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這小區還有一個北門的,但前二天北門在修路,所以那邊過不了車。
只是潘照和消失的位置並不是小區的門前。朝陽街的中段一前一後,有二個十字路口,那裡都有監控。往前開,過了十字路口就是幸福小區。
順着十字路口向工地方向拐,就能出了這片地區。潘照和就是在這個朝陽街的中段消失的。二邊還都有十字路口,也有監控,但是,這人就是憑空蒸發了。
“我不信一個個活生生的人,就這麼長了翅膀飛了。一個人的體積有多大?所以說,這人只要曾經在這條路上的存在,並從朝陽街離開,就一定是有一個裝載他的東西。”
孫鵬手下的人,一個個都裝的鵪鶉一樣,生怕孫局點名。不過,還是有人問了:“可是,我們把這段路上路過的車都看了一遍,上頭監控頭盯着,沒多出一個人。還能怎麼查?”
孫鵬氣急敗壞道:“查不出嗎!那就用笨辦法。把所有路過的車輛的號碼都給我找出來,一個個司機排查,我就不信了,這人還能飛天不成!”
接到這個命令的一隊警員叫孫局打發出去了。剩下的張久山一看孫鵬的態度,就知道不好。他也不想撞槍口上。是以趕緊把自己這邊的調查報告,撿着有用的說了起來。
“孫局,我讓二隊的人查快遞的來源。結果始發站發的東西並不是肉類。而是在快遞員檢查下,發的菜乾,與肉類無關。據兩家公司的快遞員說,幾乎都沒注意到過寄件人本人。因爲這人寄東西時,都是藉着別人的手,幫着郵的。”
“這麼久的時間,你就查到這麼一點東西?”
孫鵬不善地看着張久山。
“沒,就是這個寄件人選的幫他寄東西的人有點難找。一個跟團旅遊的,一個是驢友團的。發貨的時候都是一羣人一起發。那人就是混在其中一起寄的。這種情況真的很難查訪。我是要了電話號了,但通過電話走訪,時間還過去那
麼久。基本沒什麼希望了。剩下的就是查一查從青山市到咱們東峰市這一路來,所有站點的交接人了。”
張久山謹慎地說着,說話中,還時不時的偷瞄孫鵬的臉色。對方的臉色現在已經不是黑能形容的了。
可能是張久山也算是了同僚,所以孫鵬倒沒衝他發火。但同時,語氣也不大好。
“張局,你可是負責刑偵這一塊的,總不能這麼長的時間,一點發現也沒有吧。”
張久山這時也低下了頭,“孫局,要不我帶下頭的人去快遞始發地走訪一下?”
“走訪這事就不用你親自出馬了,你們二隊本來也沒幾個人,根本就不夠用。我讓下頭的人去吧。你帶人親自到那個朝陽街去查查。也坐出租車。模擬一下,看看能不能發現一些蛛絲馬跡。”
“沒問題,孫局。不過,那臺出租車的車主你查過了嗎?”
因爲孫鵬一直就沒提這出租車的事,張久山以爲他忘了。不由提醒一下。
“你當我傻啊,當然查過了。那車的車主掛失了。我現在正派人找車呢。行了,你趕緊去吧。”
孫鵬壓着火氣把張久山攆出去了。不過老張也沒在乎這事。孫鵬幹不好就得下臺,放他身上那態度也好不到哪去。好在他不是第一責任人。
出了事頂缸他還不夠格。由其他來東峰市才幾個月,就官職來說,還是剛升完的。像這種幹好了升不得官,幹壞了倒黴的破事,誰樂意賣力氣?
張久山出了門,倒是比在孫鵬面前鬆快許多。等他到了張小嘎他們的小辦公室一看,這幾個人居然還在監控呢。
倒是馬麗妮一直在打着電話。看得出,這幾個人倒是一直在想着法子破案。
“收拾收拾東西,跟我去朝陽街現場模擬一下。這可是孫局下的任務。”
“喲,張局你可來了。這案子倒是奇葩得很,我們到現在還真沒找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呢。”
張小嘎一看張久山進來,當即就把目光從電腦上拔了出來。
“別說是你們幾個了。就算是我,也沒想到這事居然這麼複雜。”張久山感嘆道。
“張局,一隊那邊查那輛出租車了嗎?”
“據說車早叫人偷了。這事孫局正在派人查着呢。你們就不用操心了。”
“張局,李武旺剛纔來過了。他說死者的死亡時間,是咱們收到快遞的前一天午夜時分。這麼短的時間裡,我覺得這快遞應該是在咱們東峰市裡叫人替換了。”
“能不能是快遞員離開快遞車,送東西的途中被人換的?”張久山問。
“我們問過那天送快遞的了。他們都說箱子一直在車枯綁着的。絕對不曾被人動過。而且,他們都一口咬定,那幾只箱子怎麼來的,就怎麼送到咱們局裡的。”
張久山摸着下巴沒作聲。要是根據張小嘎說的情況。碎屍是在東峰市裡叫人換的,那可查的地方就少多了。
看了一眼張小嘎那躍躍欲試的樣子,張久山心思百轉,還是搖搖頭:“還是先去朝陽街那裡做完孫局說的模擬再說吧。”
張局一槌定音,幾個人到了朝陽街。從潘照和出現到消失,本也沒多少時間。幾乎不足十分鐘。這段監控都快印到了在場所有人的腦子中。那真是看了不知多少遍了。
問題是幾個試着走了一遍潘照和的路,但依然沒有什麼發現。第一個被扔在道中央的是馬麗妮。
問題是馬麗妮在下車之後,左看右看,也找不出怎麼不被發現就能離開這段路的方法。
倒是李武旺最後一個下去看,不知怎麼的,突然看起表來。
“李法,有什麼發現嗎?”
看到張小嘎的問話引大家的注意之後,李武旺猶豫地說,“你們注意到沒有,那天晚上的監控裡,似乎有一輛車從進去到出來,用的時間有點長。”
“有多長時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