮的臉,不用想了,“你別小看我好麼?”

“那你是把屍體送給令狐澤了?”蕭寒看着顧南笙,顧南笙衝着蕭寒挑了挑眉毛,點了點頭,“你倒是厲害啊,怎麼進去的啊?”

“在嚴密的防守都會出現薄弱環節的,我們顧家特工可是很多的,潛入令狐家就是搬張牀出來都不成問題,更別說是運一個屍體進去了,嘿嘿,真是期待,令狐澤看見了潘樹強的屍體的時候,會是一副什麼樣的表情,應該會和便秘一樣吧!”顧南笙說着就開始大笑,蕭寒和顧北辰互相看了一眼,直接無視顧南笙,視線都集中在了電視上面。

徐敬堯從病房出來的時候,施施已經快速閃身,躲進了一邊的房間,徐敬堯看了看空蕩蕩的走廊,空氣中還飄灑着若有似無的香氣,徐敬堯自嘲的一笑,直接大步走向了電梯,而施施在聽見了電梯打開關門的聲音之後,並沒有直接出去,而是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電梯下去已經一分鐘了。

果然走廊上面又傳來了皮鞋清脆的聲音,而電梯門又一次打開,繼而關上,施施這一次才從房門裡面出來,“有些招數玩多了,就不好玩了!”

佟秋練看了看走進來的施施,“怎麼了,你倆又開始往小偷和警察的遊戲了?真是無聊!”施施聳了聳肩膀。

“別說的我好像很願意和他玩一樣,就是懶得看見他而已,再說了,我又不是傻子,這種事情玩一次就成了,再說了,我現在壓根懶得看他一眼,有時間看他,不如多看看我們家北辰嘍!”施施這話說的另一頭的顧北辰心頭一陣激盪,這小妖精,虧你還記得我,還知道想着我。

“行了,知道顧北辰是你們家的!”佟秋練無奈的一笑,只是笑容裡面卻帶了一絲苦澀,施施又一次恨不得呼自己一巴掌,真是的,這還真是個地雷,動不動就能踩一下,哎……蕭寒的動作能不能快一點啊,小練再這樣子,以後也有你受的。

令狐澤在回去的路上面,接到了蔣千里的電話,“怎麼回事?”因爲除非是令狐澤打電話找蔣千里,其餘的時候,蔣千里都是很少聯繫令狐澤的,更別說蔣千里會主動的電話給令狐澤了,所以令狐澤纔會覺得有些奇怪。

“夫人今天和佟修見面了!”令狐澤伸手摩挲了一下手邊一份軍演報告,“暫時還不知道談話內容,不過兩個人似乎是不歡而散的,不知道佟修在打什麼算盤!”

“我知道了,繼續盯着吧!”令狐澤說着掛了電話,佟修這人雖然不笨,但是若是想要和自己玩的話,還是嫩了一點,令狐澤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邪笑,只是這兩個人之間有什麼好說的,佟修應該還在煩惱潘樹強的事情纔對,居然有閒情逸致找王雅嫺,而這個女人最近也是奇怪得很,也需要好好調查一下了。

令狐澤伸手捏了捏眉間,怎麼覺得最近的許多事情整個都堆積在一起了呢,而且到現在潘樹強是被誰帶走了,蕭寒?應該不會的,蕭寒若是能夠這麼做,現在就應該出現了,而不是讓一個奶娃娃去公司主持大局,白家?白家是有是個實力,只不過白老爺子應該不會這麼做的,沒有理由,最後剩下就是那個神秘的顧家了!

