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睿苑哪肯放過她,當下呼了一聲,便追了上去。
自從君梓琳由傻子變成精明美貌的女子後,說不上是怎樣的原因,也許每一個人都會存在這樣的想法:如果當初不那樣,便好了。
章睿苑也是,他心裡記恨君梓琳,可是一面又忍不住想如果君梓琳依然是他的未婚妻,那會是怎樣的光景。自己會得到這個女子的相助嗎?
而當君梓琳成爲周燼的妻子之時,他又會想,如果將君梓琳壓在身下的不是晉王而是他章睿苑,該是何等景象。尤其是看着君梓琳承歡身上,哭喊求饒之時……該是何等美妙的風景!
此刻見君梓琳由死及生出現,章睿苑哪裡肯放過,定在上前去問個清楚,她究竟在耍什麼花樣。
追進密樹林,章睿苑不等看清君梓琳的身影,腦袋突然“嗡”地聲,失去知覺。
像個死人般栽在地上,君梓琳回頭挑了挑眉,朝暗算者晉王爺看去,不贊同地搖搖頭,“你出手太重了,萬一他醒不過來怎麼辦?”
周燼不語,雙手抱胸睨着面前的小女人。
“元玉辭呢?”
君梓琳不看他,回頭去找那個藥性發作的元小姐。
“呶。”
周燼弩弩脣,往君梓琳身後點點。
只見元玉辭正抱着一顆樹,不停地磨蹭着她自己的身體。那本束緊的腰衣,此刻正大敞着,露出了裡面的中衣,她卻完全不滿足,低哼一聲,身體更劇烈地磨蹭起來。
算計了下時間,正好不到半柱香的時間。
君梓琳指指元玉辭,衝周燼道,“把人帶過來,章公子還需要元小姐侍候呢。”
周燼一動不動,一雙深眸直直地看過來。
君梓琳被他看得不自在,只得哼了聲,自己動手去扯元玉辭,這其間元玉辭直接抱住了她,嘴裡流着哈喇子親過來。
旁邊的周燼看不下去,拎着元玉辭的衣角便丟下地上被打暈的章睿苑。
不等君梓琳再去檢查,他打橫將人抱起,飛出密樹林。
“他們還沒抱在一起,你急什麼?”君梓琳掙扎。
可週燼卻抱得她更緊,乾脆利索道,“管他們,只要我們抱在一起就可以。”
君梓琳臉紅了,瞪了眼不害臊的周燼,指指不遠處她先前爬上來的河岸道,“你去叫人,我再下水一次,免得被他們懷疑。”
“不必。我現在便抱你出去,誰敢說什麼!”
周燼才捨不得讓自己女人再掉一次冷水,他直接從那岸邊略站,然後直直地朝着外頭走去,儼然一副剛剛找着自家愛妃的模樣。
大家還都懷疑,晉王妃究竟被水淹到哪裡了,怎麼一直打撈不上來。
結果一回頭就看見王爺抱着王妃回來。
“晉王妃總算安全啦。”
“晉王怎麼找到的王妃啊?”
“咦,方纔晉王不是去了密樹林嗎,元小姐也跟進去了。怎麼出來之後就——”
各種各樣的議論聲傳來,魏蓉蓉在人羣中看見晉王妃安然歸來,當即歡呼一聲,帶着自己的小姐妹趕過來,“娘娘,您沒事,真是太好啦!”
“咳咳。”
君梓琳狀似虛弱的樣子,微笑地想回應一聲,只是卻咳了兩聲,卻咳出滿口的湖水。
再加上她渾身溼淋淋的,的確是剛被撈上來不久的樣子。
“晉王妃怎會在那裡出現,不是在這處掉下去的麼?”皇后娘娘走過來,憂心地看着虛弱的君梓琳,又有些懷疑地朝對面的方向看去。
“皇后娘娘千歲,”君梓琳自周燼身上而下,躬身行禮,開口告道,“梓琳因岸上有蛇,驚得掉下去之後,便積力四處抓撓,喝了滿肚子的湖水之後,便順着亮光的地方拼命掙扎着過去,誰知一上岸便到了對面。我也不知是怎麼回事。”
“嗯,只要你安然回來便好。”皇后見君梓琳落水後實在虛弱得不成樣子,便沒有過多疑問,囑咐兩旁的宮婢,帶晉王妃下去換衣收拾番。
這時始終沒說話的元庶常突然出聲,直朝周燼問,“晉王殿下,老臣的女兒是追隨着殿下進了密樹林的,怎的殿下自己出來,我女兒呢?”
“對啊,剛纔我也看見了。元小姐是跟進去的呢!”
皇后聞言,點了點頭,同樣看向周燼,“晉王,你可知元小姐在何處?”
“不知。”
周燼面無表情,不冷不熱地回道,“入密樹林是因爲那裡離着湖岸極近,想去那裡尋找愛妃;至於元小姐也跟進去,本王並沒有太注意。只因愛妃落水,我失了方寸,對其他的倒沒太在意。”
他說罷朝着元庶常看去,皺眉說道,“元庶常既然看到元小姐追隨着我進了密樹林,便該讓人跟在元小姐身邊,若是有個萬一,豈非是我的責任?”
“這……”
沒想到周燼會將事情推得如此乾淨,甚至還反咬一口。
元庶常一時語滯,竟找不出話來反駁。
本來他便居心叵測,以爲愛女與晉王會在密樹林情投意切的,哪怕是成爲側妃也甘願,只要皇上一賜婚,那麼接下來自己的這個左相的位子便十拿九穩。
只是誰想到,事情到了中間竟出了變故。
這是怎麼回事?
自己女兒在哪?
“啊——”
不等元庶常想透,突然自不遠處的密樹林裡,傳來一道女子的尖叫聲。
“不好,是我女兒!來人,快些去救她!”元庶常第一個反應過來,本能地感到女兒可能是受了傷,也許是被毒蛇追。
當初元玉辭在這荷花湖池內放毒蛇之舉,他便覺得不妥,傷人倒是好說,萬一傷了自己呢。
那些毒蛇可不是鬧着玩的。
一隊侍衛飛快衝進密樹林,皇后娘娘等女眷們也都陸續趕過去。
只是本以爲發生不得了之事,卻不料竟看見不堪的一幕。
場內未出閣的貴小姐們見了後一迭聲尖叫,捂着臉轉過頭去。而貴婦們則是怔訝在當場。
只見到元玉辭衣衫不整,露出了肚兜以及修長的鈺腿,正酣甜地壓在一個男人身上,不停地動作。
而被壓住的那個男人正伸手推拒擋住自己視線的元玉辭的腦袋,隨後在意識到發生什麼事,猛然起身,卻陡地被元玉辭狠狠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