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祖安大革命的雙城重新煥發了生機。
兩座城市就像是它們剛剛建立的時候一樣,再次團結在了一起,推動着海克斯科技的迅速進步。
皮爾特沃夫港口的稅收是兩座城市共同的心臟,所有經過這裡的船隻都需要繳納一筆金海克斯,而這筆金海克斯則是會迅速投入到海克斯科技的研究之中。
雖然因爲學閥們幾百年的只是壟斷,雙城的研究型人才損失嚴重,但畢竟底子還在,在有了充足資金支持的情況下,大量的海克斯科技課題重新啓動——可以預見的,雙城很有可能在不久的將來再次引導變革。
然而,就在一切都走上正軌的時候,皮爾特沃夫突然發生了一件怪事。
……………………
夏夜。
在海克斯探照燈的照耀下,皮爾特沃夫港口宛如白晝——無數急着賺錢的商人和他們的船隻在夜幕中繳納稅費,然後匆匆通過迦娜之門(一座巨大的,本來叫太陽之門的、橫跨運河兩岸的拱門),去他們想去的地方。
在運河的稅收處工作的都是真正的老手,他們能夠輕易的判斷出商人們手中票據的真假,也能根據吃水線一眼看出船隻大概的載重、商人有沒有瞞報。
今天值班的洛夫就是一個這樣的老手。
一切順利。
在收完稅、放行了一艘來自烏澤里斯的、運輸烏澤里斯礦物鹽的船隻之後,洛夫鬆了鬆自己的領口——雖然比不上滿地沙漠的恕瑞瑪,但皮爾特沃夫的夏天也是很燥熱的,這種燥熱甚至到了深夜都不會有絲毫的緩解。
沒辦法,海洋性氣候——大海都是熱的。
真希望快點下班,這樣的話自己就能去祖安的酒吧坐坐了——那裡位於海平面的下面,甚至不需要打開吃海克斯水晶的海克斯空調就足夠涼爽。
揮揮手中閃爍着紅光的指揮棒,洛夫示意前面的船隻停下來。
唔……一艘比爾吉沃特的船隻?
有些奇怪啊,比爾吉沃特的船隻可是很少通過運河的!
那羣海盜可很少去找德瑪西亞人麻煩的……
然後,更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這艘看起來是來自比爾吉沃特的大船不僅沒有停船拋錨的意思,甚至加快了速度。
狂風隨之而來,洛夫的新帽子直接被刮進了水裡,他本人也差點站立不住。
這時候洛夫才意識到,這艘船是要衝卡!
該死的!
洛夫第一時間含住了掛在自己胸口的哨子,然後鼓起腮幫子,用力吹了下去。
“嘟——”
刺耳的哨聲劃破了皮爾特沃夫的夜空,也打破了運河的平靜。
負責運河閘門的人聽到哨聲之後,直接就按下了關閘的按鈕。
在洛夫前面不遠處,水下的一半閘門緩緩地向上凸起,而迦娜之門上的另一半閘門則是迅速落了下來。
這兩扇閘門是合金鑄造的,雖然鏽蝕嚴重,但絕對夠結實——在洛夫看來,這艘衝卡的船死定了!
衝卡之類的事情,並不是沒有海盜這樣做過,而那些衝卡傢伙無一例外衝到了合攏的閘門上,船毀人亡。
眼看着閘門即將關閉,洛夫這才放下哨子,開口大叫了起來。
“減速!如果你們撞死了,就沒人賠錢修閘門了!還有我的帽子!”
然後,讓洛夫幾乎要把眼睛瞪出來的事情發生了。
海平面下,數條粗壯的觸手伸出,一半死死拉住了向上的下閘門,另一半則是死死托住了向下的上閘門。
洛夫揉了揉眼睛。
什麼鬼?
那兩扇閘門的力量洛夫可是很清楚的——每一次閉合,都意味着一大筆海克斯水晶的徹底報廢——而現在,閘門的閉合居然被一羣觸手給阻止了?!
而在洛夫發呆的時候,那艘比爾吉沃特的船隻已經趁機溜過了閘門。
很快的,凱瑟琳親自帶隊,皮城警備隊趕到並直接封鎖了現場,而一臉懵逼的洛夫則是提前下班了。
雖然發生了這種詭異的事情,洛夫還是回到了祖安的酒吧——對於自己這種單身漢來說,回家還要話海克斯水晶開空調,還不如去酒吧坐坐呢。
(再說了,酒吧有那麼多可愛的小姐姐……)
來到了自己最常去的酒吧,洛夫坐在吧檯邊,點了一杯冰啤酒。
現在時間依舊是後半夜的三點多,酒吧之中的人不少,但清醒的卻沒幾個——洛夫的目光熟練地在那些衣衫不整的女士身上巡視着,偷偷嚥了一口口水。
“嘿,洛夫,你今天提前下班了?”酒保遞來了冰啤酒,“有賊心沒賊膽的傢伙,她們現在什麼都不記得,你完全可以……嗯~”
“啊……”洛夫愣了一下迅速岔開來話題,“港口那邊……嗯,算是吧。”
“說說看。”酒保壓低了聲音,“怎麼了,我聽說皮城警備隊都出動了。”
“你消息倒是挺靈通。”洛夫搖了搖頭,“有船隻衝卡……”
“嗨——我以爲什麼呢。”酒保撇撇嘴,“然後撞在閘門上了?每年都有那麼幾個白癡——”
“不,不是的。”洛夫的聲音更低了,“他們成功了……”
酒保瞪大了眼睛。
看着酒保錯愕的神情,洛夫臉上露出了極爲得意的神情,彷彿在說你知道什麼。
“我請了!”似乎很看不慣洛夫的樣子,酒保又遞來了一杯冰啤酒,“來講講,到底是怎麼回事?”
洛夫先是將手中的這杯冰啤酒一飲而盡,然後又端起了第二杯——藉着酒勁,他繪聲繪色地講述了事情的整個經過。
雖然不可避免地誇大其詞,添油加醋,但總的來說講述還算清楚。
在講完了之後,洛夫的第二杯啤酒也喝光了,他直接趴在了吧檯上,開始了呼呼大睡。
酒保微微眯起了眼睛,然後向老闆請了假,扶着洛夫向他的家走去——顯然,這貨兩杯啤酒喝醉的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而在送洛夫回家之後,酒保順手拿了一張洛夫家的餐巾紙,用特殊的記號筆寫下來一串密碼,在回酒吧的路上將其丟進了一個郵箱之中。
就在第二天的下午,斯維因接收到了來自雙城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