蕭寒和顧家都是讓令狐澤有些頭疼的,因爲能夠查到的東西不多,所以令狐澤不知道他們的深淺,更是覺得有些頭疼。

令狐澤的車子還沒有駛入家裡面,“首長,門口停放了許多的警車,不知道怎麼回事?”前面的司機說了,令狐澤則是示意司機下車去看看,而司機之後就帶着趙銘走了過來,令狐澤搖下車窗,說實話,趙銘對令狐家的人,心裡面還是有些牴觸的。

之前因爲佟清然的時候,已經和這個令狐司令的秘書打過交道了,真是蠻橫的可以啊,完全就是不可一世啊,沒有辦法,誰讓你就是個芝麻綠豆的小警察,你要是惹得人家不舒服了,人家可以直接把你踩死呢,所以啊,只能陪着笑嘍。

“令狐首長,不好意思啊,因爲你們家傭人報案,說是在你們家裡面發現了一具男屍,所以我們這纔過來的,現在正在裡面調查取證,可能不太方便您車子的通行!”令狐澤直接推門下車。

令狐澤的個子也是挺高的,趙銘的身高一般,還不到一米八,而令狐澤卻是一米五以上的,踩着軍靴,穿着軍裝,就是目光掃射過來的一瞬間,都給人很大的壓迫感,趙銘只能退到一邊,令狐澤顯然對於家裡面被這麼搜查,心裡面十分不舒服。

“我們家的監控設備難道查不到嫌疑人麼?你們這樣是準備我把我們家翻過來找證據麼?”令狐澤說話不帶一絲的感情,而且聲音低沉嘶啞,給人的感覺自然是壓力巨大的。

“監控視頻被人惡意入侵了,那一段時間播放的是昨天那個時間段的視頻!”趙銘說完,令狐澤插在口袋裡面的手瞬間收緊,他的腦子裡面第一個想到的人居然是蕭寒,因爲他想到了蕭寒曾經直接闖入過令狐家,在那麼多持槍守衛的情況下,極其囂張的將佟秋練帶走了,每每想到這個,令狐澤都覺得蕭寒簡直是在挑戰自己的極限。

而且之後家裡面的監控視頻出現了維持十幾分鐘的空白,也是被人惡意入侵了,難道說蕭寒根本沒有出事麼?應該不可能吧,若是沒有出事,他藏着掖着又是怎麼回事,大可大大方方的尋仇來啊,令狐澤也是不清楚現在是個什麼情況了。

從令狐家的正門到裡面的別墅,需要走很長的一段路,天氣有些燥熱,趙銘跟在令狐澤的後面,忍不住擦了好幾次的汗水,真是的,真是軍人出身,這天氣這麼熱,愣是一句話都不說,走路還那麼快,光是這背影也是夠挺拔的啊,哎……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c市最近就不能消停一會兒麼?

令狐澤大步往前走,十幾分鍾後,就到了別墅門口,令狐家本來就是那種古色古香的建築,但是此刻看見自己的家裡面的大宅,令狐澤可是完全高興不起來啊,這人不是死在別的地方,而是被人送三樓的窗戶拴着,掛在了二樓,就像一個擺鐘一樣的,來回的晃動着,關鍵是這人,除了那一張臉,渾身都是血肉模糊的,身上面一點皮肉都看不見,極其噁心,就像是那種腐肉一般的,看着滲人。

令狐澤就算是自控力再強大,看到了這種情形,整個人也覺得不好了啊,更何況,那屍體停在二樓的位置,恰好是自己書房的窗戶的位置,趙銘再一次看到屍體,強忍着沒有吐出來,真特麼的噁心,這兇手是變態吧。

所謂的扒皮這種事情,他們不過是聽說過罷了,真正的,倒是第一次見到,這兇手也真是夠兇殘的啊,不過幸好還留了一張臉,不然要是尋找屍源的話,估計又要廢上一番功夫了。

“屍體我們會很快弄下來的,只是還在調查取證階段,所以會稍微耗費一些時間!”在屍體搖晃的時候,令狐澤看見了那個人的臉,令狐澤的瞳孔突然收縮,整個人的身子都僵直了,趙銘和周圍的人以爲令狐澤是被嚇到了,畢竟真的挺嚇人的,只不過這屍體是被處理過的,倒是不滴血了,要不然肯定更加恐怖,所以對於令狐澤表現出來的異樣,所有人都沒有怎麼在意。

