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不動強吻人這在陳朔眼裡可不是什麼好習慣,不過既然樸智妍樂在其中,那麼作爲受的那一方,陳朔自然也不太好拒絕。
畢竟陳朔是個賤人,賤人有屬於自己的行事風格,但凡是個賤人一般都不會拒絕被一個年輕美貌音清體柔的姑娘給強吻,更何況陳朔這種賤中奇葩。
“以後不許這麼做。”陳朔正色道:“大家都是成年人,這樣容易讓別人誤會,智妍,不知道你怎麼看我,其實我是一個特別保守特別容易害羞的男人。”
“得了便宜還賣乖?”樸智妍眯起了眼睛,雙臂抱胸看着陳朔。
這姑娘怎麼這麼討厭,說點照顧人的話會死麼?被看穿了的陳朔臉一紅,啓動了車子揚塵而去,很沒有風度,樸智妍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轉身向樓上走去。
星空國際沒有屬於自己的地產,所以沒有屬於自己的辦公樓,租房對於佔有慾比男人還要強烈的蘇牧簡直不能容忍,星空國際後面有棟樓,不大,五層,蘇牧很喜歡那幢樓的採光和位置,於是那裡便叫星空國際。
原先的老樓全部屬於季雨的投資部,高材生已經蛻變爲獨當一面的女強人。
人員的調配和招聘從很早就開始,陳朔從上海調用了大量人才,短期內便搭建起了一家中型企業的構架,星空國際才能幫陳朔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幫助。
對付陳家,對付那些陳朔想要對付的人。即便力量很小,但是陳朔最愛的便是四兩撥千斤,有些危險,但是陳朔沒輸。
沒輸,就代表贏,贏,就代表有着豐厚的回報。
陳朔很不厚道的用着那些敵人的屍體供給着星空國際,茁壯成長的星空國際沒有讓陳朔失望,甚至,蘇牧和李戩還給了陳朔很多大大的驚喜。
陳朔信心滿滿。他無所畏懼。
相對於樸智妍的盛情。更多的人們對於陳朔的迴歸可不會有這麼友好,克里斯說的沒錯,他們都知道陳朔有朝一日會回來,於是做着最充分的準備。對於那些人來說。陳朔是不受歡迎的存在。
外鄉人。終歸是外鄉人。
但是這個外鄉人掌握着一個外鄉人本不該有的資源,大家都說娛樂產業已經佔據韓國經濟的一塊客觀的比例,殊不知。有個外鄉人的手已經伸了進去。
站在玻璃鏡前,陳朔把襯衫的鈕釦一顆顆的扣上,緩緩的吐出一口氣,從上海回到這,陳朔的怪癖越來越多,比如不愛自己一個人住那套空蕩蕩的房子,於是便直接搬進了星空國際,那間閣樓依然在,陳朔很喜歡那。
“住的還習不習慣?”蘇牧提着一件外套走進了辦公室,把西服遞給陳朔穿上,又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圓形胸針,黑色,純黑的玉,細心的別在左胸上,笑道:“我設計的,好看麼?”
