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鄭父的話,鄭秀妍逐漸瞪大了眼睛,望着自己女兒驚訝的表情,鄭父敲了鄭秀妍的腦袋一下。
“那個男孩想來應該不是什麼不靠譜的人。”鄭父自顧自的說着:“能讓你這麼小心翼翼呵護備至的應該差不到哪去,不過他有我帥嗎?”
鄭秀妍搖了搖頭:“雖然比爸爸高,但是沒爸爸年輕的時候帥。”
“男人太好看也沒什麼用處,唯一的好處就是生下來的孩子會比較好看。”鄭父笑着說道:“不過也不醜吧?”
鄭秀妍想了想,說道:“看得過去。”
“那就是還不錯了。”很懂女兒說話方式的鄭父點了點頭,認真的說道:“不瞞你說,你爸爸我可是外貌協會的,如果長得太醜,我可不同意。”
對於自己的那些小秘密,鄭秀妍從來沒想過能瞞得住自己父母多久,卻沒想到鄭父現在如此的輕描淡寫,甚至,還帶着點鼓勵的意思?
“jessica。”鄭父輕輕的笑了一聲,看着鄭秀妍道:“在聖經裡,是上帝恩寵的意思,當你出生的時候,我就已經決定用這個名字了。”
“上帝賜予我的恩寵,現在突然被一個臭小子搶去,我可真是不爽。”鄭父爽朗的聲音此時帶着點別的味道:“不過秀妍,我相信你能處理好一切。”
“爸爸不是你們那個圈子的人,也不知道爲什麼兩個孩子戀愛會帶來那麼多的困擾,以至於要這麼的偷偷摸摸,有時候想想,真是委屈你了。”
“你的夢想是站在舞臺上,被你長時間的薰陶,秀晶也有了一樣的夢想,我唯一欣慰的就是,你們兩個現在都夢想成真了。”
“你有你的苦衷,爸爸也不會怪你隱瞞。但這種事情以後不告訴我,你也要告訴你媽媽,知道嗎?”
鄭秀妍沉默不語,很用力的點了點頭。
“他欺負你了,跟我說。我去揍他。”鄭父很認真的看着自己的女兒:“你不能被欺負。絕對不能。”
“他不敢。”鄭秀妍說道。
“真是不爽啊。”鄭父笑了起來:“聽自己的女兒誇別的男人,這滋味,我算是感受到了。”
“等到哪一天,覺得兩個人已經走到那一步了。就把他帶回來吃頓飯。”鄭父站了起來,說道:“如果分手了,那天你一個人回來吃飯,一定要記得,懂嗎?”
鄭父秉承的是美式教育。不參與,不影響兒女的私生活,只是在一旁傳授自己的經驗,告訴兒女對與錯,其餘的,讓她們自己去解決。
這樣做,雖然很可能會受傷,但卻能很快的成長。
鄭父一直把鄭秀妍送到小區門口,看着她坐進保姆車。才轉身回了家,望着自己父親離去
的身影,鄭秀妍長舒了口氣。
會無條件相信自己有能力解決任何事情的人,除了父母,鄭秀妍想不到還有別的人了。你說還有個鄭秀晶?鄭秀妍表示笑而不語。
jk大廈,坐落於首爾清潭洞的偏北地段,不算是頂級,但也處在首爾商業圈的中心。作爲戰後政府扶持起來的老牌財閥,jk大廈建造的氣勢恢宏。
鋼材。百貨公司,酒店,jk的涉及的業務雖不如三星多而廣,但勝在質量優異,尤其最近幾年jk與華夏企業交往密切,上升的勢頭愈發的猛烈起來。
說起jk,就不得不提jk的兩位公子,聞名於首爾各大會所的金東旭,和心思毒辣的金東鎮,這兩位公子哥,可謂是鼎鼎有名。
原先所有人都以爲金東鎮能幹掉金東旭而成爲jk這艘大船的掌舵人,卻沒想到在金道政重新續絃後竟然遠赴日本,這真是讓看戲的人大跌眼鏡。
誰都知道那時候是兩人鬥得最厲害的時候,而金東鎮卻突然之間的退出,被髮配到了日本遠離jk的核心圈子。
而之後,金東旭卻一路高升,甚至開始接手jk鋼鐵的工作,任誰都能看出,金東旭應該就是那位勝利者了。
就當一切塵埃落定時,針對金東旭的高層,又開始動盪了起來。
“今天下午就是董事會議,那兩個華夏人也會出席,你們有什麼看法?”
