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蘭覺得自己似乎有些過份了。
剛纔薇薇安的精神力如同輕紗，在他手背上碰一下都會實感，自己的精神力伸出幾條觸手出去纏繞着她，那是不是相當於抱着她了？
而且精神力感知幾乎把她全身都給看光了。
現在書房中的氣氛越來越尷尬，薇薇安的小臉已經紅得有些厲害。
羅蘭只能裝着沒事的樣子，緩緩說道：“我要處理些私事，你也先回自己的房間休息吧。”
薇薇安點點頭，轉身像只小兔子一般逃掉。
羅蘭輕輕鬆了口氣，他不是什麼雛哥，在大學的時候，也曾是交過女朋友，吃過肉的人。
後來因爲畢業後去留，異地工作等問題，兩人和平分手。和前女友那種拿得起放得下的性格不同，這個薇薇安明顯是比較清純的女孩子，所以顯得很羞澀，弄得羅蘭都有些不好意思。
他又不是故意要看對方的身體的。
在椅子上坐了會，羅蘭去窗口那裡，推開窗。
外邊的風吹進來，這裡是魔法塔八層，距離地面大約有四十米高，魔法塔每一層高度都不低，大約五米左右。
魔法塔已經是全城最高的建築了，站在窗前，清風吹來，額前碎髮拂動，即使這樣的高度下，他也能看清全城。
默默看着遠處如蟻螻的行人，羅蘭再一次對所謂的精神力好奇起來。
隨後他將自己意識中的水球，分成了更多，更細，更長的觸手，向着上下左右，四面八方延伸。
這些精神觸手，不但可以輕而易舉地穿越正常物質，甚至擴散的速度也相當快。
不多會，以他爲中心，大致形成了直徑約一百三十米左右的精神力‘圓球’。
已經將整座魔法塔包裹在其中。
在這精神觸手範圍內，羅蘭能‘看’到所有的東西。
無論是衆魔法學徒們，驚訝的神情，還是整座魔法塔的結構，他都能同時感覺得到。當然，這次精神觸手並沒有再往人的身上纏去。
但這奇妙的感覺並沒有持續多久，隨後羅蘭便感覺到‘眼前’一暗。
羅蘭直接從那種意識狀態下被強制彈出來，隨後便是腦袋像是要爆炸一般地痛，他的身體晃動了幾下，差點就摔到地上，好在下意識伸手扶住了牆。
“沒有道理啊。”羅蘭痛苦地低吟了一聲，他一手扶牆，彎着腰直喘氣，因爲劇烈的痛感，他的汗水像是雨點一樣地從額頭，臉頰處落下：“不是說……只有十分之一的痛感嗎，怎麼痛成這樣子！”
腦漿中彷彿有根手指在使勁攪動，痛得羅蘭甚至還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一小會後，他終於感覺到腦袋沒有這麼痛了，便撐着牆壁，緩緩走到一張椅子處坐下。
又休息了一會，羅蘭終於感覺到腦袋好多了，不再像剛纔那麼難愛，凌亂的氣息也漸漸平伏下來。
此時房門敲響，外面傳來薇薇安略顯擔憂的聲音：“分會長，沒有事情吧，剛纔我們突然感覺到你的精神力崩潰了。”
精神力崩潰？羅蘭終於發現自己的意識海中，那團彷彿水球一樣的玩意沒有了。
現在取而代之的，只是一點小水珠。
原來如此！
看來精神力是和現實中自己真實的‘意識’掛鉤的。遊戲中的身體是‘假’的，但自身的意識是真的。
否則沒有辦法解釋，爲什麼十分之一的痛感不會起效。
“沒事，我只是在測試精神力的應用手段而已。”羅蘭用很平常的聲音應道：“你們繼續忙自己的吧。”
“哦！”薇薇安又應了聲，然後腳步聲漸漸遠去變小。
羅蘭靠在椅子上，閉眼休息。
大約半小時後，腦袋不痛了，而且意識中的‘精神力’已經恢復成了原來大水球的模樣，而且似乎還變大了一點點。
羅蘭繼續測試精神力的作用。
這次他沒有再像剛纔那樣，把所有的精神力都散發出去，而是每次只抽取數條精神絲線出來。
他一點點測試着，並且記錄着。
很快他就得到了一個數據。
當精神力球體的體積只有原來二分之一時，腦袋就會隱隱作痛。
而且在這種情況下使用魔法，法術會變得極其不穩定。
連法師之手這種羅蘭已經完全精通了的，像是呼吸一樣簡單的魔法，也得數秒鐘之後才能成形。
如果精神力再減弱下去，可能連魔法元素都無法凝聚。
作試驗的時間，是過得很快的。
精神力的特性，作用，負作用，一個個被羅蘭測試了出來，記錄下來，而後製成簡單的數學模型，再進行數據推導，以求驗證更多未知的特性。
看着一個個有用的數據，論點被證實，羅蘭沉迷於數據之中，無法自拔。
直到遊戲世界的時間停止，纔將他從數據試驗中喚醒。
退出遊戲，從虛擬艙中爬出來，羅蘭活動了一下身體，此刻時間還早，纔是早上六點，他打開電腦，瀏覽起遊戲論壇。
這段時間，也是玩家們最活躍的時候。
剛從遊戲中出來，自然有大量的吐槽和遊戲心得想要說出來。
羅蘭進到施法者論壇，搜索了一下，發現‘精神力’的貼子，一張也沒有，他便將自己昨晚的心得寫了上去。
《關於法師精神力的一些心得體會》。
‘法師的精神力存在於意識之中……可以代替視力，但不要將精神力纏到別人身上，會有感覺，很失禮……精神力不能使用過多……有猝死可能……可隔牆使用，透視！’
將貼子發上去之後，羅蘭便開始瀏覽起其它版塊的內容。
玩家們的探索心是很強的，玩家們已經做過了很多的測試，以及向外探索。
有的玩家已經和精靈族，矮人族打過見面了，一些語言系科出身的玩家，已經基本掌握了霍萊汶國的語言，此時正在學習這個國家的文字。
另一些有組織的玩家，漸漸開始聚集到某個城市，打算建立自己的遊戲公會。
人多力量大，人多好辦事！
當然，還有許多的土豪玩家在論壇上求購金幣。
一枚金幣的價格，已經炒到了1.5萬軟妹幣。
羅蘭想了想，便發了個貼子：《有在德爾邦城的土豪玩家嗎？本人出售六枚金幣》
在他加入協會的時候，克羅斯就已經將準備好的十枚金幣交給了他。
羅蘭有擔心金幣以後會貶值，打算先出手一些，給自己增加一些存款。
畢竟……現在他不上班了，如果沒足夠的存款，宅着玩遊戲沒有什麼底氣啊。
貼子發出去不到十分鐘，就有一個叫‘霍克’的玩家聯繫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