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通過羅德的奧術立場並不是什麼特殊的事,整個弗雷爾卓德能夠走過來的沒有一萬也有八千——畢竟這不是羅德的專精,能夠佈置成功就已經不容易了。
但像這個壯漢一樣步履不停,甚至步頻沒有任何變化的,這還是第一個。
是個高手啊!
難道是凜冬之爪戰團的戰士?
羅德微微眯起了眼睛,然後站了起來。
“我就是——你是說?”
“哈哈——”上下打量了一番羅德,這個戰士發出了誇張的笑聲,“看不出來,你這細胳膊細腿的還是個挺厲害的傢伙?!俺叫奧拉夫,嚐嚐俺的斧子!”
說話之間,奧拉夫直接丟出了自己左手之中的斧子。
羅德嚇了一跳,然後直接閃現躲開。
奧拉夫?!
所到之處,寸草不生的那個?
真的假的?
羅德仔細打量了一下對手——大鬍子,裝飾着不知道什麼生物犄角的頭盔,濃密的體毛,發達到驚人的肌肉,張口閉口“俺,俺”……
一個相當典型的弗雷爾卓德人,也的確是羅德印象裡那個狂戰士的樣子。
如果真的是奧拉夫……
對於這個開啓了諸神黃昏之力後,無視任何控制的傢伙,羅德不敢有絲毫的鬆懈——這種警惕在他丟出了斧子之後更是上升了一個臺階。
逆流投擲?!
“丟斧子的弗雷爾卓德人?”羅德故意麪露不屑,“軟綿綿地丟東西,德瑪西亞人都不這麼幹……”
“這叫逆流投擲,小白臉——我能在最寬的河裡,從下游擲出斧子,打破上游的冰層!”
成了,就是奧拉夫。
羅德果斷收起了戰士的姿態——面對奧拉夫,羅德可不敢太過託大,萬一真的被他手裡的斧子劈中,那可就尷尬了。
而眼見着羅德將法杖拿在了手裡而不是掄起來,奧拉夫也有點奇怪,而當羅德開始唸誦起咒語的時候,奧拉夫更是直接開口嘲諷。
“怎麼的,小白臉,這時候叫媽媽可沒用的!”
說話間,奧拉夫已經撿起了之前擲出的板斧,衝到了羅德的面前。
“嚐嚐我的斧子吧!”
雙斧高舉,狠狠剁下。
而在奧拉夫舉起斧子的時候,羅德已經先一步閃現離開了原地,奧拉夫一斧剁空,反而觸發了羅德準備的提前施法。
“轟——”
在奧拉夫撿起了斧子的時候,羅德就已經完成了提前施法的準備,而當奧拉夫到達了指定位置後,施法被觸發。
奧拉夫直接被炸退了數步。
羅德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這種法術抵抗能力……過分了啊!
要知道,羅德剛剛的那個法術,已經足夠炸飛一個數噸重的奧術傀儡了!
可是這次爆炸在奧拉夫這裡僅僅是“炸退了幾步”?!
“哈哈哈!”被炸退了之後的奧拉夫不怒反喜,“就是這樣,真夠勁!”
說着,奧拉夫再次揮舞着一雙板斧,衝向了羅德。
這次,他衝到了一般的時候,羅德的火球就先一步而至了。
奧拉夫下意識地揮舞着左手的戰斧,將這枚通紅的火球一斧兩段!
羅德有些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這是……破法天賦?!
法術是可以被擊潰的,而通常情況下,擊潰法術的方式要麼是吸收法術能量,要麼是破壞法術的結構。
可是奧拉夫剛剛的那一斧子,上一刻羅德還維持着對法術的控制,下一刻火球就被劈開消失了!
在奧拉夫接觸到火球的時候,羅德曾經嘗試着控制火球爆炸,但那時候火球已經失去控制了。
雖然現在看來,奧拉夫的攻擊手段並不怎麼出衆(至少羅德想避戰或者風箏還是有很多辦法的),但在針對法術這一點上,他的確天賦異稟。
羅德絕對確認,他手裡的那一雙板斧並不是什麼了不得的東西——也許在弗雷爾卓德,那一雙板斧的材料算得上高端,但在整個瓦羅蘭……一雙精鐵板斧可不是什麼稀罕的玩意。
而奧拉夫僅僅憑着這一雙板斧,居然生生劈開了羅德的法術!
“奧拉夫,你姓什麼?”
再次閃現避開奧拉夫的衝擊,羅德沒有急着施法,而是開口詢問奧拉夫的姓氏——這種奇特的力量不可能是憑空產生的,絕對有所根據。
“俺姓什麼,和你啥關係?!”可惜奧拉夫並沒有好好說話的意思,“還是說,你急着認爹了?!”
“……”
這一刻,羅德承認自己的確有些動氣了。
戰鬥之中的嘲諷已經成爲了本能,看起來渾渾噩噩的奧拉夫的確有讓人失去理智的能力。
於是,羅德默默給自己加持了奧術智慧,閃現避開了這次衝擊後,釋放了火環術。
圓型的火環以羅德爲中心蔓延開來,而面對着火環,奧拉夫並沒有後退的意思,他一聲怒吼,甚至加快了衝鋒的速度。
能夠將敵人推離的抗拒火環甚至只能略微減緩奧拉夫的衝擊速度。
但羅德的法術卻沒有停止,接下來就是一發冰環術!
冰霜魔法在弗雷爾卓德有着天然的加成,本來是一道冰霜之環,現在在羅德特意的加大輸出後,生生變成了“冰牆之環”。
環形的冰牆急速膨脹,而奧拉夫不得不揮舞着戰斧,劈開冰牆。
冰屑四濺,奧拉夫下意識地眯起了眼睛。
冰牆的後面,迎接他的,是羅德的專屬法術。
“多重施法·塑能加強·爆破魔法·破法天賦·法力穿透——冰川轟爆!”
無數細長的冰錐在冰牆出現的時候就已經懸浮在了羅德的身邊,而奧拉夫對此一無所知。
當他破開冰牆後,這些冰錐彷彿是接到了將軍命令的士兵一樣,對着奧拉夫就發起無畏的衝鋒。
奧拉夫揮舞着板斧,將大量的冰錐劈碎在了半空中,可是更多的冰錐甚至在他還沒有劈到的時候就先一步炸開,冰錐爆炸後,形成了肉眼難以捕捉的冰屑,而面對這些冰屑,奧拉夫的斧子揮舞得再怎麼快,也都沒有意義了。
眨眼之間,奧拉夫露在外面的雙臂和大腿就已經皮開肉綻了——而他身上的皮質坎肩和短褲更是支離破碎,要不是羅德手下留情,他此時恐怕已經失去了做父親的資格。
“奧拉夫是吧——現在,誰是爸爸?“
迴應羅德的,是一雙赤紅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