“原本就是我裝修的,怎麼會不習慣。”低頭看了看,陳朔笑道:“公司的名字叫星空,爲什麼是黑色的胸針。”
“星空是黑夜,黑夜就是黑色。”蘇牧退後幾步,像是打量藝術品一樣,說道:“對我而言,有星星的夜晚不太安全。”
蘇牧的胸口也有一枚一模一樣的胸針,對陳朔道:“今天開始,陳會長,你得慢慢熟悉屬於你的新生活。”
“新的產業,新的人脈,新的辦公樓。”蘇牧說道:“新的對手,新的挑戰。”
“我準備好了。”陳朔聳了聳肩。
走了一年,不代表星空國際不再屬於陳朔,美季集團和陳家給予陳朔最大的幫助便是讓星空國際脫離了部裡的控制,完完全全私屬陳朔,這也是陳朔在上海掌權後乾的第一件事,不管什麼時候,陳朔都懂一個道理。
無論是葉凌,還是美季,亦或者是現在的陳家,對於陳朔而言,星空國際纔是真正的自己的力量,他愛它,所以要緊緊擁有它。
陽光灑在辦公室內,陳朔舒服的伸了個懶腰,胸口那塊黑玉在陽光在熠熠生輝,很多人都需要一份歸屬感,這塊胸針,是第一步。
“你到底買了多少房子。”陳朔看着桌上那一疊房產證明,看着坐在對面正剪指甲的李戩道:“就算濟州島的那些房子不值錢,也沒必要一次性買這麼多。”
李戩放下指甲刀,打了個響指,腳踩了踩鋪在地上的地毯道:“知道買這幢樓我花了多少代價嗎?”
“即使我們有人幫,即使我們有錢,但是我們終歸是根基太淺,有些事情不付出代價是無法得到自己應有的回報。”
“那些樓盤和地皮就是代價?”陳朔摸出一根菸點上:“那可真不知道是我們賺了還是賠了。”
李戩笑道:“我不做虧本買賣。”
“新韓是家中型地產公司,說是中型,但是能在那些房產大鱷嘴裡分一杯羹並且活到現在,自然是能量十足,大鯨看不上我們,這些鯊魚還是很樂意和星空國際合作的,他們展現了讓我很欣慰的誠意,這就是他給我們的回報。”
“這家公司名字挺陌生。”陳朔想了許久,也沒從腦海裡搜索到關於新韓的資料。
“不是所有韓國人都愛把資產擺在明面上來標榜自己是上流人士。”李戩說道:“新韓很低調,低調代表着有能力低調,只要它的社長樂意,首爾人很快就會知道原來這個城市還有這麼一家地產公司。”
陳朔笑道:“好像很不錯的樣子。”
李戩神秘道:“新韓的創始人現在已經垂垂已老,但是他的孫子我想你一定有所耳聞。”
“誰?”陳朔很好奇。
“naver的三大創始人之一,李懷宇。”李戩說道:“這是個很有意思的年輕人,我和他打過幾次交道,不驕不躁,性格內斂,比你這個暴脾氣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陳朔很不開心。
naver很大,作爲一個門戶網站它已經足夠優秀,在這個互聯網的世代,任何信息都能從這裡得到,作爲市場佔有量最大的門戶網站,naver有他的實力和底蘊。
陳朔對這家網站很熟悉,多方的運作自然需要和這個網絡巨頭合作並且保證良好的關係,以前這種事情都是交給手下的人,而現在,陳朔對那個一直站在幕後的李懷宇充滿了好奇心。
都不愛出風頭,喜歡躲在暗地裡翻雲覆雨,陳朔摸了摸下巴,那個人,或許很有意思。
李戩站了起來,把西裝的鈕釦扣上,對陳朔道:“樸女士如此費心的把我們捧這麼高,自然需要我們賣力的爲她做事,這個時代不管玩什麼都離不開網絡,在韓國,naver就代表網絡,況且我們還涉足娛樂,它對我們的重要性,我只能說無比的大。”
“感覺一切都像三年前白手起家一樣。”陳朔笑道。
李戩指了指胸口的黑玉,說道:“區別在於,我們現在多了這個。”
李戩走出了辦公室,陳朔一個人端着杯溫水站在窗戶前,遠遠望去是數不盡的高樓和交錯的路人,世間喧囂。
她,應該從巴黎回來了吧。
兒女情長總是能讓人適時候的展現溫情,回來了就不要再去想那些自己發過的誓言,比如說永遠不見,比如說,不如不見。
陳朔永遠都無法擺脫自私,自私並不是什麼難以啓齒的事情,想要好,只是想要自己活得好。
那麼新生活,就這麼開始吧。
陳朔把水倒進了一旁的盆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