說話的是一個四十左右的中年男人,戴着一副金絲眼鏡,腦滿腸肥,看起來很是慈祥,只有那雙被肥肉擠得只剩兩條縫的眼睛偶爾閃出的精芒,告訴所有人,這是個不好對付的死胖子。
“金東旭着手開始安排親信,一百種方法裡面他挑了一個最蠢的,徐理事,也不需要太過在意。”坐在胖男人身邊的一位年輕輕一些的男人,站起來泡了杯咖啡,放在桌上,又望了望在座的所有人。
“這次難得我們董事會的幾位分量極重的董事聯合起來,我想他金東旭也不敢真的犯了衆怒。”
“永仁,你就是這麼的想當然。”被稱爲徐理事的胖男人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說道:“金東旭爲什麼拼了命也要把那兩個華夏人弄進董事席位,你們難道就不想想?”
“不就是因爲其中一個據說是美季集團的乘龍快婿?”年輕男人輕笑道:“不過這些都是小道消息,平時我們都是拿來消遣的。”
徐理事很是鄙夷地看了眼年輕男人,真不知道金東鎮爲什麼會把這個傻子留在jk總部,都說主子聰明,手下的狗也不會笨到哪去,可是這個邏輯到這個李永仁身上好像就不太好用了。
“永仁說的可能有些道理。”另一個董事開了口,說道:“那兩個華夏人,其中一個兩年前就開始在韓國有記錄,而另一個,近一年纔出現,但是現在他的位置坐的非常的高。”
“看來裴部長是做過調查的。”徐理事點了點頭,說道:“據我手上的資料,那個叫陳朔的華夏人,絕對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一個原本是華夏和韓國雙方文化交流的人,先去了mbc當一檔節目的pd,很快的,這個華夏人竟然成立了一家投資公司,並且迅速的做大做強。”
“不僅如此,他還涉及投資電影,綜藝節目,甚至與文化部的姜部長很是熟悉,這個華夏人能做到這種地步,怎麼可能是個好對付的角色?”
“而這個華夏人得到如此迅速的一切,全都是附在我們jk集團這棵大樹身上的!”徐理事的聲音大了起來:“通過我們jk在政府方面的關係,他的投資公司很快的掛牌營業,金東旭對那個投資公司的支持力度更是不用說,甚至連jk廣告都開始外包給那個投資公司,我想過不了多久,jk廣告,就要徹底被架空了。”
“徐理事說的沒錯。”
開口的正是jk廣告的社長,李成顯,李成顯憤憤道:“金東旭說的很好聽,外包的業務收成與那個投資公司平攤,看起來我們是沒有任何的損失,但是那個華夏人現在開始明目張膽的挖人組建自己的團隊,我這個社長,現在完完全全就是個擺設!”
徐理事揮手安撫了一下李成顯,掃了在場所有人一眼,說道:“很顯然,這個華夏人就是金東旭扶持起來對抗我們的,而且這個華夏人成長的十分的快,再不斬草除根,我想我們很快就會養虎爲患了。”
“我贊成。”那位裴部長率先開了口:“jk那麼多董事席,沒有一個是多餘的,不可能加一個,也不可能少一個。”
自身的利益受到了實實在在的打擊,任誰都不可能淡然處之,更何況是這些混跡商界多年的老油條,外來人,必須處理掉。
“看來各位都對我的提議很是贊成。”徐理事正色道:“我們這次,是捍衛自己的利益,絕對不能妥協!”
大義凌然,公事公辦,這就是徐理事表現出來的樣子,多麼的正氣,多麼的讓人感到有安全感。
所有人在做一件無法得到自己道德准許的事情時,都會找一個合理的理由來說服自己,但是商人不需要,利益,只要牽扯到這兩個字,文質彬彬的死胖子,就能化身豺狼。
李永仁也露出了笑容,在金東鎮趕赴日本之前,就已經囑咐過他,不遠的將來,金東旭一定會跟董事會爆發矛盾,那時候,就是他金東鎮迴歸jk大廈的最好時機。
李永仁最近沒忙別的,所有的董事家裡都被他轉了一圈,即使不想參與這件事情的董事,也表示不會支持金東旭,畢竟,董事席這種珍貴資源,誰都不想拿出來與人分享。
李永仁是金東鎮的心腹,沒什麼大智慧,但是陰損的招數卻多得很,而且這個人最會幹的就是投機取巧,在發現這件事的一點點苗頭後,便立刻彙報給了金東鎮。
金東鎮自然是當機立斷,與徐理事取得了聯繫,在這種時候,原本是敵人都可以握手言和,更何況,相對於金東旭,徐理事更喜歡和金東鎮合作。
因爲他們之間有共同點,就是夠陰險。
徐理事端起了咖啡杯,微笑道:“各位,今天我們齊心協力,讓那兩個華夏人見鬼去吧!”
“哈哈哈。”所有人都發出了爽朗的笑聲,一切都那麼的美好順利,好像他們已經勝券在握一樣。
陳朔坐在車內,李森開着車向jk大廈前行着,李戩已經早早的和金東旭回了和,他們需要迅速的拿出一份合理的作戰方案來。
沒有硝煙的戰場,嘴巴和語言,就是最好的武器。