這個人是潘樹強,雖然說令狐澤每天要見的人很多,或者說他帶過的兵很多,每天都需要面對很多不同的面孔,但是潘樹強,他是絕對不會忘記的,這個人當兵的時候,身體素質就特別好,要不是後來因爲感情用事,現在肯定混得不錯,而這個人也是自己還在尋找的人,而此刻這個人已經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

而死狀居然是這個樣子的,怎麼能讓令狐澤不激動啊!這簡直是*裸的挑釁啊,令狐澤什麼樣的大風大浪沒有經歷過啊,但是看到了潘樹強這副模樣出現的時候,心裡面還是很詫異,而且很激盪。

“你可回來了,真是嚇死我了!”令狐澤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王雅嫺突然就撲到了令狐澤的懷裡面,令狐澤此刻簡直是心亂如麻,他必須好好整理一下最近發生的事情,所以對於僞裝模範夫妻這種事情,令狐澤現在真的是沒有經歷,所以令狐澤毫不留情的直接推開了王雅嫺,王雅嫺踩着三四釐米的高跟,雖然不高,但是還是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我去換衣服!”令狐澤說着大步往前走,而李耐正好在旁邊,扶住了王雅嫺,李耐疑惑的看了看令狐澤,果然是家族越大,這裡面的水就越深啊,哪裡有多少真情在啊,“夫人,您沒事吧,估計首長是太緊張了吧,畢竟家裡面出了這樣的事情!”趙銘試着安撫王雅嫺。

王雅嫺則是看着令狐澤消失在大門口的背影,擡頭看了看像是鐘擺一樣懸掛着的屍體,一個沒有忍住,又一次吐了出來,“嘔——”趙銘對着李耐使了個眼色,李耐立刻招呼一邊的女民警,立刻扶着王雅嫺到了另一邊,真是的,就不能消停一下麼,已經夠亂的了!

這蕭寒的車禍還沒有一點的頭緒,而且居然扯到了五年前的案子,那個案子,不是警局接手的,是軍部直接處理的,只不過後來發生了爆炸,警方是負責處理善後的,所以當年的卷宗記錄的內容不夠多,趙銘能夠找到的蛛絲馬跡也不多,所以因爲這個事情,趙銘已經很頭疼了,而現在令狐家的這個案子,也是毫無頭緒!

這屍體很明顯是別人運過來的,但是監控視頻也是毫無頭緒,已經在調取周邊街道的監控視頻了,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可疑的車輛進出記錄,不過趙銘覺得希望不大,畢竟這人能夠破解進入令狐家的監控,更別說街道的監控視頻了!

看着那具懸掛在二樓的屍體,這死的也未免太慘了吧,這到底是殺死了他媽,還是殺死了他爸啊,用得着這麼對待一個人麼?不過最近出現的各種詭異的屍體也是夠多了,也不差這一個被剝了皮的屍體了,只不過真的有些噁心罷了。

屍體很快的被放了下來,放到了擔架上面,小王簡單的檢查了一下屍體,“隊長,還是等回去屍檢吧,這屍體我都不知道該如何下手了!”小王雖然是新來c市,不過之前也在別的地方從事了許多年的法醫工作,還真是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屍體!

而且所有人都聞到了一股味道,那種味道他們也算是比較熟悉的,這個屍體果然是被處理過了!

“沒事,帶回去吧,儘快解剖!”趙銘示意他們將屍體蓋住,真是的,太特麼噁心了。

“應該很快的,這屍體已經被福爾馬林處理過了!回去之後就可以直接解剖了,只不過能不能給我找個助手什麼的,我有點……”小王吞吞吐吐的,趙銘有些急了,“有什麼話你直接說,婆婆媽媽的!”

“我有點怕!”衆人惡寒,雖然這屍體是有點恐怖,你是法醫啊,什麼樣的沒見過啊!怕毛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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